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两年前,启辰跟爷爷大吵了一架就去了美国?”
“是啊。吵得很厉害,少爷连饭桌子都掀翻了。”
“那你可知道是因为什么?”
“这我就不知道,我一个管家,说不好听,就是个下人,哪能过问这主人家的事。也是看老爷子这两年来,身体越来越不好了,今天难得见他心情好,许小姐也不是外人,便逾越说了这么多。”
“您也是费心了,我以后会常跟启辰回来看望爷爷的。”
“噢,是吗?那,那就再好不过了,这样好,这样好。”
“嗯。”
“那许小姐您就随处逛逛吧,那边有个河塘,只是这个季节荷花都枯了,许小姐要是不介意,也可以过去看看。我就先去忙了。”
“好,我知道了。”
直到管家消失在走廊,许安然才沉淀了下来。
两年前,又是两年前,不论在哪里都没能逃开这三个字。
......
而杨仲雄的书房里,杨启辰正挺着背膀跪在书房的地板上,垂着头,咬着牙一声不吭地忍耐着。两只手平直地摊在面前,手心的红肿和血痕清晰夺目。
啪————
又是一声,木质的戒尺狠狠地打在了杨启辰的手心。
“我是怎么教你的?沉言敢当,持重信自。你是怎么做的,订婚之日抛下自己的未婚妻子,一个人收拾残局,自己跑得无影无踪。杨家的家法家规就教会了你如此不负责任吗?”
“是我错了,我会自己负责。”
“负责,你怎么负责?你年长人家十年,人家正值青春,为了你,不息被世俗所指,被世人唾弃,也要保全你的面子。你倒好,跑得远远的,要是没有杨家顶着,只怕你的媳妇都要被这唾沫星子淹死了。”
“是我对不起她,我甘愿受罚。”
“没有规矩何来方圆,今天这个惩戒都是你咎由自取。两年前我让你回集团,你执意要去美国,是不熟轻重,现在你又...总之,你应该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勿要让人受了委屈。若是再不管不顾,就算你往后想珍惜了,我断不能让人家再败在你的手里。人啊,这一生伤害不了自己爱的人几次,当年你奶奶...算了,不说了。”杨仲雄扔掉了手中的戒尺,神色有些伤感,抬起头看向了窗外,没有人能觉察他眼里含着的泪光。
启辰啊,你断不能走了我的老路。
杨启辰看着杨仲雄的背影,收回了手,颤抖着从地上挣扎着起来,默默退出了书房。
“哎呦,启辰少爷,你这手...你这是何苦啊!非得跟老爷对着干!”管家看着从书房出来的杨启辰,两手血痕累累,立马上前。
“我没事。安然呢?”
“许小姐在逛园子呢!我这就去把她叫来。”
“别,别叫了,她见着了会吓到。待会儿晚了,就让她去我的住处休息吧,告诉她我今天有事和爷爷商量,会晚,让她困了就先休息,不用等我。”
“好,好,我知道了,可是少爷,你这手?”
“我没事,你把家里秘制的药膏拿过来,我涂涂就没事了。”
“好,我这就去。说着,管家立马跑了出去,去取药。
杨启辰看了看自己两手的手心,突然的一阵急促的抽痛,让他拧紧了双眉。
然然,你可曾,痛上这个千倍万倍。
/book_88361/31709395.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