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浮生眼底闪过一丝心疼,“断星宫主,晚辈层受天道眷顾,获得了无与伦比的力量,也一直不能开口直言,许是怕晚辈泄露天机吧。就连晚辈看到的许许多多的东西,都不能用神识展现出来,这一直都是晚辈的遗憾。”
“原本,晚辈想要终其一生追求天道的真实,但……可能是因为晚辈的天赋,一瞬间晚辈明白了,我等又怎么能知晓天道真正的意思,真正的命运,在想明白的一刹那,晚辈感受到了灵魂的改变,在受到云飞扬等友人的帮助下,晚辈终于有了自己的言语,有了新的目标和希望。”
“虽然,晚辈不能再看见天意,但,眼下的我,很幸福。”
说完之后,水浮生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深深的看了断星一眼便离开了。
只是水浮生留下的这段话,实在是信息颇多。
断星忍不住皱了皱眉。
而她不知道的是,在水浮生临走之前,给在场除了她以外的所有人,神识传音了一段话。
“各位前辈,师尊她固执己见,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各位一定要小心,另外……师尊其实他真的很关心这个世界,只是她将所有的情感压制了下去,走上了自认为正确的道路,责任高于一切。”
其实,她也不过是一个被命运掌控的可怜人啊。
这段话说完,连安云都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心情复杂。
歪歪零皱了皱眉,正打算说些什么,只见断星微微抬头,明明什么也看不到,却抬着头看天。
嘴角微微勾起,带着一抹纯真的微笑。
“相信,命运总归回归正确的轨迹。”
一股强大的力量瞬间爆开,所有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这股力量推了出去。
只有歪歪零勉强来得及防御还手。
可断星忽然浑身金光,手中拿着一对透明的如玉一般的小翅膀,不知道嘴里念着什么。
这金光她竟是完全靠近不得。
歪歪零“啧”了一声,拿出自己的武器血滴子就想扔出去――一个宝石项链。
结果那金光忽然大盛,竟是将她推得更远。
这时候一道剑光以及无数法诀攻了出去。、
………………
等云飞扬终于能够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方才做了一场黑甜的大梦,疲惫无比,然而那梦境,却始终都想不起来。
她醒来后是在一个昏暗的房间中。
这个昏暗的房间中,充斥着一股幽幽的暖香,她的身下,是绣着金线的柔软丝薄。她睁着眼睛看着眼前的奢华装饰,却觉得有些陌生。耳边传来一声含着悲戚的呼唤,她侧着头,看着床边一位头发有些花白的女人,听着她含泪唤了自己一声。
“殿下,您终于醒了。”
她偏着头看着这人好久,方才慢慢地想起来。这个初看不知为何有些陌生的女人,是她的奶娘。而她,是这大郑国最新被册封的长公主曹云真。她有些愣愣地看着窗幔上的垂下的金线,脑海中翻涌着无数的画面。那些清晰的记忆在她的眼前一一呈现,就让她再次落下泪来。
见到她落泪,她的奶娘带着一丝心疼地伸出手,想要给她拭去,却被她一下子挥开。两个人都有些怔忡。她心里莫名地奇怪,为什么会在奶娘想要触碰自己的时候,会有一种极为森冷的情绪在心中一散而过。
明明自己,从小最习惯奶娘的服侍了。
为什么……
感觉身体有些奇怪,似乎她根本不是这样的。
曹云真想了想,还是忍着心头奇怪的情绪将手递给奶娘,轻声说,“扶我起来。”
这一次,她的行为动作与从前一样,奶娘脸上露出喜色,应了一声是,小心翼翼地将她扶了起来,半靠在床上。见她脸色苍白,忍不住泣道,“可怜的殿下,若不是大皇子一场急病去了,如今怎么会是三皇子登位。您又怎么会受这等委屈?”
曹云真微微地苦笑。
大郑国先帝只有三子,二皇子早夭,大皇子与自己是同胞兄妹,感情极好。他身为长子,又骁勇善战,曾经自请去东部边关十年,在与别国的防线前,铸造起了一座雄城。
返回国都后被先皇任命为户部尚书,政令清明,为百官称赞。是先皇眼中的太子人选。却没有想到先前的一场大病,就这样去了。而先皇得知此事之后,悲痛过度,竟然也薨了。
就这样得了皇位的三皇子,向来与自己兄妹不睦,如今刚刚登基两个月,就迫不及待地削减自己的份例,又在朝中屡次申斥自己失德,不足以为皇家表率。
什么失德呢?曹云真苦笑。她不过是深爱驸马,不愿驸马纳妾罢了。哪个女人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何况她还是皇族血脉。
……为何她刚刚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不应该有个驸马。
觉得三皇子是自己才对……奇怪。
她看来是悲伤过度了。
方才的那一点点陌生的维和感渐渐消去,曹云真心中的疑惑也慢慢退去。大概是她这一次,昏迷的时间太长了,不然怎么会觉得,这自己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地方,会让自己觉得眼前的一切,都是她第一次见到。
想到这里,她的手死死地压住身下的床板。那里的下方,有她的兄长给她留下的最后的保障,也是因为这个,新皇对她心生忌惮,虽然羞辱她,却始终都不敢对她下杀手。
耳边传来奶娘絮絮叨叨的声音,“殿下您这次昏迷了三天了!虽然皇上没有遣人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