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延不断的山脉,一块石碑竖在草丛里,不远处一座高耸入天的山顶隐没在乌压压的黑云里,回旋飘荡,山底方圆四处长着各种草木,骨骸和断折的刀枪剑戟四处散乱丢弃,鬼哭之声在空气里缭绕回荡,这里是魔域界口。
一个附近镇上的郎中跋涉许久,才来到这里,他今天要采摘许多的“仙灵草”,回去救人,他叫姜华。
来了很多次,但心里还是很害怕,他伸出老迈而颤巍巍的手拨开杂草,露出那块石碑,那是让人见之震惊的地狱之门,上面书着“魔域”。
不远处站着一个少年,他一身黑色道袍,头发长及腰间,他一身的魅力尽集于此,肩上背着一柄剑,他本来看着远处,然后不小心发现了姜华……
————驻扎地
很远的地方,浓雾中隐约可见楼房阁子,虽然是简单搭建的房子,但是因为规模颇为大,也就形成了一道风景,特别是其中高高竖起的一座古塔,隐隐传来鬼哭之声,那里是蜀山弟子为了守住魔域驻扎在那里的营地,近乎有几千人之多,假如魔域出事,足以抵挡和对抗妖兽,只是,那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战争,这几天,不少人发现凌雨之不见了,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这天,一个男子来到营地外,惹得所有人纷纷前来观看,江师兄带着一群人打开大门走了出去,男子蒙着一张脸,江师兄是这里的大师兄,叫江寒衣。
他询问道:“兄台,你有什么事?这里十分危险,你还是快快离去!”
男子咳嗽了一下,有些怯弱之态,似乎有什么病恙,说道:“我……”他一身素衣裹体,显得书生气十足,这份书生气之外又给人一种高不可攀,仿佛他是个纵横天下的无敌高手,他身材甚高,一个蜀山弟子上前问道:“男子汉大丈夫,干嘛蒙着脸说话。”
男子淡淡一笑,只道:“我和你们是邻居,我就住在这不远处!”说着,他指了指……
“什么意思?”大家一起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些愤怒。
男子不答,转身离开,所有人目送着他离开了营地,越走越远,直到看不见。
蜀山弟子一起回到营地内,把此事传了开去,吩咐所有人再见到这个人就把他绑起来,并且把他的半张脸也画了下来,贴在公告栏上。
这张画像在公告栏上历经风吹雨打,慢慢变得不像原来的样子,变黄,变褶,变糊,也就没有什么人看了!
一个月后
一夜过去了,因为下雨的缘故,到处泥泞一片,
四五个弟子前来换岗,尧子卿独自走下瞭望台,感觉些许困倦,于是匆匆走向宿舍,脚下坑坑洼洼,泥泞不甚好走,天际也依然是灰蒙蒙的,好像还有下不完的雨,尧子卿不禁轻叹了一声
凌雨之这时还在梦乡,只听见门响了,于是穿起衣服,打开了门,他先是看了一眼远处的瞭望台,只见时间还早,晨雾缭绕,然后请尧子卿进去,
这个时候,驻扎地已经有些纷纷扰扰,不时传来说话声,多数人都已经起床了,
尧子卿就着一张木凳坐下,看着凌雨之,凌雨之略带懒散的样子,可能是刚睡醒的原因,尧子卿有些不耐烦,不得不开口道:“这一个月你去哪了?”尧子卿似乎听见什么,起身走到窗前,推开窗子,偷偷朝外面望了望,“我已经和江师兄说过了,我和你要回一趟蜀山,你决定何时起身?”
凌雨之把身子往椅子里靠了靠,仰望着窗外,思索着道:“明天。”
尧子卿笑着点了点头,问道:“你在想些什么?若没事,我走了。”
凌雨之回过神来,道声“别走。”尧子卿重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举着茶杯准备放到嘴边,凌雨之仿佛回忆般的地说道:“上次……林师妹拿给我一本剑谱,如今被我弄丢了…………”不禁面现害怕和遗憾的神色,于是起身,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书堆,在书堆里翻找起来,他的身材很好,一身黑色道袍干净而整洁,翻了一会儿,弄得尘埃扑鼻,尧子卿良久无语,默然坐着,最后只无语,摇头道:“这样是找不到的,不是借给了别人,也未可知,仔细想想?”凌雨之仿佛想起什么,恍然大悟,急忙朝屋外跑去,一边说道:“我去一下。”
跑下楼,人群里远远看见江寒衣在追着小师弟跑,凌雨之立在原地,他的样子俊毅而年轻,眼神炯炯发光,仿佛有用之不尽的力量,虽然有些不修边幅,倒像落迫的江湖术士,他记得借他剑谱的是个脸上长了一颗肉痣的弟子,他看见人群里的人,他们正在吃早餐,不是拿着馒头,就是端着一碗粥,凌雨之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扯了扯一个师弟的衣袖,那人回过头来,很是奇怪,问道:“凌师兄,什么事?”凌雨之只问道:“你上次跟我借了一本剑谱,怎么不还?”他奇怪的道:“我什么时候跟你借剑谱了?我只记得你给过我一本yù_nǚ图!借你剑谱的是曾师兄,他的脸上也有一颗痣!呵呵!”说完,他指了指自己的痣,咬了一口馒头,
凌雨之转身离去,小师弟来到他身后,吓得魂飞魄散,江寒衣急忙停住,对凌雨之道:“走开,这个小子不教训,难以成才,他竟敢偷袭我?”
小师弟见状,急忙溜走,江寒衣则紧追不舍,凌雨之怅然的看着,旁边的王恭谨走了上来,看着远处的江寒衣追赶小师弟,摇了摇头,又看着凌雨之若有所失的样子,抿嘴一笑,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