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愫接过小鞋,在手中蹭了蹭,道:“怎会嫌弃,我欢喜都来不及,我先替小娃娃谢过干娘亲了!”
颜喻笑道:“好说好说,不过天色渐晚了,我送你回曲绣轩吧!”
折愫点了点头,随着颜喻回了曲绣轩。
玉轮才偏西了些,不过拂晓时分,颜喻便被急促的敲门声吵醒了,裹了件单薄的披风起身开门。
门闩才拿下,高挑的男子便兴冲冲的闯了进来,在房间内东寻西找的摸索了许久。
“冥渊你这是在找什么啊?”颜喻疑惑的问道。
“阿愫,阿愫,阿愫她不见了,她不见了,婢女说,你是最后一个与她说过话的人,你一定知道她去哪儿了,对不对?”冥渊双眼充斥着血丝,紧紧抓着颜喻的肩头问道。
冥渊今日被宫主唤去金玉琉璃宫议事,直到子时才回宫,本想去曲绣轩看看折愫的,却发现折愫屋内干净的可怕,被褥也未曾动过,他慌乱了,将曲绣轩翻了个底朝天也没寻到人影,直到有奴婢告知,黄昏时分太子妃与侧妃在梧桐树下畅聊了许久,他才兴冲冲的跑到了悦露堂。
“我...我也不知啊!”颜喻忍耐着肩头的痛楚回答道。
“你不知?你为何不知,你成日与阿愫在一块,她要去哪儿,她怎会不告知与你?”冥渊几乎歇斯底里。
“冥渊,你别急,如今列央宫都寻遍了对吗?那我们去琉璃宫找找,若是没有,我们便去宫外,宫外再没有,我们就寻遍方丈洲,阿愫总不会跑出方丈洲,对吧?”肩头的手指愈收愈紧,疼痛使得颜喻的泪水不自觉的落了下来。
冥渊终是平静了,瞧见满面的泪水,忙是松开手,道:“抱歉颜喻,是我太心急了。”
颜喻如蒙大赦,长吁了一口气,拭去满面的泪花,道:“无碍,此刻我亦是心急如焚,你先带人去寻,待我换了衣裳,随后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