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苦涩难言,各种悔恨五味陈杂,翻江倒海般难受。平日他不舍得呵斥那小女子,爱她护她,唯恐她受到一丝伤害,但为什么,今日的她却三番四次说出伤害他的话、又不留余地地做出践踏他们情谊的事!若她做不到他待她一般的珍爱如一,又为何要来招惹自己,难道她觉得,使得那年轻男子为了自己丢魂落魄、茶饭不思、忤逆兄长于她而言是件得意之事吗?呵……诸葛均……你真傻。他抓着黄玥手的力道更大了,望着那张曾令他心乱的丽容,如今心灰意冷,于是第一次,他向那女子呵斥道:“你不过来了一两日的外人,你又岂知我与二兄情谊深厚几何?呵,你要为二兄包扎?你知那纱布伤药放在哪否?亦或是,你已经习惯做这些大胆的举动,不顾男女之别……曾经是对我,如今又是对我二兄……于你而言,勾引男子,真的是这般得意之事吗!” 一字一句,伤人一分,伤己十分,心伤至此,诸葛均放开了紧抓黄玥的手,不想再看见那张美丽的脸。再看见,只会让他忆起前些日子那可笑的自己。现在,他只想尽快找到纱布伤药,弥补方才自己那不悌的举动。
黄玥惊呆了,她第一次看见诸葛均这么生气,她刚才哭得又红又肿的脸,被凉风吹着丝丝地痛,现在又被诸葛均的话骂得、羞得火辣辣地痛。她看着诸葛均连看都不想看自己一眼便疾步远离,她又怎好意思继续伫在原地。她躲进了自己的房间,如今心乱如麻。糟了,糟了,她现在是不是连诸葛均也得罪了?我到底哪里做错了?我又该怎么办?她期待那个系统能给她一条生路。
但,回应她的只有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