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南宫焱的这番说辞并不能让叶尘释怀,甚至脸上的狐疑之色反而更重,冷哼一声说:“我不会见她的。”
“你,这又是何苦,你们毕竟是母子,母子连心…”南宫焱长叹着劝说。
但随之就发现叶尘虽不立即当面反驳自己,却已经一脸冷漠的别过了头不听,只好转而进一步解释:“我这次会来这登封城,除了本身担心你的安危以外,更是受了你娘所托。”
此话终于让叶尘神情一震,再次认真倾听,而发现了这一点的南宫焱自然更是详细的叙述。
原来,叶尘从心渡大师出习得的《十方俱灭》其实并非是心渡大师自创的掌法,而是玄霄宫镇宫的三大绝学之一。之所以谎称是心渡自创,且通过心渡之手传给叶尘,只是因为其母担心叶尘会顾忌与她之间的芥蒂,而不愿意修习。
当然,身为玄霄宫宫主的叶尘之母,也没想到心渡大师会这般死板。虽然答应了此事,可事后却因为自觉犯了妄言戒而自拔舌根。导致被秦广王有机可乘,惹出这么一连串的事件来。
听闻登封城之事后的叶尘之母,在担心心渡大师安危的同时,更挂心自己在外的亲子。而这时,外出办事归来的金三正巧回到宫中,并向她说明了自己在登封城西郊外见到叶尘被少林众僧追捕,于是出手相助一事。让叶尘的母亲更是焦虑不安。
可幽冥地府也参与在此事中时,为了不让叶尘和玄霄宫的关系被对方探知,她无法亲自现身。思虑再三,只好派出令使,想以法令将叶尘召回玄霄宫保护起来。毕竟,她知道,如果仅仅是自己的口头传唤,凭叶尘桀骜不驯的性格,是绝不会听命乖乖回去的。
不过,当她看到令使单独回宫的时候,知道连玄霄法令都不能把叶尘喊回来。原本,在玄霄宫中,不遵法令视同判宫,是可以就地正法的,但叶尘终归是自己亲子,也是独子,她又如何下得了这狠心?无奈之下她便想到了南宫焱。
“还有,难道你从来没有奇怪过吗?当年你年幼之时,与初次我相遇,我明知你不是我丐帮中人,却愿意教你武功。而且,由始至终,我从来都没有问过你,愿不愿意加入我丐帮。”南宫焱说:“其实,我不妨实话告诉你,当年你我相遇的时候,我就是受你母亲之托在寻你。你所学的轻功《仙踪绝迹》,也并非是我的武功,而是于《十方俱灭》一样,同为你们玄霄宫的三大绝学之一。是你母亲为了让你行走江湖能有一技傍身,而特意让我教给你的。”
面对着叶尘越来越缓和的脸色,南宫焱心里暗想:费了那么多唇舌,总算还有点效果。于是,更加卖力的游说:“另外,你当初被应天涯追杀,走投无路逃入少林。心渡却为何二话不说就收留了你,更愿意把少林不传之秘的《易筋经》,传给你这个素不相识之人?你想过原因吗?”
说到这,南宫焱幽然一叹说:“难道这样,你还觉得你娘不关心你,对你不管不顾吗?”
只可惜,听完这些事后,叶尘即便脸色不再如先前一半生硬,但是言语却依然透着冷漠:“那又如何,在我看来,这些种种更显得她自私。若不是因为她这番多此一举,心渡大师有岂会自责自罚?若心渡大师不受伤,那秦广王金二又岂会有机可乘,从而导致引发这一连串的事端来。”
说着,他不再理会南宫焱,强撑着自行站立走回到冷傲云和活死人身边。
同时心想:母亲啊母亲,你这般费尽心思,让南宫帮主和心渡大师传我武功,又有何意义?其实在我心中,什么绝顶武功,什么无上掌法,根本都比不上你一句轻声的问候,一声温暖的呵护,哎,二十年前你不懂,时至今日你还是不懂。
其实,叶尘何尝不知道自己母亲的一片苦心,也隐约能体会到那股隔着重重阻碍的关怀,可是,他要的不是这些,或者说,不仅仅是这些。但他要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一个普通人家的母亲,一个寻常母亲的母爱。
只可惜,身为玄霄宫宫主的母亲,犹如女皇一般的她,别的或许能给叶尘的比寻常母亲给自己孩子的要多很多,唯独这一点却永远做不到,甚至都意识不到。
南宫焱并不知道此刻叶尘心里的想法,但是,他还是能感受到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浓浓的落寞,无奈摇头长叹,低语到:“看来,解铃还须系铃人。要解开叶尘心头的这多年心结,还是只有他母亲亲自出面才行。算了,先把此间之事处理了吧。”
说完,他抬头再次望向依然居高临下望着他们的魔尊宗万里,开口说:“老魔头,今日之事,既然已经演变至此,我且问你一句,你是退还是不退?”
“退?老叫花子,你开什么玩笑?我辛苦布置多年,方才终于等到铲除心渡这老秃驴的时机,此次若是退去,我余生岂能安寝?”宗万里也是实话回答,毕竟,两人相识近乎半生,虽然彼此一直敌对,但互相之间却也十分了解,有些话已经没必要粉饰。
南宫焱似乎也早就猜到了宗万里的回答,话锋一转说:“老魔头,既然你不识趣,那我不妨实话告诉你,今天,你是退也得退,不退也得退。”
宗万里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响,也越笑越狂傲,就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根本无法止住。最后甚至整个登封城内,都不断回荡着他的狂笑声。
知道宗万里笑完,南宫焱才又开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