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方丈李清衣
“盘山寺”掩映在香樟林海里,依山势,钟灵谪秀。
随着多媒体,对寺庙方丈李青衣的博学和对佛经的精深研究的诸多报道,在越来越推荐“科学化”,“物质化”的今天,依然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繁华。
盘山寺每年烧头一柱香的钱,据说都是一个恐怖的天文数字。烧头柱香,更成了有钱的土豪争着炫富,祈福的舞台。
今天一大早,一个急刹的劳斯来斯车还来不及停稳,就快步下来一个神密西装客,腰杆挺得笔直,直奔盘山寺而去。他恭敬的拿出一张开好的8百8拾8万的天价支票,求头柱香火,居然吃了个闭门羹。
而一口回绝他的,居然是平时“见钱就眼开”的罗汉寺老主持,李青衣方丈。人生啊,真的是经常充满了不可思议!
初春的寒气的寒气还很咬人,一个衣着襟缕的年轻人,提一篮子野蕨菜,正急急地赶路。篮子里有一抹散发清香的新绿,那些新绿就是躲过寒冬,在悬崖峭壁的山凹里刚刚抽芽的春天吧。
而此刻,在仿佛穿越了时间和空间的距离里——方丈李青衣,沐浴更衣,端坐在盘山寺的秘室里,身上诡异的正频繁出现繁复莫名的古符文,方丈头顶的上空,在大白天居然神秘显现出繁星点点,水泥钢精的混泥土结构好像都化成了透明的琉璃和玻璃,暴露出一大块神密莫测的天幕。
天幕像一面镜子,镜子里,映着一个系着绳子象鹰一样在悬崖上激荡的年轻人。冰雪已冻伤了他的手指,尖锐的荆刺划花了他的脸庞。他的脸上依然挂着刚毅和决然,他在悬崖上摘着一抹抹属于春天才有的新绿。
画面再变,盘山寺里,映出一群鲜衣怒冠的朝拜者,他们皱眉躲闪着寒冷和着雪风推门而入的泥泞少年郎。生怕他们的鲜衣怒冠沾上飞泥点点。这群鲜衣怒冠的朝拜者,各自磕响着对红尘的眷恋,他们七情六欲的心纷杂,却并不吝啬。功德箱里十万一扎的钞票都有好几捆,而那些金光闪闪的金银首饰正彼此炫耀着各自的珠光宝气。
看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后,方丈信步走出了密室。
手捧舍利盒,堂前踱出一颗慈悲的心。
手提蕨菜篮,门外迎来一颗纯净的心。
在香客惊诧莫名的眼光里,舍利盒和野蕨菜起被方丈并排供奉到佛堂前。“佛主大殿前,供有一根手指粗的檀香,方丈李青衣恭敬请少年点燃了头柱香,当满堂香烟袅袅飘起,钟鼎“当”“当‘当敲出宏亮悠远的巨响。此时,如果在高空俯视,可以看见满城的迷雾,正奇怪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渐渐的消融。
少年很清瘦,满脸腼腆的模样。少年脖上系着一根红绳,红绳下面是一个古朴的玉佩。玉佩的图案是两条头尾相对的鲤鱼。红绳后半部分还系着一个钱币形状的装饰品。那是一种可用来现赏的”压胜钱”。“压胜钱”目的不是祈福,而是镇恶驱邪。正面刻有“百毒不侵字样,背面则是星斗图案的装饰。
相传古时候,有一种妖怪叫“崇”。专门在大年三十夜里出来活动,偷偷潜入百姓家里,去摸熟睡孩子的头。凡是被崇的气息粘染过头的孩子,就会头痛发热,最后变成失去记忆的傻子。于是家家三十晚上点灯彻夜不睡,意守”崇”。有一对老夫妇老来得子,视为掌上明珠,三十晚上怕“崇”出来伤害孩子,就拿八枚铜线给孩子玩,孩子玩累了就把八枚铜钱放在枕边睡去了,十二点后一阵阴风过“”崇潜入老夫妻家中,吹灭烛火,伸手欲孩子的头,忽然八枚铜钱发出八道闪电,把崇吓得夺门而逃。
民国后,压岁钱的配饰,辟邪功能正式退出了历史的舞台,而代之的是真实的货币。变成每年大年三十长辈给晚辈发“福利钱”。红纸包一百铜钱,寓意“长命百岁”岁,包一枚到九枚不等的银元,寓意“一本万利”;“财源茂盛”。“步步高升”。近现代,纸币逐渐取代金属货币,“压岁钱”才真正成了我们眼中的“压岁钱”。
方丈博文多智,虽然奇怪这年头还有人用这镇恶驱邪的饰品;可那明显不知道是什么朝代的双鱼玉佩,就看不出出处了。
忽然,一道红光从舍利的指骨上透出来,光很微弱,唯有方丈可见,此光仿佛被压岁钱的图案牵引着,好象有灵智在主宰,先悄悄触碰着双鱼玉佩的鱼眼,然后滑溜的,融进压岁钱的星空图案里。
方丈眼中精光一闪,全身不由自主释放出一股恐怖的威压。这股威压下,所有人恍恍惚惚感到呼吸困难,仿佛被一座高山压顶而来。不过这个过程时间特别短,一息时间都不到,就过去了。众人还在继续膜拜大佛,没人能留有这个时间段的丁点记忆。仿佛这个时间节点好象被强行抹去。唯有那少年,浑身一震,咬紧牙齿承受了雷霆一击,一口血瞬间喷出如雾,人倦怠之态十分明显。
可少年眼皮可究竟还是越来越重,他试着挣扎,抗拒,可最终还是拙不过,昏迷过去了。
昏迷中,有一飘渺声音悠悠而来。
“”孩子你从哪里来?”
“”我从山里来。”(孩子本能感到在和一团光对话,光源让孩子感到很温暖,象父亲一样可以依赖和相信)
“”孩子你为何而来?”
这几天,罗汉菩萨老给我托梦,让我今天一定到。还让我采摘些新鲜野菜来供奉佛主呢。
方丈若有所思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