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国强没有理会张有灵的嘲弄,自顾自的望着老太太,然后轻声问道。
“大娘,你有何事只管吩咐,我周国强定当竭尽所能,若是太难办的或是有生命危险的那我只能延后再办。眼下国难当前,我这条贱命早该死在战场之上,既然活了下来就必须上阵杀敌,赶出日本侵略者,还望大娘你体谅一二。”
“小兄弟放心,不是什么难事。我有两个儿子一个叫赵德宝一个叫赵德明,若是小兄弟遇上他们,请转告他们,我这当娘的很好,让他们英勇杀敌不用惦记老婆子我,更不能辱没了祖宗的名声。
还有,若是能侥幸活了下来,让他们永远也别回家,别回赵家村。”
看着老太太消散的身影,周国强深深鞠了一躬,他并不是不明事理之人,虽然心中不太舒服,但还是对着不远处的一老一少行了个礼。
“多谢。”
“免了免了,赶紧离开这里别给我们添麻烦。”
周国强也懒得与青年计较,他看着面前的仅剩的四人突然就热泪盈眶,声音颤巍的说到。
“咱们营好不容易剩下十二位兄弟,没想到又平白在这里折了五人人,这都是我这当营长对不住你们。老张,你带着他们赶紧离开,然后去找主力部队,我去将二狗子和李富贵给捞回来。”
见几人不吭声,周国强不耐烦呵斥到。
“傻站着干嘛,老子是营长你们要是不服从命令,老子毙了你们。”
“不,不是。营长,咱们一共就剩十一个人,哪来的十二人呐,现在里外里也就咱们哥四,你是不是眼花呀。”
“别他娘的废话,老子数的明明白白的就是十二人,别给老子瞎嘚啵,赶紧滚。”
“营长是十一,现在连你在内还真就只剩我们四人,你可得看开一点,虽然咱们损伤惨重你得挺住啊。”
“一二三四五,再加上刚才牺牲的五个兄弟和李富贵二狗子,这不正好十二吗。行了,别给老子扯犊子,我的脑袋没让小鬼子的炮火给炸傻,要是耽误老子救人,老子先毙了你们。”
不远处,青年和老者眉头微皱,皆是面露凝重之色,几个士兵更是吓得一个哆嗦连忙四处打量。
“营长你没事吧,你可吓唬俺,这里外里加起来就我们四人,哪哪来的第五呀,你不会真被小鬼子的迫击炮给炸糊涂了吧。”
周国强有没有糊涂他自己清楚,不过眼下是急了眼。整个营就剩这么几个弟兄,要是李富贵他们再出点什么事,特别是二狗子他还个孩子,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他怎么向他爷爷交代。
“少他娘的废话,赶紧给老子滚,老子没时间和你们啰嗦,让开。”
“这好不容易才出来,你回去就是送死,我们绝不能让你回去。”
“都他娘的反了是吧,给老子滚开。要是二狗子出了什么事,老子拿什么还给李老头儿。”
“不行,你是咱们营的希望,要找人也是我们去。营长你赶紧走吧。”
几人死死拽着周国强,说话的声音都带着哭腔,让他们丢下二狗子和李富贵确实于心不忍,但让营长去拿命打水漂,他们还不如自己去死。
这赵家村里面什么情况几人一清二楚,光说那女鬼,不仅连枪子都不怕,还一口气杀了好几个兄弟。更何况这大街小巷全是鬼,个个都不像善茬,人要是往里钻那简直就是自取灭亡。
“你,转过身来,老子认命你为副营长,带着他们赶紧滚。”
周国强扯着嗓子呼喊,张开地三人也跟着不由自主的扭头向望去。
“我滴妈呀,这,这啥子玩意。”
就在三人扭头张望之际,他们身后的东西也扭过了头。吵吵嚷嚷的周国强同样被吓得一个哆嗦屏住了呼吸。
“营长,你特娘的眼,眼瞎呀,连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你都不认识,竟然将……。”
“老张,老张……。”
看着接连倒地的身影,周国强两眼一黑欲要晕厥,恍惚之际他瞅见一道雷光划过自己身旁,随后便是一阵婴儿的啼哭,自己也跟着睡昏了过去。
村头的小鬼子刚进村,其身后就泛起了阵阵血雾。一只腐烂的人手从洞窟内伸出,紧接着便爬出一个佝偻的人影。
嘎嘎嘎的骨骼转动声在这空气中显得格外刺耳。立在村头的土地像,它那猩红的泪水滴落得更加急促。
轰隆隆。
沉闷的雷音在空中响起,零星的雨滴也随之落下。佝偻的人影机械化的冲着土地像走去,他手里像是拧着什么东西。
轰!
又是一道惊雷划破天际,人影高举右手仰面朝天,那狰狞可怖的模样也亏得没人在场,不然非得活活吓死不可。
瓢泼大雨倾盆而泻,雨滴同血水化作溪流落入洞窟,里面回荡起了无数悲鸣之音。少年痛苦的惨叫声接连响起,很快便泯灭在了雨声之中。
虽然村外是大雨倾盆,但这村内确是月光明媚,也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月亮总让人觉得越来越大,越来越冷。
“师父这可怎么办呐。”
“待会我拖住他们,你们赶紧走。”
“不行,绝对不行。”
“有灵啊,为师本已是将死之人,早死晚上都得死,你也用不着这样。你天赋虽好,但入门较晚,又遇上为师半条残命,无法将毕生所学倾囊相授,咳咳。”
“师父,师父对徒儿恩重如山,我意已决还请师父您赶紧离开。今日之事全因弟子鲁莽,应当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