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当务之急是,我们要找到是谁强行结了这门亲。”齐御面色严肃,问刘父,“昨天那个叶大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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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父面色阴沉地将一叠资料递给齐御,昨天他连夜对那位叶大师用了点手段,果然,齐御的猜测是对的。刘薇真的被人结了阴亲,而那个泄露薇薇生辰八字的人不是别人,就是他的亲妈。
刘父还记得当他质问刘奶奶时,他妈理直气壮的表情,“你大侄子结婚啊,这么大的事情,连个新房子都没钱盖,人家姑娘家不愿意嫁过来。你这当大伯的,没心肝哦。手里金山银山,一点渣子都不给你侄儿。我可怜的乖孙儿!”
就因为他不愿意再给那吸血鬼似的二弟一家掏钱,他亲妈就可以这样害他的薇薇!
“冯远。”齐御看着那叠资料,若有所思,“姓冯的……”
“齐先生,这个冯远,是一家钢材厂的老板,也算是吴市有头有脸的人物了。据说早先是混道上的,心狠手辣,现在家里还养着一队护院一样的人,路子挺野的。”
齐御再翻过一页纸,看着冯远的照片,皱起了眉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吴市当地有就有一个修道家族,家主就叫冯远。”
“原本以为是普通人供养鬼物敛财谋利,如果是冯家的话,事情可能还有别的变数。”沐旬接过资料,神色也变得郑重起来,“这次去冯家,可能不那么顺利,小玉受了伤就让她好好休养,刘阿姨这两天也受惊了,也别跟我们一起去了。”
齐御合上手中的资料,站起身来,“准备一下,十五分钟之后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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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开到冯家的正门,众人一下车就看到一个大大的龟壳悬立在冯家门匾之下。
“这么大的龟壳,还挺少见的。”沐旬走近了观察这个大龟壳。
“据说,这是一块玄武遗蜕,冯家起家就是因为得到了这东西。”
“这么大剌剌地挂在门口,想来也只是传言罢了。”刘父心不在焉地看了龟壳一眼,对齐御沐旬二人道,“两位,我们进去吧。”
齐御却看着那块龟壳,眉头皱了起来。他一边掐指,一边朝东西南北四个方向各走了一遍,绕了一大圈才回来。
“齐先生,这冯家是有什么问题吗?”刘父询问。
齐御摇了摇头,未发一言。接着上前敲门,递上了自己巡防使的名帖,不一会儿便有人带他们进了正厅。
“呀呀呀,这不是传说中游方道最年轻的巡防使大人嘛,大驾光临,我们冯家真是蓬荜生辉啊。我父亲事务缠身,特地让我来招待几位。”一个十几岁模样的少年从偏门进来,一上来就拱手作揖,脸上却带着一丝让人不那么舒服的笑容。
这人正是冯远的儿子,冯道。
众人寒暄了几句,刘父便忍不住开口道,“冯少爷,我们今日叨扰,是因为小女现在整日神思不属,请了齐先生来之后才知道原来是被人配成阴亲的缘故。几番打听,听说是令尊亲自到我母亲门上下的聘金。此事,原是我母亲糊涂,小女是万不敢高攀贵家的。刘某今日……”
“原来今日三位过来是要来退亲啊。”冯道皮笑肉不笑地端起茶杯,吹了吹杯中的茶叶,“那就不必说了,这桩亲事,已告天地,断无取消之理。”
“结亲还有和离之说,何况只是下定。婚姻之事,父母之言,这桩亲事瞒着刘薇的父母,本就于理不合。”齐御也看出了冯家是有意推诿。
“我管你什么道理,在吴市,我就是理!你算是什么东西,我给你三分颜色你还真就开起染坊来了!”冯道也是个混不吝的,一瞪眼,招手叫来两个壮汉。
那两个壮汉一进门就直冲向旁边的沐旬和刘父,手如虎钳,准备擒住这二人给齐御一个下马威。
其中一个壮汉的手刚要碰到沐旬衣角时,就被一把掀翻在地。齐御滑开一步,沉肘击在他胸口,又提膝横腿,扫飞另一人。
齐御一只手将沐旬护到自己身后,另一只手已掏出三张金雷符,“冯道,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