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爷子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
这算是什么选择？！
“我给你三秒钟的时间考虑，如果三秒钟之后，你还没做出选择，那我就让你代替他们接受惩罚。”夜九嘲弄地道。
霍老爷子身体一抖，恐惧使得他手脚开始发凉。
剥掉脸皮，就算能活下来，但也绝对会非常痛苦！
他一把年纪了，怎么能承受得了这么大的折磨？
“三。”
夜九开始数了。
冰冷的声音，让霍老爷子心中一缩。
“二。”
随着数字一个一个的从夜九口中吐出，霍老爷子身上开始渗出了密密麻麻的冷汗。
但在夜九数到完最后一个数字之前，他终于还是做出了决定……
“连城年轻力壮，又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这种时候理应由他来保护家人，由他担起这个责任！”
霍老爷子撇开脸，不敢去看霍连城。
霍连城眼神暗了暗，但却没什么反应。
顾倾月听到霍老爷子的话，松了一口气。
她的脸和手可以保住了，太好了！
霍老爷子的决定，让夜九有些意外，他诧异地看了霍连城一眼，又看向霍老爷子。
霍连城真的是这老头的孙子吗？
居然宁肯保一个外人，也不保他自己的孙子？
他很快收敛心神，似笑非笑地道：“既然你那么想保那个女人，那我……就更要惩罚她了，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喜欢看讨厌的人痛苦。”
他挥了挥手，示意白越离动手。
白越离撇了撇嘴，蹲下身，举起手上的手术刀，伸向顾倾月的脸……
“啊……不要啊……爷爷救我！”顾倾月刚放下的心，瞬间又提了起来，巨大的恐惧，让她再次开始挣扎尖叫。
霍老爷子也气得脸色青一阵红一阵的变化，“你居然敢戏弄我？！”
夜九挑了挑眉，一副我就戏弄你，你又能怎么样的表情。
霍老爷子气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
“啊……！”
此时，白越离的手术刀，已经划破顾倾月的脸皮，顾倾月痛得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
霍老爷子心中一颤，急忙改口道：“我重新选择，我选倾月，割倾月的！我这么想保连城，你现在可以不伤害倾月了吧？！”
“既然你想让这个女人受惩罚，那我……如你所愿。”夜九眼里的戏谑，愈发明显。
“你……你在戏弄我？！”霍老爷子气得上气不接下气，终于意识到，这个男人就是在戏弄他。
从一开始，他就没打算给他选择的机会！
夜九不置可否，他就是戏弄他，他又能如何？
白越离的刀，已经顺着顾倾月的脸变化，划开一道口子。
鲜血瞬间涌了出来，如水流般的流到脖子上，再顺着脖子流到地上。
血肉模糊的皮肉，看起来十分慎人。
可白越离，却丝毫不受影响，继续把口子扩大，然后扯着边缘的一点点皮，开始向里面割，把皮肉割分离。
“啊……不要，救我！”
顾倾月痛不欲生，痛苦和恐惧，让她心里越来越绝望，叫声凄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