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玉白的手指, 莹亮闪耀的戒指。戒指与她的手指是那么的契合, 尺寸刚好得就像订做的一般。

她都有些怀疑他私下做过什么, 转念一想,就算是他暗中早有计划,其实也不足为奇。

“你接着洗菜吧, 我去把花插起来。”

她转身去取被他随手放在茶几上的花束,眼睛瞄到另一袋从超市买的东西。她翻开袋子,找出一双新买的男士拖鞋走过去, 站在他的面前。

“换上吧。”

很简单的样式,蓝色的, 带着塑胶的味道。

他拿着菜,手还是湿的。

见到她手中的东西, 心中欢喜, 立马换上。

比起他为她精心准备的东西,她准备的都很家常随意。牙膏牙刷杯子,全是常见的样式。但在他眼中,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

“你坐一会,菜马上就好。”他一边说着,一边接着洗菜。修长的手卷着袖子,洗菜的动作娴熟, 站着的姿势说不出的优雅。

她静看一会儿, 点头。

“好。”

坐到沙发上, 把花一枝枝修剪, 然后插到子里。她一边做着手上的活, 一边听着厨房里传来声响,锅碗声,切菜声。

不知不觉中,心里被温暖填满,不由得弯了嘴角。

恍惚间,她似乎体会到有家的感觉。脑海中构想着画面,他在做饭,她在干活,孩子在身边跑来跑去…

那不就是她一直向往的生活吗?

不知过了多久,她把花插好。余下的就随意插到阳台的花盆中。玫瑰长得虽然娇艳,却并不是难打理的花,埋进土里,还能开上一段时间。

折回房间后,她闻到熟悉的味道。

“是赛螃蟹…”

她惊喜地说着,人已到了厨房门口。

厨房里,高大的男人挥舞着锅铲,在翻炒着。锅里面,是金黄色的炒蛋,散发着遥远熟悉的味道。

他刚好起锅装盘,狭长的眼望过来。

“闻到味儿了?记得你小时候有一次大冬天生病,就喊着要吃螃蟹。寒冬腊月的,韩阿婆没地买螃蟹。我阿婆听到后,就做了一盘赛螃蟹送过去,你一人吃得干干净净。隔天一早,烧就退了。”

他的语气平淡,声音不高不低,透着满满的怀念。

童年的事情她很多记不住,但生病想吃螃蟹的这件事情太过深刻,她依稀记得。从那以后起,她就爱吃这道菜。

“来,尝一口。”

失神间,一筷子炒鸡蛋近在眼前。

她下意识地张开嘴,熟悉的味道瞬间充满口腔中的每一个味蕾。和张阿婆做得很像,他手艺不错。

“像不像我阿婆做的?”

“像,和张阿婆做得一样。”

张阿婆,韩阿婆。

这两个人是他们成长过程中最重要的人,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亲人。张阿婆去世得早些,她去世后,他就离开江市了。

“我…很想她们…”韩数吃着鸡蛋,语气有一丝哽咽。

张阿婆温柔善良,说话轻声细语的,眉目慈祥从不与人红脸。而她的奶奶韩阿婆年轻是泼辣的性子,做事风风火火的。

两位老人性格不同,却都是极其善良的人。她小时候曾发过誓要让阿婆过好日子,可惜她们没等到他们可以尽孝道的一天。

她沉浸在自己的悲痛中,高大的身影笼罩过来。修长的手指轻轻拭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眼神怜惜。

“她们也会一直想着我们…只要我们过得好,就是对她们最大的孝顺。”

“没错,你说得对。”

她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

他眼神幽暗,今天工作完后,他一直在网上搜索孕妇的相关信息。女人怀孕,不光是身体会产生变化,就是心情也会大变。有人会多愁善感,有人会变得性情暴躁。

网上说姜醋解吐,会缓解一些孕吐反应,但不宜多吃。所以他就想到赛螃蟹这道菜,不光能解孕吐,还有营养。

她不想吃荤腥,除了赛螃蟹,他做的另外两个菜都是素的,一个清淡,一个酸辣。

吃完饭后,他还是不让她动。自己收拾碗筷,洗好再擦净灶台。最后又是扫地,又是整理桌子。

一个晚上,就看着他忙来忙去。

这套房子不大,因为有了他,显得格外的小。

她就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吃着桔子。眼神瞄着他干活的样子,仿佛他们已经一起生活多年般,就该是这样。

他打扫完卫生,想洗个澡才想起这里没有换洗的衣服。

她眉眼低着,没有抬起。

“我买拖鞋牙刷的时候在超市里看到有卖睡衣的,顺便拿了一套,也不知道合不合适?”

“你买的,都是好的。”

他看着她起身,从袋子里拿出一套没拆的睡衣。看大小应该差不了多少,只不过上面印着可爱熊,甚是滑稽。

很难想象他一个大老板会穿这么幼稚的睡衣,但他什么也没说,拿起就进了卫生间。

二十分钟后,他出来了。

她回过头一看,差点笑出声来。

上衣还差不多,袖子短些也没关系,裤子也短了一些。不过好在是夏天,在空调房里穿成这样刚好。

只是样式和图案…

有些不忍直视。

她使劲憋着笑,“挺好的。”

他眉眼沉沉,只要她开心就好。

晚上睡觉时他回到次卧,次卧不大,就光摆了一张床了和一个小衣柜。床是一米五的,长是两米。

他长得高,躺上去脚差点出了床尾。真到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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