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在心里恶狠狠的腹诽了林锦九九八十一遍,决定搞点什么花招让他出丑。
琢磨了半天没想到,反而把自己琢磨困了,本就没忘掉的事情又在他不清醒的时候浮现出来,肖远晃了晃头想把这些早就的事情抛之脑后。
又是浑浑噩噩不知道学了什么的一天,每天过的枯燥有无趣有时候连学校都不想来,中午吃饭还是让陈褚带回来的,前段时间还算好每天来跟林锦吵吵架挺有意思,最近跟林锦关系变的有些奇怪,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就是变了,还不是变好了。
打下课铃的时候肖远还沉浸在自己的思想世界里,直到林锦推了推他,他才慢慢回过神。
“放学了,别睡了,我回去了。”林锦说完就走了
林锦下课特意跟自己打了招呼,是因为什么?
他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理了理头发,看见那边陈褚也收好东西朝他喊道:“老肖,我先走了,我今天去我姥姥家!”
朝陈褚挥了挥手,肖远随便收拾了两下边走边想自己今天晚上吃什么,懒得打车了骑小蜜回去吧,他往公交车站方向走去,人群中一眼就看见在公交车站等车的林锦。
林锦站的很靠后,他没过去,想看看林锦坐什么车,看了半天林锦也没走,车站的人都走了大半了,难道因为位置太偏僻车也不好等?
他又看几分钟,还是没走,林锦也没有着急往哪儿一杵就没怎么动过,正想掏出手机看看点,拿余光看见林锦往前走了,他赶紧抬头想看车是几路的,眼前并没有公交车,林锦走到路边进了一辆黑色的奥迪a8,肖远还没反应过来车就开走了,留下了风中凌乱的他。
虽然上次脑补是那么脑补,他也没当真,林锦一看就是自尊心很强的人,他没有过问别人事情的权利。
他其实想问的很多,上次落荒而逃的狼狈姿态不仅仅是因为林锦不耐烦的神情,还有一些他自认为共鸣的东西,他在林锦家客厅呆着的时候没看见一丝一毫和家人相关的东西,所以才会认为林锦独住,想知道他为什么独住在那种地方,也是因为父母不管吗?
肖远看着车开离的方向,走的时间太久连空中的尾气消散了,他动了动有点发麻的腿,接他的人是谁?其实林锦骗了他?其实他家在别的地方?只是为了应付自己吗,他真的有这么让林锦讨厌?
可不曾信任,又何来欺骗?
从一开始想太多的人就是肖远自己,以为相似实则不是,不过都是自己的内心想法,为什么会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
从他开始注意林锦就觉得他有很多地方和自己相似,说真的他的第六感还是蛮灵的,但是现在他也搞不明白了,可能就真是失灵了吧??
叹了口气控制自己的大脑不再想这些,肖远骑着小蜜悠悠闲闲的哼着歌回家,不打车也挺舒服的嘛,就是小蜜设计的完全就是歧视他这种标准男模身高好吗?真的是,这么挤怎么放腿。
在心里指点了一下小蜜设计,心情愉悦的完成了停车锁车开门一系列事情,面带笑容的换好鞋一进客厅就看见他老子正坐在沙发上等他。
肖远敛起笑容乖巧道:“爸,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你又把你妈气走了?”
闻言肖远皱起眉不快道:“她怎么又上你哪儿告状?”
“他好歹是你妈!臭小子怎么说你妈呢?”肖河瞪着他厉声道
“我早跟你说了,她不是,你怎么一大把年纪还越活越回去?”
肖河疲惫的捏了捏眉心没说话,看着肖河低下两鬓斑白的头,他第一次如此深刻的觉得父亲老了,他顿了顿走到沙发靠着肖河坐下。
“你妈早就知道自己错了,她现在只想弥补这个家,她年纪大了,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沙哑的声音从身旁传来,肖远看着客厅的电视,屏幕里映着两人的身影,这个家终究还是没能如他所愿拆的四分五裂,以前他总觉得肖河窝囊,被戴了绿帽子还能忍受,他替肖河觉得不值,希望他离婚找个更好的人,反正他对他妈的感情还不如对保姆的深。
他不知道有一个不称职的母亲,一个不愿意面对的父亲,和一个乌烟瘴气的家,到底哪个更可悲。
他摘下那颗戴了很久的黑色耳钉放在手里把玩,肖河看见他把耳钉摘下来问道:“怎么摘下来了?”
肖远捏着那颗耳钉放在桌子上自顾自道:“这颗耳钉是我从发现我妈出轨时候戴上的,现在我摘下来了。”
他说完就离开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肖河,肖河看见躺在桌子上孤零零的耳钉叹了口气小心的把他收在钱夹里。
上了楼肖远没有立刻回到自己房间,他在楼梯口逗留了一会,走到最角落的房间轻轻推开这扇尘封已久的门,屋内拉着厚重的窗帘看不细致屋内的装修,肖远没有打开灯,这个房间是他爸妈的房间,已经很久没人住过了,保姆也从来不会打扫这间屋子,屋内有很浓的尘土味。
他拉开化妆镜前的椅子,擦都没擦就直接坐了上去,漆黑的房间让他思绪万千。
小学的时候他父母只是单纯的忙工作,忙到每天回家夫妻之间连话都说不上,那时候他父亲的公司才刚刚起步甚至经常夜不归宿,母亲在他四、五年级的时候开了自己的律师事务所,也开始天天见不到人,他每天和保姆说的话的时间比跟父母说的话还多。
母亲的律师事务所稳定后经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