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
就在无罡道长志在必得之时,一声且慢,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了一眼周围。
是谁在说话,又是在哪里说的话,为何总是有人在紧要关头和自己过不去,无罡道长十分生气,不过,他刚才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大掌柜身上,所以,他没有看到且慢这句话是从谁的口中说出来的。
当然了,这也难不倒无罡道长,再看他,环视周围之后,立刻面对着众人问道;“难不成还有人要竞价吗?”
这一次,无罡道长露出了凶恶的目光,扫视着屋子里的每一个人,就在这时,无罡道长看出来一些端倪,屋子的正南角,似乎有一个黑影,因为光线的原因,时隐时现,好啊,原来你躲在这里兴风作浪,看我怎么收拾你?
无罡道长集中精力,眼睛紧紧盯着那条若隐若现的黑影,随时准备拆穿他,果然,无罡道长的问话声刚刚过去,从正南边的角落里就传出来一个细细的声音;“我出三百两现货黄金,就在当场交割,还不用卖家护送。”
声音绵细,却真真切切传进了每个人的耳朵里,天罡道长却是再也沉不住气了,他高声怒喝道;“是谁,光天化日之下,藏在阴暗的角落里,要竞价就应该堂堂正正地站出来。”
怒喝过后,无罡道长本以为角落里的人会再次隐藏起来,他那里料到,就在他的话音刚刚落下,突然间,却见正南的角落里光线大盛,人们把目光纷纷投了过去,却原来,靠南的墙上竟然开着一扇小窗户,刚才不过是有人过去把窗户给推开了,紧接着还是那个绵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看样子无罡道长疑心太盛,这可不利于收藏珠宝啊!”
说话间,闷热的屋子里竟然刮进来阵阵凉风,从靠南的屋角里走出来一个人,就见他闲庭信步,似乎在自己家的院子里散步一般,还边走边说道;“屋子闷,闷得很,让人透不过气来,再说了我似乎闻到了一股狐臊之气,所以吗,就过去把这扇小窗给推开了,却不料竟然引起了无罡道长的疑惑,我这里还是要冒昧地问问道长,可否也闻到了那种狐臊之气味呀!”
说话之人不急不躁,不恼不怒,就好像在和老朋友聊天一般,这功夫大家伙都看清了,过来之人正是那位从府城里面来的珠宝行家紫玉王,其实,从推开小窗的那一刻,无罡道长已经看出来了,是紫玉王在哪里,所以,他虽然被奚落了一番,可还是暗中高兴,因为他至少不用接着担心有什么高手现身了,因此上,他立刻放心大胆地回敬道;“既然是紫玉王在开价,那我就只好再次应价了,我出四百两现货黄金,而且也不用卖家护送!”
此言一出,众人顿觉无望,本来有些已经准备好的绅士们,此刻更加心灰意冷,他们开始觉得心头像是被一块石头,压得透不过气来,就在这时,两根手指夹着蛇珠的大掌柜倏忽间感觉夜明珠发热,不由得暗中想到,难道又是那伙道士在搞鬼,不过,他还是不露声色地大声说道;“无罡道长黄金现货四百两,一遍!”
无人应答,大家把目光集中到了紫玉王的身上,却见那位紫玉王无动于衷,双手倒被在身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根本没有把四百两黄金放到眼里,人们都在暗中揣测,这位紫玉王会不会跟着竞价。
屋子里显得鸦雀无声,片刻,大掌柜的又大声说道;“无罡道长现货黄金四百两,两遍!”
屋子里更静了,连掉根针的声音怕是都能听到,而大掌柜夹着夜明珠的两根手指已经有了热辣辣的感觉,怎么回事情,难道说这颗夜明珠不但能够发光还能够发热,他正在想着的功夫,无意中看到紧贴在柜台上的无罡道长不知何时把双手背到了后面。
难道是他在搞鬼?大掌柜正在怀疑,却见那位紫玉王已经绕到了柜台前面,来到了无罡道长身边,笑盈盈地看着无罡道长。
夹在手指间的夜明珠越来越热,两根手指已经有了被灼烧的感觉,大掌柜得不知如何是好,情急之下,他张口说到;“无罡道长现货、黄?”
就在黄金的金字还没有说完之时,紫玉王开口了,他高声说道;“我出现货黄金四百五十两!”
“你,你!”
眼看着大掌柜的就要说第三遍了,可是,这位不识趣儿的紫玉王偏偏在这个时候,又横插了一杠子,这还不算完,就在紫玉王再一次报价之后,立刻对着无罡道长眨了一下眼睛,很不识趣地问道;“道长,如此炎热的天气,为何要把手拢在袖子里呢?”
却原来,这位紫玉王早就看到无罡道长倒被双手不算,还把双手笼在道袍的袖筒子里面,所以,才特意来到他身边,问了这么一句,听到紫玉王的问话,无罡道长立刻把倒被在后面袖筒子里的双手拿到了前面,很尴尬地说了句;“习惯,习惯也!”
就在无罡道长把双手重新拿到前面之后,用两根手指捏着那颗夜明珠的大掌柜,顿觉那颗夜明珠又回复了凉凹凹的感觉,原来是你在搞鬼,大掌柜在心中冷哼一声,嘴上却说道;“州府紫玉王现货黄金四百五十两,一遍!”
这一次,大掌柜的把一遍两个字拖得很长,而无罡道长就借着这个时机,回头看看跟在他身后的另外三个道士,也许,这正是大掌柜的故意给无罡道长留下的这么一个机会,当然了,要说是大掌柜的给自己创造的这么一个机会似乎更加贴切。
因为就在无罡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