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微、蔡九阳等人虽然盘算着,与叶茂虚与委蛇,想办法尽快毕业,但他们不想一开始就好好配合。
就算他们好好配合学习,叶茂恐怕也不相信。
所以他们私底下与石北风、顾泽生、江海流、莫非雨,以及方家诸位长老达成协议,今天开课的第一天,一定要狠狠地整一整叶茂请来的那些教书匠。
清晨,洪大的钟声响起,提醒着他们要上课了,但是这帮人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谁也没有理会。
本以为钟声响过之后,他们不去上课,那帮教书匠肯定会怒火冲天的冲进来训斥他们,逼迫他们去教室。
可结果没一个人来,这种违反常理的做法,反倒让他们心里有点不安。
这一不安就睡不踏实了。
他们磨蹭了一会儿,起床洗刷,向教室走去。
毕竟,他们不去教室的话,今儿就整治不了那些教书匠。
书院里很安静,路旁的墙壁上都刷白了,上面写着醒目的标语。
有的是“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有的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有的是“明兴替规律,察今是昨非”;有的是“业精于勤,荒于嬉;行成于思,毁于随”;有的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这些标语有一个共同点,就是标在后面的名字,全部都是叶茂。
霍微看的很不爽,看见一个标语,就“呸”地吐一口唾沫,以表示自己的不屑。
但他心里却暗暗惊讶。这个叶茂不仅修为强大,连学问、知识也尤为精深,墙上那些标语虽然简短,但完全能够看出超高的文学造诣。
他们进了教室后,一个个互相议论着,第一堂课是谁来上,他们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整治这个人。
霍微、蔡九阳等人商量的是热火朝天。
很快就人来了,来的是儒衫老者,他夹着书籍,手里端着一杯茶,快步走上讲台。
这老者很是儒雅的一笑,说道:“跟大家介绍一下,我叫白冲……”
霍微、石北风等人早就商量好了,对于这个老头子采取无视的方式,众人是你聊你的,我聊我的,完全不搭理那老头子,让他自觉没趣。
那老头子说了几句话,一看教室里的情况,就不讲了,搬了一个藤椅,坐到上面,品品茶,翻翻叶茂编的课本,最后居然睡着了。
霍微等人有点郁闷,他们本意是气疯这老头子,可这老头子心咋那么大,居然睡着了。
他们眼珠一转,又有了新计划,在黑板上两旁写上冥联——鹤驾已随云影杳,鹃声犹带月光寒。
还让霍鸣凤把老头子带来的课本,全剪成纸钱,撒在老头子的身上。
最后,有一个地龙帮的黑脸青年,阴阴笑着,将老头子的茶杯端到厕所去,倒掉其中一部分茶水,在里面加了尿。
他们做完一切后,继续回头聊天,一个个暗中注意着老头子,等候老头子睡醒的那一刻看好戏。
可这老头子睡得真叫一个安稳,不仅打起了呼噜,嘴角甚至还流出了口水。
众人脸上浮出条条黑线。
人家老师看到学生不学习,那是拿着戒尺,抽着打着,逼着学生学习。
可这老家伙倒好,他们不学习,他也不管,直接睡觉,你瞧这老家伙睡的多甜美。
这厮分明是来混日子、领工资来的。
叶茂,你不是很聪明么,怎么请来了这么一个人渣,这老东西真他妈太混账了。
霍微等人很不爽,他们故意拍桌子,制造声响,可是那老东西依旧睡得无比甜美,众人觉得这很不正常。
“你们快看,看他耳朵!”有一个眼尖的汉子突然道。
众人凝目望去,发现老头子耳朵里塞了东西,那分明是为了隔绝他们制造的噪音,好让自己睡的甜美。
霍微登时无比火大,胸中窜上一股怒火,立即冲过去,使劲摇了摇老头子,义愤填膺的说道:“人家花钱请你来教书,你却在这呼呼大睡,你还是教书匠吗,你对得起‘教书匠’这个光荣的称号吗?”
老头子睁开惺忪的睡眼,伸着懒腰,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朝霍微一笑,道:“是下课了吧,谢谢你叫我!”
老头子起身背着双手,迈着八字步,在教室中所有人诧异的眼神中,优哉游哉的出了教室。
霍微不由身体一晃,只觉一拳打在了空处,心里是说不出的郁闷。
有人气得以拳砸桌:“那老家伙是故意的,他知道我们在这儿蹉跎一日,就得多呆数日,我们迟早都得乖乖学习,所以那老家伙心中无忧。”
“一般老人被我们写冥联、撒纸钱,非得气得吐血不可,可那老家伙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养气功夫真不是盖的。”
“我们从一开始就小瞧了那几个教书匠,接下来几节课,绝对不能大意,咱们必须全力出击。”
……
众人聚在一块,绞尽脑汁,商量第二节课的整人之法。
很快第二节课就到了,来上课的是那个黄毛貂鼠所变的小鲜肉。
“我叫黄三,这节课是阵法课,在上课之前呢,我先说一下白老交代的一件事,他之前忘了给你们布置作业。
第一节课的课后作业是写一篇命题作文——我的遗言,要求构思新巧,立意独到,情感动人,不得抄袭、套作,不得少于八百字。
白老特别点出,你们写的作文,如果达不到他的要求,就得重写,而且每多写一次,就要扣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