“你也配来见我?也配来问我这个问题吗?你不过是他的一条狗!”
应彩娘又掏出烟来,一根一根地点上,熏得整个店里云雾缭绕。黄学忠没有说话,脸色平静地看着她,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两人的角色像是对换了一样,好似被骂的人是应彩娘,才使得她显得如此地烦躁不安,局促不定。
店门外几个丧尸被应彩娘的呵斥声吸引了过来,歪着脑袋往店里面看。
白木看两人似乎都挺忙,站起身来刚要去解决掉那两个不识趣的丧尸,却是被黄学忠按住了肩膀。
“白木,你还有你的事情,这里发生的事情都与你无关,你该做什么就去做吧。”
白木怔了怔,转头看了一眼黄学忠,而黄学忠的眼神始终看着应彩娘。
他知道黄学忠这话并不只是说给他听的,更是要说给应彩娘听的。
白木只能说道,“那前辈你们忙,我先告辞了。”
黄学忠点点头,说道,“记住,无论这里发生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关,千万不要回来。”
白木又是怔住,不自觉地看向应彩娘。
果不其然,应彩娘听到黄学忠的话,突然丢掉手中的香烟,大声呵斥起来,“好啊!我们的账是该好好清算一下了,当年你们主仆仗着人多势众要将我们赶尽杀绝,可惜老天开眼,让我活了下来。我每天每夜给你们祈祷,好让你们能长命百岁,死在我的手上。”
黄学忠淡淡说道,“当年的事情或许有很多的误会,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你要算就算吧。”
应彩娘朗声大笑起来,歇罢才冷冷说道,“误会?!你一句误会就可以让那死去的二十多条人命安息了吗?血,只能要血来偿还!”
黄学忠依旧淡淡说道,“不错,血的确是要用血来偿还的,可惜你没有那么本事,当年没有,现在更没有。”
这时候,那几个闲逛的丧尸已经走进店中,四处找着菜单了。
白木知道此间的事情已经与他无关,当年的是是非非就连他也分辨不清谁对谁错,所以他只能走,顺手给那几个丧尸各自弹了一个脑瓜蹦,好让他们乖乖躺着。
应彩娘却是突然冲着喊道,“白木,你不能走!这件事情……”
“我说了他能走!”
应彩娘的话被黄学忠打断了,同时一把银色的匕首豁然出现在黄学忠手上。说是匕首,其实更应该说是一把锥子。
“黄蜂”时隔多年,终于又要出手了。
白木看着这情形,既然应彩娘说出了那样的话,他便知道这事情和他必然有关系,而且黄学忠已然动了杀机,“蜂刺出,人魂分”,黄学忠作为水老张志山的左臂右膀,从未曾失手过。
白木忙说道,“前辈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呢。”
黄学忠淡淡说道,“白木,我让你走,你可听到?”
白木说道,“听到了。”
黄学忠说道,“那你还留在这里干嘛?”
白木笑了笑,说道,“因为我突然不想走了。”
黄学忠始终没有转过头来,始终盯着应彩娘。
“难道你想插手这里的事情?”
白木说道,“本来两位的事情,晚辈并不想多管,但是既然那位应前辈说这是和我有关,我就想听一听罢了。”
黄学忠冷哼一声,说道,“好,既然你想听,我就让她说给你听。”
说着,突然一道银芒一闪,刺向了应彩娘,银色光芒快要袭至应彩娘时候,陡然化作一张光幕,似乎是无数道银色光芒堆积在一起。
应彩娘好似对那银色的光芒特别忌讳,光芒刚起就已经闪开了身子,冲着一边的墙壁飞扑而起,伸手在墙上一拍间,整面墙壁瞬间化成了粉末,一时间灰尘滚滚。
银色光幕顺时针一转,又变成一道光芒,刺向灰尘之中。
白木略一迟疑,也跳进了灰尘之中,刚跳了进去便开始后悔起来了。
那应彩娘就在这一瞬的时间,应彩娘已经把整条街的商铺全都打通了,要放在当年,这等拆迁能力必定深受各大地产商追崇。
灰尘充斥在商铺中,白木并看不到他们的方位,却能听到他们已经动起手来了,到处传来砸碎东西的声音。
白木只能朗声喊道,“两位前辈,有事坐下来好好商量啊,都是一把年纪的人了,何必学人家小孩子打架呢。”
两人自然不会听,更不会停,打得却是更加激烈,已经往地下室去了。
白木赶紧追了过去,不管这事情是不是真的有关,黄学忠要杀应彩娘封口,这于情于理都不合。
等到进了地下室,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两人,一人已经倒在了地上,血摊了一地。
让白木惊讶的是,倒在地上的竟然是黄学忠。
两人身上脸上都像是泥人一样沾满了灰尘,看起来又滑稽又有些恐怖,简直和外面的丧尸差不多。
应彩娘看着倒在地上不起的黄学忠,朗声大笑起来,笑得有些狰狞。
“黄狗,你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当年的飞扬跋扈去哪了?啊?”
说着手掌往地上一旋,手掌下的地面竟是凭空化成灰烬旋转凝结成一个锥子,悬在她手下。
应彩娘接着说道,“血,是要用血来偿还的。黄狗,今天我就要用你的血来祭奠那些冤魂,希望你下了地狱,别遇到他们。”
黄学忠在血泊中挣扎着,却始终没能撑起,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应彩娘也没有听黄学忠忏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