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的话就是圣旨,花肥猪立刻爬到费精神身边,用脚蹬,用手推,要不是因为刚刚掉了四棵门牙,他差点就要用牙咬了,好半天,费精神终于闷哼一声,动了动,花肥猪一时间忘记了那只长着四棵牙齿的手,挥起那只手对着费精神的脸就是一拳。
花肥猪的拳头打在费精神脸上,那四棵牙齿就像四把刀子一样,也狠狠地扎进了费精神的脸上,费精神妈呀一声,叫唤过后,立刻睁开了眼睛,花肥猪见自己手背上的四颗牙齿扎进了费精神的脸上,立刻挥着手,高声笑起来,爬过道;“仙女、娘、你早让我叫他好啦,你瞧,你快来看,我手背上的四颗牙齿长在了费精神的脸上,你看他,像头野猪,獠牙长在了外面,哈!哈!哈!”
花肥猪狂笑,费精神很疼,伸手去摸脸,碰到了刚刚扎进他脸上的牙齿,“啊呀,疼煞我也!”
费精神一下子蹦了起来,脸上的鲜血随后滴落下来,瞬间,费精神的面孔变得狰狞无比,流淌着的鲜血,从脸上淌到衣服上,染红了半边身子,看到费精神如此模样,花肥猪想起了床上美人让他问的话,他立刻拽住费精神问道;“该死的老费,神仙、娘娘让我问你,你还想、要、要多少银子,你还想当、当管家吗?”
花肥猪的话还没有说完,费精神立刻惊叫;“鬼,鬼,鬼呀!”
花肥猪立刻唔啦着反问;“什么鬼,鬼!鬼在哪里?”
其实,这两个家伙,此时此刻的面貌真就和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没有区别,他们的脸上都淌着鲜血,脸和脑袋肿胀得像头野兽,五官挤在一起,只要张口说话,嘴里就会滴落出血,再加上说话不真切,遗憾的是,他们自己却看不到,此刻如果有面铜镜,让他们自己照照,他们就会明白费精神为何会惊叫,鬼,鬼的。
费精神努力挣脱花肥猪的手,花肥猪的手也在淌血,这下子倒好,他们的身上也都染上了血迹,两个家伙撕扯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因为他们撕扯不动了,血流了很多,眼睛也看不清楚,身上没有一处不疼,费精神先瘫软在地,接着花肥猪也躺倒地上。
哈赤,哈赤,两个人像拉风匣似地喘着粗气,不等他们把气息喘匀静,坐在床上像看小丑表演似的蚌娘娘,发话了,她问费精神;“费精神了,赶快把你的想法告诉花肥猪,等到花肥猪都答应了,我好跟着花肥猪回去。”
“你、你、我、我。”瘫软在地上的费精神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费精神,你个qín_shòu,赶快说人话,拿出你的阴损劲儿来,接着算计呀,你把我卖给花肥猪得少了可不划算呐!”床上的蚌娘娘逼着费精神说话。
费精神虽然挨了两顿暴揍,又被那床破被蒙住头折腾得昏了过去,不过,此刻的疼痛却让他清醒过来了,听到蚌娘娘的话以后,他立刻警觉起来,暗自提醒自己,不要心怀侥幸了,床上之人绝非是文娘,那么,她到底是谁,她又有什么能耐端坐在床上,对付我们这么一帮人?
想到这里,费精神一激灵,他懂了,眼前的女子绝非凡人,一个普通姑娘敢这么做吗,不敢,自己该怎么办,是接着装傻充楞,还是揭穿她,让那头肥猪有所警觉。
揭穿,能行吗,凭自己,不行,刚刚挨了一顿打,还有花肥猪他们的互相打斗,这些还不说明问题吗,费精神想到这里,泄气了,他决定先不说话,看看床上这个假冒文娘的小女子还有什么花招折磨他们。
此时的花肥猪也看出了端倪,床上端坐着的美人,虽然风情万种,但绝非是善类,更不是先前那个哭哭啼啼,寻死觅活的文娘,听到她刚刚说的话,到此刻,花肥猪总算惊醒过来,这个小美人是个要人命的主,怎么办,就凭他和费精神两个人,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刚刚发生了那么多的稀奇古怪之事,说不定就是她搞的鬼!
怎么办,到底该如何是好,想我花大老爷,玩了一辈子女人,到头来却还是栽在了女人身上,我,我的一世fēng_liú,难道真就要到头了吗?
花肥猪不甘心,费精神心有不甘,两个家伙互相看了一眼,按着他们祸害无辜百姓的经验,他们不约而同地看了看依然坐在床上的美人,准备找出她的软肋,给她之命一击。
床上的美人似乎浑然不觉,依然很平静地坐在那里,对于费精神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好像也没太在意,只是漫不经心地瞄了费精神一眼,恰在这时,费精神的目光也对准了她,立刻,费精神有一种过电的感觉,只是一个不经意的目光,竟然穿透他的心,费精神开始寒心了。
花肥猪看到床上美人的目光以后,心里一颤,贼心又蠢蠢欲动,暗自说道;“娘的,管你是谁,先睡了你再说,也不妄自来到世上一回!”
花肥猪刚想完,就感到嘴角猛地被什么东西扯了一下,霎时间,嘴变大了,嘴角裂开了一条口子,鲜血流淌不止,眼前金光四射,花肥猪刚想说我命休矣,却见床上的美人一抬手,对着他一指,刚才撕心裂肺的疼痛感立刻消失了,嘴角边上的鲜血也不流淌了,现在,花肥猪算是彻底明白了,眼前的小美人真的不是文娘,那么她到底是谁呀,是人还是鬼,花肥猪不敢想了,噗通,刚才还四肢着地趴着的他,身子一颤,彻底瘫软在地。
平日里最擅长察颜观色的费精神见到花肥猪瘫了,暗想不好,等待自己的肯定要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