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格雷果(自己)的斑斑罪恶,格雷果心中百般滋味。
穿越前,他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正直善良。或者不叫善良,叫懦弱更合适一点,正直懦弱,还喜欢小动物,他不敢说自己是个高尚的人,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他是个好人。
一个好人,却无力去否认那些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罪恶。不单不能否认,他还得承受那些罪恶带来的一切恶果。比如两年后,在乔佛里陛下的婚礼上,他将被来自多恩的红毒蛇奥柏伦·马泰尔的长枪刺翻,那长枪的枪尖上,涂抹了红毒蛇精心调配的毒蛇的毒液。
格雷果心底的百般滋味中,掺杂着一种他不想承认的滋味:绝望。
也许是他想得太多了,他的头疼来临了,对罂粟花奶的渴望也从心底升起,那是一种无法抑制的渴望,从心尖开始发痒,仿佛只是瞬间,那种渴盼到极点的痒就流遍了全身。
啊!
格雷果发出了大喊。
这喊声令他挤满胸腔的‘痒’得到了释放,令他感觉稍微好了一点点。但随即他的全身都仿佛有蚂蚁在爬,并且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那些小蚂蚁从他的皮肤里面向外面钻出来,令格雷果毛骨悚然。
他虽然知道那并不是真的,但是恐惧还是抓住了他的心,令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在电视剧里,自己的身体看起来可太棒了,受罂粟花奶折磨和戕害的一面,并没有得到该有的展现。
格雷果开始挣扎,他的石床非常的坚固,捆住他的绳子也足够粗足够多,但是格雷果一发力,石床就开始震动,绳子也发出咯咯咯的紧绷声。
在房门外的甜嘴拉夫德,刽子手邓森,脑残粉波利佛再次面面相觑,在格雷果发出如受伤的森林狼的嗥叫声音的时候,甜嘴拉夫德对刽子手邓森低声说道:“大人叫得太悲惨了,你进去看看。”
甜嘴拉夫德的用意很明显,如果大人要惩罚,违反命令的是邓森;如果大人需要帮助,第一个出主意的是他。
有事情兄弟你先顶上,如果是得什么奖赏,当然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邓森武勇,脑子要比甜嘴慢一拍,他对格雷果忠诚耿耿,拿格雷果雷果就是他的偶像,偶像叫得那么悲惨,整个房间的地面都在震动,他的内心实在很痛苦,恨不得为格雷果分担一切。
甜嘴拉夫德一暗示,刽子手邓森立即就伸手开门,但是他的手却被被格雷果的第一脑残粉波利佛给按住了:“邓森,大人说过,不管发生什么事,不能进去。”
“就只是开门看一眼,万一大人需要我们的帮助呢?”甜嘴拉夫德轻言细语的说道,就好像是个淑女。
波利佛非常讨厌甜嘴。
“甜嘴,大人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违背。”
“可是大人现在在命令我们进去啊!”甜嘴的眉毛一挑,眼睛里都是温柔的笑意。
“大人说过,只有他平静下来的命令才是真的命令,现在大人在狂怒挣扎中,并不是他平静下来的时候。”第一脑残粉波利佛的百分百遵守命令是格雷果最放心的。
甜嘴嘻嘻一笑:“波利佛,你要是害死了大人的话……”甜嘴的眼睛斜一下邓森,故意挑拨道,“好吧,我的剑术不是你的对手,我知道你一直认为自己的剑术除了大人外是第一……我先退后一点来……”
邓森的勇武第一,是最听不得有谁比他更厉害的话,除了他的偶像格雷果,谁都不能在他面前以剑术逞强:“波利佛,滚开,我是为了大人的安全。”邓森厉声喝道,手按上了剑柄。
的确,房间内,格雷果的惨叫声几乎要掀翻房顶,他在大喊要罂粟花奶,他在威胁要杀死城堡里的所有人,他在下命令让三个对自己最忠心的家伙赶快把自己解开。他在拼命挣扎,粗大的几十道绳子都在发出咯咯的呻吟声,他的石床也被他的强力弄得移位了,巨大的石床两千斤重,在地上发出呯呯呯的声音,震动通过地面传到了房屋的外面。
第一脑残粉波利佛脸色一变,他呛的抽出了长剑,喝道:“甜嘴拉夫德,刽子手邓森,你们要想开门进去,就必须先杀了我。”
其实不管是甜嘴拉夫德还是刽子手邓森,都是格雷果的资深脑残粉。格雷果对这两个人渣的影响力,就好像光芒万丈的灯塔。只是相比之下,第一脑残波利佛是从不会怀疑格雷果的任何命令,他是思维单一的人,一个点,一条线,格雷果的命令那就是一切,绝对不可以逾越。
“如果大人出事了呢?”甜嘴拉夫德轻言细语笑眯眯。
呛!
邓森的剑也立即拔出:“波利佛,让开!”
“你给我滚开,邓森,你想清楚,大人给我们的命令是什么?”波利佛义正辞严,毫不退缩。
房间内,格雷果对抗自身的罂粟花奶的‘毒瘾’痛苦到产生了幻觉,但清明的理智并没有完全消失,幸好他被大绳和石床牢牢的绑在了一起,要不然,他已经暴怒而起,开门杀人了。
只要不情绪失控,格雷果对自己的部下一直都不错。
他很护短,只要是自己的人,明知道是错了,他也一定要争赢。他的方法也很简单,谁的拳头大,谁就有道理。
而他的拳头每次都要比对手大那么一点,所以这么多年的争斗下来,每次格雷果都是站在正确和正义的这一边:他是胜利者。
听着自己的绝对偶像那悲惨无比的嚎叫,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