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许小姐?”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走到了许安然的面前。
“是的。”
“这是老爷子让我交给你的。”男人看了许安然几眼,随后将是手里捏着的纸条递向了许安然。
“谢谢。”
许安然接过纸条,看了一眼上面的地址,道了声谢,就将纸条快速地放进了包里。
“老爷子还说了一句话让我带给许小姐。”
“什么话?”许安然稍稍一愣,抬头看向了面前的男人。
“老爷子说,许小姐性格刚烈,聪慧过人,可惜刚烈倔强都不如忠实信任来得可靠,聪慧过人也不如憨态可掬可控。”
“老爷子的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老爷子倒是没说,我也不敢妄加揣测,怕误了小姐。不过,我想许小姐应该很快就能明白吧。”
许安然没有再回话,只是有些不太愉快的看了一眼面前故弄玄虚的男人,便握着包,跑出了杨氏。
“小姐,去哪?”
许安然按照包里的纸条给司机报了地址,便又开始疯狂地拨打杨启辰的电话,可是依旧无人接听。
有些烦闷地将手机丢到了座椅上,许安然双手揪住头发埋下了头。
……
地下室里,许简中双手双脚都被人强制性地捆绑在了椅子上。
“杨启辰,你这是要做什么?还不快帮我松开,我是你许伯父,你不能这样对我!!!”
“许伯父?许简中,你现在倒是记得自己是我的许伯父了……”
杨启辰轻笑,站在许简中面前,全然一副君临天下的姿态。
“你强行把我带走,现在又将我非法拘禁,你许伯母和安然都不会坐视不管的,你难道想要他们记恨你一辈子吗?!!”
许简中看着面前笑得一脸鬼畜的人,心里一阵恐慌,连忙把杨启辰最在乎的人用来做挡箭牌,希望杨启辰能有所顾忌。
“许简中,我其实无所谓的,你说什么都没用,我全当为名除害了,倒是你,一直把我的告诫当耳旁风,你现在怕什么?”
“怕?你以为我现在只是害怕,杨启辰,我是在为你着想,你难道看不出来吗?如果我今天在这里出了什么事,你以为你和安然还会有可能吗?安然,她可是我的女儿!”
许简中的话,让杨启辰心里一震,下意识就顿住了脚步。
他怕,他当然怕。
他今天也的确没想把许简中如何,他始终没能忘记自己是一个律师,而对方是自己所爱之人的父亲。
可是他气不过,气不过心爱的人受到伤害,气不过自己的无能,没能保护好心爱之人。
许简中自然会有法律来惩罚他,可是在那之前,他希望他能得到教训,能够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只是,面对这样一个人,他真的不确定自己会做到何种地步,而那个地步,可能永远也得不到许安然的理解。
“怎么?还是害怕了?不敢了?”
许简中看着此刻摇摆不定的杨启辰,像是感觉到自己占了上风,开始有些不知死活地挑衅起杨启辰来。
杨启辰沉默了几秒,慢慢地走到墙角,拿起角落里的棒球棒,簌地回过头,对着许简中冷冽地一笑,拖着球棒就慢慢走向了许简中。
球棒与地面摩擦的声音,尖锐刺耳,不断刺激着许简中的大脑皮层,阵阵发麻。
很快,许简中眼里的得意就被恐惧代替。
“你想干什么?啊?杨启辰,你别过来,我说你别过来!!!”
许简中内心的恐惧不断随着靠近自己的球棒放大,内心的强大也随着靠近的球棒一层一层地被击垮。
“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杨启辰轻笑,将球棒放在了许简中的腿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击打着许简中的大腿,许简中的腿也随着棒球的起落而起伏着。
“杨启辰,我是你父亲的朋友!!!”此时的许简中,已经满头大汗。
“朋友?你不过是我父亲一时蒙在鼓里,交到的一条狗罢了,少拿我父亲说事。也罢,我也不想跟你废话,我问你,为什么要拍那些照片,为什么要把照片给唐悠米?”
“你今天带我来就是为了这些事?”
“这些事,许简中你可真是说得轻松啊,知不知道光是这些事,我就有办法让你劳底坐穿!”
“你不用威胁我,这些事跟我没关系。”许简中就像突然释然了一样,尽管腿还在抖,可是语气已经完全没有了刚才的畏惧。
“两年前,你为了公司想要把安然嫁进林家,那个时候我的事业刚刚起步,又完全脱离了杨氏,你看不上我,觉得我给你的公司带来不了利益,完全不听我的劝阻。我当初那样哀求你,你都不为所动,要不是我去找老爷子给你公司投资,刚好老爷子又有想法让我回杨氏发展,你认为我对你还有利可图,估计你早就把安然送给林家了吧?还说什么让我离开安然两年,只要我拼出了事业,两年后回来,就让安然跟我订婚。我像一个傻子一样姓了你的鬼话,跑去美国,杳无音信两年,可你,一分一秒都没有想过要放弃将安然嫁进林家念头,只不是为了把我支开,为了让安然放弃对我的念想,这样也就算了,可你连让人毁安然清白的事,你都做得出来,人前一副正人君子,人后却连一个qín_shòu都不如,许简中啊许简中,你还真是披了一块好人皮啊!”
杨启辰说一句,眼里的的怒意就深一尺,眼里灼烧的烈火,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