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慕徒利在老一辈的河间地的贵族领主当中威信不高,其父亲霍斯特徒利在河间地的贵族中的威信那是光芒万丈;至于河间地的名将他的叔叔黑鱼布林登徒利,那又是另一道灿烂的光辉。
而他自己,在年轻一代的贵族中,却是得到了极大的拥戴,并且和年轻一代的河间地贵族少年们的私交都非常的好。
比如布林登布莱伍德这个未来的布莱伍德家族的继承人,就和艾德慕的私交如亲兄弟一样。
在艾德慕的身边,平时,随时都聚集着二十多个河间地的贵族少年,他们打猎、逛妓院、喝酒打架、寻欢作乐、巡逻边境、比武射箭等等等等,这一次的缴械魔山,也是他带着他的好朋友们干出来的无法无天的事情。
看着不可一世的魔山被逼着缴械并脱掉板甲,艾德慕和他的兄弟们一起放声大笑,得意之极,好像他靠武力和谋略取得了天下一般豪气万丈。
艾德慕狠狠的羞辱了七国无人敢惹的魔山,这是一件享誉七国的大事,他的名字将传扬七国,盖过他的父亲霍斯特徒利和叔叔布林登徒利,如此赏心乐事,自然要庆祝。
于是,屈膝之栈的客栈上下两层楼、搭建在河面上的厢房、河边大道的数座凉亭、以及屈膝之栈的大门外的空地上,全部都摆上了桌子,桌子不够,那就拿来行军的斗篷铺在地上。
地面有火油的地方,派出军队中的事务官挖出地沟,从水井里打出水来,把火油冲进红叉河。
随军中的妓女和流浪歌手被安排进了大厅,艾德慕和贵族少年们一人怀里搂着一个或者两个妓女,流浪歌手弹起了竖琴。战士们唱起了下流的黄段子,客栈地窖里的酒被一坛一坛的抱了出来,酒碗一排一排的摆上,酒气肉香很快飘溢在这个客栈。
艾德慕狂欢之际,又派出斥候,去远远的盯着魔山一行人,只要魔山一行人在沿路行凶,立即回报,他们将再次追杀上去,把魔山以正当的罪名捉拿,送到哈罗威伯爵的小镇去,交给国王陛下依律法发落。
一夜狂欢,艾德慕和他的贵族兄弟们人人大醉。等他酒醉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身边是两个光滑美丽的少女玉体,满床的狼藉。艾德慕今年二十五岁,单身,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他的手指轻轻撩拨几下,就是火焰熊熊燃烧,于是又是一阵全力狂欢,直到再次精疲力竭。
等艾德慕手脚发软的起来,来到大厅,他的贵族兄弟们都跟他差不多,个个睡眼惺忪,刚刚起来,精气神状态欠佳。有的昨晚的欢愉还没有享受狗,还在桌边抱着昨晚狂欢的妓女一阵猛啃。
在事务官的服侍下,艾德慕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屈膝之栈的老板和艾德慕这一帮贵族少爷们已经很熟悉,立即端上来热汤美食,贵族少年们开始围桌吃饭,随行的流浪歌手拨响竖琴,唱起新编的魔山缴械的歌曲,艾德慕等人一阵大笑。
“报!”大门口,侍卫大喊了一声。
艾德慕笑眼看向大门外,说道:“进!”
一名全副武装的斥候进来,单膝下跪:“报告艾德慕爵士,昨夜魔山等人在第一个村庄用两匹好马向老乡换了面包和酒,没有停留,一路向西。”
“他们可是强买强卖?”
“没有。大人!”
“魔山体型显著,面相凶恶,平原大火案的传言中,子民们都说亲眼看见了魔山带领的队伍纵火,魔山的形貌传遍坊间,他进村以马换食物,村民们还愿意换给他吗?”
“大人,魔山并没有进村,是他的一个矮小手下名字叫做伯尼的进村去交换的食物和酒。”
“哦!”
“大人,今天一早,魔山等人又用了几匹好马在村民手中换了一些很破烂的马鞍,并在铁匠铺里为马装上了马蹄铁。”
“他们可有强买强卖?”
“没有。他们的每次交换都是村民们占了大大的便宜。”
“哦,哈哈哈,看来我对魔山的警告起作用了啊!”艾德慕大笑,得意之极。
他的一帮贵族子弟们都是大笑,人人心情愉快,食欲大开。
“艾德慕大人,按照魔山一行人如此一路以战马交换食物和酒,等他们走到西境的金牙城,也就只会剩下他们身下的马了。”布林登布莱伍德大笑道。
“他们还得靠战马去交换马料!去交换一个晚上睡觉的草窝。”艾德慕压低声音,眼睛滴溜溜乱转,做出秘密耳语状,“这可是魔山的秘密,不可外传,以免他的荣誉受损。本来魔山可以一路强抢过无人敢说半个不字,可是当他一想要发脾气的时候,就会想到在他的身后有我们的斥候在看着,而一旦违反了我对他的规定,我们就会呼啸着追杀过去,那可是对魔山有性命危险的大事情。”
布林登布莱伍德也压低声音,很秘密的警惕的神情说道:“魔山被杀,那可是魔山不能接受的事情,所以,还是老老实实,听艾德慕大人的话又安全又保险。”
一众贵族子弟都点头,相互秘密的眼神,最后终于忍不住,一起放声大笑。
“大人,魔山他们昼夜不停,一路向西,大约今晚前就会越过奔流城,渡过红叉河,去到红叉河西岸!”
“继续监视,直到他们越过奔流城,渡过红叉河。”
“是,大人!”
斥候战士起身,转身走出,很快,外面传出得得的马蹄声,很快远去。
半夜。
河间地首府奔流城的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