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渊与折愫两情相悦,两人相恋数十年,在阿宝的催促下,冥渊终于为迎娶折愫,于金玉琉璃宫殿前与宫主求娶折愫,却被宫主一掌拍出宫殿。
“你乃我鲛人族太子,婚姻大事也应为我族利益而葬送,不是小小情爱便能左右,本宫主许你一日时间,回了那姑娘的情,一月后迎娶珍珠国公主颜喻,若不然本宫主便以迷惑鲛人族太子之名,将她送上焚炉冶炼丹药,而你,本宫主直接废了你的妖力,挑了你的经络挂于宫殿前以儆效尤。”
父亲的话在冥渊的耳旁久久不能散去,独自一人坐在礁石之上吹着刺骨的海风。这是一只温暖的手搭在了他的头上。
冥渊回过头,瞧见了一身粉衣的俏丽女子,道:“阿宝婶子。”
阿宝往冥渊的身侧一坐,道:“怎么了?”
冥渊摇摇头,不说。
阿宝又道:“婶子还不了解你,你自小一不高兴便喜欢来这里坐着吹海风,与婶子说说,或许婶子能帮帮你。”
冥渊叹声道:“今日我回宫想求父亲答应我迎娶阿愫,可父亲不允,还强求我娶珍珠国公主颜喻,回绝了阿愫,不若便杀了阿愫,挑了我的经络,废了我的妖力。”
阿宝道:“婶子觉得为何不可双喜临门?阿愫颜喻都娶了,你爱阿愫,自是不必说,而颜喻,你娶了在家供着,好好待她,莫让人欺负了便可,这样岂不是两全其美?”
冥渊道:“这般对她二人着实不公,我爱阿愫,却还要迎娶他人,我不爱那公主,去还要娶了她,葬送她的一生。”
阿宝道:“不如此,难道你要与阿愫黄泉作伴吗?”
冥渊低头:“我...我不愿阿愫因我而死。”
阿宝轻拍冥渊的肩头,道:“既是如此,你便回去与阿愫说说,问她可愿做你侧妃,一定要将缘由一点不落的说出,至于颜喻,我原也是珍珠国公主,颜喻的姑姑,她自小便是听话懂事之人,我今日往珍珠国一趟,为你说说情。”
冥渊看向阿宝高高凸起的肚子,说道:“可是婶子如今还怀着身孕,为我跑珍珠国一趟,若是有了闪失,我如何与承禹叔父交代。”
阿宝道:“莫慌,我喊他一起去,要是有什么闪失,那就是他护妻护子不周,全是他的错了。”
冥渊抬头感激地看向阿宝,不知如何道谢,只是一声:“阿宝婶子...”
阿宝笑道:“你可别这么看着我,被你承禹叔父看到了,可是要吃醋的,你可不想被他为各种奇怪的药材吧?”
冥渊破涕一笑:“是不想。”
阿宝虽爱闹些,办事却也是快的很,从不做无把握之事。
在承禹的护送下,在珍珠国呆了两日,与颜喻相处甚欢。颜喻是个知书达理之人,听闻她结亲一事,险要棒打鸳鸯,虽无法撤销婚约,却可一纸书信,道及她爱热闹,不愿一人下嫁太子宫中,听闻太子冥渊有一玩伴,为人友善,甚得她心,愿其同侍一夫,夫君朝前为官,二妻后院相处也不无趣。
见自家侄女这般懂事可人,便十分欢喜于她,两人坐在珊瑚桌前侃侃而谈。
“阿喻你从未见过阿渊,为何会同意这能场利益联姻啊?”阿宝问道。
“阿喻幼年与冥渊太子有过几面之缘。”颜喻颔首道。
“哦?说说看。”阿宝嗅到了八卦趣事的味道,急忙问。
颜喻有些肉肉的小手指在珊瑚桌上一下下的画着,一边画,一边说:“那年我不过一百岁,模样与三四岁的孩童无异,而如今的宫主当时也只是个小王子,他带着冥渊太子来我们珍珠国巡访小住一段时日...”
“哇!好大一个白糯糯的饭团子呀!”小冥渊指着正在浴桶中的小颜喻说道。
小颜喻怒气冲冲的回过头,看向窗边的来人,大声道:“你才是饭团子,我是白珍珠!白珍珠!你这条没眼光黑泥鳅!”
小冥渊道:“你才黑泥鳅呢,我是泉客,泉客你懂吗?就是鲛人!”
小颜喻从浴桶中爬了出来,套上一旁侍女准备的衣裳,跑了出去,站在了小冥渊的面前,一头湿漉漉的头发甩了他一身的水渍,道:“鲛人了不起吗?”
小冥渊自豪道:“自然了不起,我们的泪珠,不知能化多少颗你这样胖珍珠。”
小颜喻闻言,低头搓了搓腰上软软的肉肉,道:“阿喻不胖,阿喻不胖,阿喻只是比较圆滚滚,阿父说,圆滚滚可爱!”
小冥渊嗤笑:“圆滚滚还不就胖!”
小颜喻撇嘴,道:“阿喻不胖,阿喻不胖。”
小冥渊依旧不依不饶的使坏,小颜喻最终是忍不住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缩在了一团更是像白糯糯的饭团子,虽是可爱,却这一声比一声高的哭喊声,惹得小冥渊顿时惊慌失措,来回度步,不知如何是好,于是摘了一旁一枝比较精致的珊瑚递给小颜喻。
小冥渊温柔的安慰道:“我觉得白糯糯的饭团子很可爱,我最喜欢吃饭团子了,所以,我也喜欢你。”
看着眼前这个小少年对着自己释放出那灿烂的笑脸,一对小虎牙外露,着实是个阳光少年,小颜喻像是被感染了一般,不在哭泣,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冥渊将自己的衣袖扯了过去,为小颜喻将眼泪和鼻涕擦了个干净。两人便手拉着手在珊瑚丛中打闹,日日在珍珠国的珊瑚宫中寻找玩耍的乐趣。
一晃眼,巡访的日子便结束了,不过是小儿稚子,如何能知道离别之苦,直到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