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文娘杏眼立竖,盯着花肥猪问道。
花肥猪恬不知耻的回答说;“你有啥不知道的,老爷我相中你了,又赶上你阿妈没了,为了埋葬你阿妈,你情愿卖身葬母,也算是个孝女了,要不,我看我们也别等了,老爷我不乐意讲究什么理法,一会儿我们就把事情办了吧!”
花肥猪说完,嘻嘻笑着,盯着文娘的前胸看去,他正以为文娘不会立刻就答应他呢,哪成想,他突然听到“行啊,我也不懂得什么理法,不过,你把那张卖身契拿来我看看,看看它还有没有什么要补充的。”
这,这,花肥猪听到文娘如此爽快,立刻心花怒放,他指着已经倒地不起,偶尔还动几下的费精神说道;“瞧瞧你这个亲娘舅,你亲笔签下的那张卖身契,在他哪儿呢,他告诉我让他放到家里了,你要想看,让他回家取就是了。”
听了花肥猪的话,文娘不由得微微一乐,对花肥猪说;“我娘舅可是个花花肠子,你去搜搜他身上,说不定啊,那张卖身契就在他怀里揣着呢!”
花肥猪听了文娘的话就像接到圣旨一样,立马上前,一把拽起还裹在费精神头上的破被,不由分说,把他那双长满黑毛的胖手伸进了费精神的怀里,没等他翻找,就听他喊道;“我的美人,真让你给说对了,这个死老费,一肚子花花肠子,他把你的卖身契藏进里怀,愣说放在家中了。”
说完,花肥猪拿起那张卖身契,双手递给文娘说;“你好好看看吧,这是不是你亲娘舅让你签字画押的那张卖身契?”
文娘伸出嫩笋般的纤纤玉指,夹过那张卖身契,看了几眼,接着朝花肥猪脸上轻轻一抛,说了声;“还给你!”
花肥猪伸手去接,却见那纸卖身契飘飘忽忽贴到了棚顶上,花肥猪一身肥肉,十分蠢笨,本来屋子架构并不高,会武功之人用力一窜,伸手就能够着棚顶,遗憾,真的很遗憾,花肥猪会武功,会打人的武功,却不会登高窜脊的功夫,他依仗自己个子高,举起胳膊,踮起脚尖,还差两尺,花肥猪很焦急,灵机一动,他嚷嚷道;“美人,我的小美人,我抱着你,你伸手把它拿下来。”
说完话,他竟然来到文娘跟前,伸手去抱文娘,不料,文娘再次伸出尖笋般的玉指,指着贴在棚上的卖身契,说道;“你瞧,它不是下来了吗!”
花肥猪闻声转头,朝上看去,果然,那纸卖身契飘忽忽,从棚顶飘了下来,花肥猪大叫;“有意思,有意思,快点,落我手上。”
他叫着,嚷着,摊开两只黑手,就像那纸卖身契真会落到他手上似的,还别说,飘下来的那纸卖身契,真就朝花肥猪的手掌上飘了过来,花肥猪立刻喜笑颜开,不错眼珠地盯着那张纸,一点点,慢慢地,那张纸真就飘到了花肥猪的手上,花肥猪大气也不敢喘,他猛然把两只手一合,想压住那张纸,不巧,很不巧,花肥猪手掌合起来,发出了吧唧一声,他再看,手掌心里却什么也没有。
花肥猪跺脚,大声说道;“哎呀,不玩了,一点不好玩。”
坐在床上的文娘,抬手又是一指,轻声说道;“你瞧,那张纸飞过来了!”
那张纸对着花肥猪的脸飞了过来,花肥猪伸手去抓,那张纸轻轻飘到了边上,花肥猪再次抬手,那张纸飘到了地上,“快,趴下去,抓住那张纸。”
是文娘的声音,花肥猪立刻照办,肥硕的身子立刻爬到了地上,他看着落到地上的卖身契,正寻思用哪只手去拿好呢,却见那张纸离开地面半尺,朝前飘去,花肥猪口里喊道;“别走,别走,我的小美人,”
手脚并用,像条狗似的,在地上爬着追逐那张卖身契,几次,他伸手就能抓住那张纸了,可是,那张纸几次又从他手边滑了过去,花肥猪一时间来了兴致,他兴奋地满面通红,说道;“他奶奶的,我还真就不信了,老子抓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