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筱雪是在景佑元年来到这里,却不知这天下发生了何事。
大宋景佑元年,正是一年最为炎热的季节,天空中一轮烈日炙烤着齐鲁大地,暑热升腾,草木树叶都蔫呆呆的垂下了头,知了也开始鸣叫起来,叫得躁悍,叫得扭曲,叫得撕心裂肺。出行的,劳作的人们无一不满头大汗。北方大地被干旱困扰,骄阳似火。在这个地方,尤其是夏季,很是炎热,而且下雨的机会并不多,持续时间较短,对地方的旱情倒有所缓解,只是距离上次降雨已经有一定的时间了。而对于南方,狂风卷地,电闪雷鸣,一旦下雨,便是倾盆大雨,显有闷热之感。
或许是因为忍受不了炎热的缘故,现在的鲁地有很大一部分寸草不生,放眼望去一片荒芜,很是凄凉。虽说朝廷赈济还算及时,但天下之大黎庶万千,终不免困厄疾苦嗷嗷待哺,百姓纷纷祷告,以求降世临福。
在一片平坦空旷的土地上,有一群赤着上半身的男子在烈日下埋头劳作,有的举着锄头挖土,有的把土装在簸箕上挑向远处。挖松的沙土被风吹起,空中尘土飞扬,每个人脸上都被粘上,汗水像雨滴似得不停地滴落在地面沙石上,随后在烈日下蒸发,消失在空气中。
不远处的空地上搭建了一个小木棚,棚里站着一个书生装扮的男子,其手中拿着一个罗盘,上面的勺还在缓缓转动着,男子看着转动的罗盘,皱起了眉头,看向远方,若有所思。随即罗盘终于停了下来,指向了众人劳作的方向,笑着对旁边坐在椅子上,穿着富贵的陈老爷说道:“在下走遍整个齐鲁大地,唯有此地风水最好,老爷在此地建宅,必将福荫万代啊。”陈老爷听到这句话后,满意的点点头。
就在此时,不远处的管家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说道:“老爷,刚才挖地的时候,挖出一块东西来”陈老爷听到管家的话,很是疑惑,急忙问道:“什么东西?”
“是一块石碑。”
一行人急忙赶到发现石碑的地方,看到一块约有两人高的石碑被埋在土里。书生上前查看,用手擦去石碑上的泥土,仔细观察了一下石碑上面的文字,回头对陈老爷说道:“碑上的字体乃是小篆,如果没弄错的话,这应是秦朝的石碑。”
陈老爷一脸震惊,“那距今已经有一千多年了。”
就在这时,天上风云突变,袭来一阵强风,将石碑的泥土吹开了,上面的文字一览无余。陈老爷细细的看着石碑上的文字“得天芒者,能得天下。千秋万享,万世称王。”陈老爷脸色突变,心中有些发毛,看来挖出得是一个不得了的东西。
“天芒?”书生和陈老爷对视,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恐惧,怕是不祥之兆啊。在场的众人皆惊讶的看着坑中被挖出的石碑,窃窃私语,陈老爷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心中满腹忧愁。
就在景佑元年的这一天,在这个齐鲁大地,这个被埋葬千年的石碑终于面世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随着这个石碑的出土,竟然牵引住了皓空中的一缕幽魂,同是也引起了大宋王朝的浮动,正因如此,那些在宿命中早已注定了要发生的事,要相遇的人,也随着石碑的面世拉开了序幕,至于幸也不幸也在冥冥之中早已有了定数。
半年以后
乱世之中,方显本真。既至乱世,方现英雄。故至英雄,方有佳人,奈何纷扰……
乱世里,自古以来就有许许多多的英雄、佳人演绎着他们的传奇,轰轰烈烈,万世流芳。宋辽边境征战多年,互有损伤,西方边境西夏国不断滋扰,东有高丽王国虎视眈眈,一将功成万骨枯,多少年轻的生命葬送于狼烟战火的沙场上之上,多少家庭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痛。
适逢新帝赵祯登位不久,帝位不稳,庞太师权倾朝野,新帝手无实权,内忧外患,现在的大宋可以说是乱世了。对于百姓来说,或许比起是何人当朝,他们更在乎的是谁能给他们带来温饱,带来安宁。
京城,对比全国各地,除了它是天子脚下的皇城,更重要的是它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来得繁华,达官贵人、街头商贩数不胜数。在街景处,一位说书模样的先生坐在门口,正摇头晃脑说着他今天的故事,门口聚集了不少听书人,酒楼正大门口的有一大片爆竹放后遗留的残渣,看来今天是酒楼开张的日子,掌柜的为了招揽客人,特意在门口设了一个说书的,留住来往的行人。
此时,说书的正说到精彩处。
“你们知道当今天下第一聪明人是谁吗?”说书人故弄玄虚的问道。
“这个大家都知道,这天下最聪明的人就是包拯包大人啊”
人群中的一个口快的回道,众人一片附和。
“不错,正是人称包青天的包大人。不管是什么样的奇案冤案,只要有包大人在的地方,都可以迎刃而解。”说书人摇头晃脑的说道。
“今天我要说的就是包大人是如何解开当年狸猫换太子一案。话说当年八贤王……”
“说的跟你在场似得,谁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人群中传来一句质疑声,打断了说书先生的话。
“诶,这位客人,此言差矣。”说书人朝着那人说道:“想当年这狸猫换太子一案,可是皇室秘闻啊,只不过这说书啊,本来就是实而虚之,虚而实之。不能全说中,也是十之,但图的就是个享受,大伙说是不是啊?”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