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曦被王妃说的脸红的不要不要的,现在当真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甄氏考虑着玉曦可能受不了王妃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可是所有人都在这里,玉曦提这个要求已经是大大的不敬了。无论王妃说了什么,她就是再受不住那也得受着,若是连这一点点的讽刺挖苦都受不住,日后可如何是好?
甄氏原本要说话,可是不曾想,赵煦抢先一步说道:“玉丫你怎的如此不懂礼数,长辈们都在这里坐着,有你退下的份儿么?”
“是,玉曦知错。”玉曦觉得自己今天实在太倒霉了,怎么会这个样子呢?为什么灵曦嫁过去这么受王妃的喜爱?她几乎要以为这一切是柳姨娘故意设局害她了!没有办法,父亲下了命令,再难过也得忍着不是?所以玉曦此时,只能等到这一顿饭结束,真的是……太难熬了!
见玉曦已经忍不住要离席,王妃忍笑,看来这女孩丝毫不如灵曦。灵曦被她们换上花轿,这般天大的委屈,灵曦都没有她这般忸怩推脱,二者相较之下,王妃倒是当真对灵曦多了几分喜欢。
晚宴散去过后,王妃也该回府,此时相府等人集体出来相送。一行人到了相府门口,一一作别。王妃此时拉着柳姨娘依依不舍,道,“灵曦舍不得你,若是你得闲了,时常来看望灵曦才好。”
“是是是,一定一定。”柳姨娘答。
王妃似乎觉得这话听起来像是客套话,于是解了身上的玉佩,“这玉佩便当我送你的见面礼,日后想灵曦了,带上这玉佩自然有人带你进府。”
柳姨娘这时候才知道王妃方才所言不虚,连忙道谢。
一旁赵煦瞧着也是一愣一愣的,柳姨娘不过是个姨娘,想要进王府的确很难。可是王妃竟然把自己随身佩戴的玉佩给了柳姨娘,对灵曦的宠爱可见一斑。甄氏眼里瞧着,自然是酸的,不过不像是玉曦那般不懂事,自然没有表现出来。
王妃还不放心,“你一定时常来与灵曦作伴,我怕她想你。”
“是,王妃。”柳姨娘乖乖答话,虽然不能时常去,但是有了这个东西,有时候还是能有个照应的。柳姨娘这时候对王妃,当真是万分感激。
一行人上了马车,渐渐瞧不见他们的身影了,这时候赵煦才把一家人带回了府里。回到府里之后,赵煦把甄氏母女和柳姨娘叫了来。今日之事实在是太奇怪了,王妃把灵曦领来的时候赵煦已经是万分惊讶。本来他以为是灵曦自作主张骗了所有人自己嫁入王府。可是看王妃对灵曦那态度,对玉曦那态度,对柳姨娘那态度,对甄氏那态度,赵煦觉得一切都乱成一团了,他必须把事情调查清楚!
分明一开始与王府商议婚事之时,是甄氏出面,可是如今灵曦嫁了过去,王妃不但没有怪罪,而且还来这里给甄氏难堪。赵煦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这件事情与甄氏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会儿子,他倒有几分信了灵曦所言!
本来玉曦以为王妃才是最可怕的存在,可是赵煦这会儿子明显是要秋后算账!
玉曦紧了紧甄氏的衣服,她觉得害怕,还不知父亲会如何责罚于她?虽然母亲之前和她交待了,若是父亲问起,便把一切罪责都推给柳姨娘和灵曦,可是她们如何也没有想到的是,王妃的态度简直出人意料!
她们本来以为,王府会有很大的反应,所以一直派人盯着。可是王府那边一连三日没有动静。居然这三朝回门来了这么一招,玉曦就有些怕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如何在父亲这里过关。
王妃的态度摆在那里,对甄氏母女是如何如何的嫌恶,与之前议论婚事的时候判若两人。且王妃待玉曦甚好,待柳姨娘也甚好。现在形势于玉曦和甄氏乃是大大的不利,若是不能在赵煦这里解释过去,只怕日后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赵煦端坐在大厅里,站了满满一屋子的人,可是没有一个人出声。赵煦命令丁伯把所有人丫鬟婆子还有伺候的通通赶了出去,毕竟家丑不可外扬,还是不能让他们听见这些事情。待屋子里只剩下他们四人之后,赵煦脸色极为难看,但还是忍住没有发火。
只是淡淡道,“你们都坐下,今日之事,不着急,我等你们给我一个交待。”
闻言,三人也都坐下,这阵仗,对赵煦的话半分不敢忤逆。现在谁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只等着赵煦发话。玉曦想,母亲待会儿如何洗清嫌疑?
赵煦道:“我不管此事是你们谁的主意,今日我定要知晓个清楚明白。等会儿子我没有问到之人,一个字也不许说,谁但凡说一个字,此事便算在你的头上!”
赵煦言辞激烈,看起来就像是一点商量的余地也没有,柳姨娘坦坦荡荡自是不惧。赵煦先问了玉曦,“玉曦,此事你来说。当日不是你出嫁么?如何就变成灵曦了嫁过去?”
玉曦把甄氏交代的话已经说了无数次,“女儿当日本是要出嫁的,可、可那日我不知错吃了什么东西竟整整睡了一天一夜,待我醒来之时,发现、发现已经过了出嫁的时辰。”
“那既然发现过了出嫁时辰,何以不见你出门来问?整整过了三日,都不见你出来问个为什么?”赵煦继续逼问。
甄氏怕女儿招架不住,想要帮着说话,可是一想到赵煦方才所言,又不敢作声,只盼着女儿能按着自己安排的说辞蒙混过关才好。
“我,我问了母亲,可母亲说。此事事关重大,不知是何人害了我,让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