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曾说:“悲剧,就是把美好的事物毁灭给别人看。”那么,戴媛媛无疑就是这种悲剧了。

7岁的戴媛媛小巧可爱,像只花蝴蝶。17岁的戴媛媛身高160,体重160,从远处看像一座山,从近处看像一个球。走在校园里,全校学生的目光或多或少地在她身上停留一阵。这倒不是礼貌不礼貌的问题,而是因为她胖的太扎眼了,让人们总是不自觉得看向她。

戴媛媛也从来没有在乎过别人的眼光。但是,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在她身上体现为体重向170斤增长的趋势。

课堂上。

“世界上没有两片相同的叶子,就像你们每个人一样,都是独一无二的。”不知道的以为这是一堂要和你聊人生聊理想的政治课,其实它是一段要讲解遗传dna的生物课的开场白。

“下面我们要上的课是dna的双螺旋结构,请同学们把书翻到……”尽管生物老师极力想把学生的注意力拉回到主题上,戴媛媛的心思还是停留在开场白上了。

“独一无二吗?”按说戴媛媛不在乎别人的眼光,那她应该是一个乐观开朗的胖子,但是相反,她是自卑的。她总是用一副很土的黑色方框眼睛遮住眼睛,镜片上总是斑斑点点的,头发是没有经过剪修的短发,刘海很长,总是油油得遮住大半张脸,而剩余的那半张脸上,也是布满了又红又肿的痘痘。整个人看起来死气沉沉,没有一点女高中生的青春活力。

但是在别人看来,她是清高的。比如,和你说话时总是不看你的眼睛,甚至连方向也不朝着你,回答你的时候只用“嗯”“好”之类的字眼,让你觉得她很敷衍,甚至不屑于和你交往。

“你在发什么呆呢?”同桌的一句话拉回了戴媛媛的心思,见她不说话,同桌继续凑上前去:“你看了上个星期的综艺了吗?”

戴媛媛是住校生,每个周末回家一次,但上个周末有事没有回去。

“没有,怎么了?”

“你都不知道上次来的人有多帅……”同桌有些激动,忘记了这是课堂,像个花痴一样手舞足蹈起来,果不其然招来了生物老师的注意。她马上坐好,但是安分了一会儿之后又开始在一张白纸上飞快得写了起来。

戴媛媛看着她飞快地动着笔头,又开始观察起她。明亮的眼眸,白皙的侧脸,因为刚刚激动的情绪而变红的耳垂。或许这才是女高中生该有的模样吧!

整个高中,同桌是她唯一的好友,只有她不嫌弃戴媛媛肥大的身躯,不恶心戴媛媛油腻的头发和布满痘痘的脸。她是走读生,每次都把家里准备的零食分自己一半,也总是不厌其烦地为她讲解令人头疼的函数问题。

传递过来的纸条打断了戴媛媛的神游,她从桌子中间慢慢移动着纸条,眼睛却一眨不眨地盯着黑板。等到老师不再向她们这边看时,戴媛媛偷偷地往纸条上看了一眼。

只见纸条上写着:“是个组合,你不知道有多帅,就像从漫画里走出来的那样……”后面的话还没看完,纸条就被拿起来了,戴媛媛刚抬头,就正对着生物老师的眼睛,她又迅速把头低了下去。

生物老师将纸条揉成一团,仿佛把努力都撒在纸条上,又瞪了她们两眼,才扭着身子向讲台走去。

戴媛媛向她看去,发现对方也在看着她,两年多来的默契使她们相视一笑,这堂课也在她们的想入非非中过去了。

下课后,等生物老师一走,同桌便迫不及待地对戴媛媛说:“永远不要以为你能瞒得过老师,如果老师没有过来找你说明你已经无药可救了。所以我们还是有药可救的是吧!”

戴媛媛看着她:“嗯。”

过了一会儿,她又问:“你纸条上写得什么?”

同桌边分着零食边说:“就是一个组合,很帅,这个星期回家你记得看重播啊!……快吃!这我妈给我买的奥利奥,我一个人吃不完。”

戴媛媛看着眼前一堆黑压压的有三分之二袋的饼干,手不由得伸了过去,再将饼干放到嘴里,一口一个,如同机械般的嚼着,不一会儿饼干就被消灭完了,总感觉这个过程像龙卷风一样,来得太快,去得太猛,似乎还少了一个过程。

没错,少了吞咽过程。

很快,周末到来了。

戴媛媛也坐在了返家的公交车上,她晕车,为了不吐在车上,她总是在坐公交车的两个小时前拒绝进食,坐在公交车上也戴着口罩,口罩里塞着橘子皮,一坐在车子上就开始闭目养神,一直等终点站。

晕车的人都知道,每次坐车都是一次考验,要承受着生理上的不适和心理上的恐惧,有时候甚至想跳车。公交车到一站得停一次,遇到红绿灯的时候还得停。每停一次对于戴媛媛来说都是一次莫大的考验,她一直在忍着,试图压制着胃里的恶心。

忽然公交车一拐弯,戴媛媛能感受到胃里的东西开始翻腾,嘴里开始冒水,不一会儿就胀满了一嘴。她用尽全两侧摸索着垃圾袋,刚掏出来,公交车又开始减速,顿时,戴媛媛觉得完蛋了。

又有一股流体涌上来,本来嘴巴里已经鼓鼓的了,现在就感觉像火山爆发或者装满水的气球爆炸了一般。戴媛媛赶紧侧对着窗户,一时间,“呕”的一声,她的衣服,裤子上都是呕吐物。

旁边坐着一位穿着机车皮衣的年轻人,他微微地转过了身子,递过了纸巾。戴媛媛的右手满是呕吐物,她只好费劲地用左手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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