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宗武阳才注意到叶尘,同时也认出了叶尘,更看见伏在叶尘背上的心渡大师,脸色随即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因为他不但知道了刚才轻易接下自己全力一掌的人的身份,还知道一殿阎罗秦广王并没有完成和他的交易,让叶尘救回来了心渡大师。
不过,紧接着他看到虽然好像一息尚存,但是却重伤昏迷的心渡大师,心里忍不住暗呼一声侥幸,试图亡羊补牢的冲着叶尘喝问:“原来是叶尘你这个恶贼,时至今日,难道你还想负隅顽抗?还不速速放下心渡大师,卸去易容伪装,伏法待诛?”
只可惜,对于他这种小丑般的表演,其余武林人士或许还帮着附和,可早已明了个中情况的叶尘,却根本懒得理会,只是随意的撇了一眼,就转而望向落下街面上的人群,似乎在寻找什么。
突然一阵破空之声响起,只见数名穿着明黄色衲衣的少林僧人齐齐跃上了屋顶,而为首之人正是与叶尘有着几分熟识的达摩院首座空正。
“叶尘,还不快放了方丈师伯!”空正十分不友善的说。
原来,他是见到被叶尘背在背上的人正是心渡大师,所以才急急的带人跳上屋顶来。不过,虽然他言语并不友善,眼中甚至还有敌意,但是碍于心渡大师在叶尘手上,投鼠忌器之下,却也不敢过分妄动进逼。不过,紧接下来叶尘的表现却大大出乎了空正的预料之外。
只见叶尘在看到空正的时候,就好像没看出他的敌意一般迎了上去,还开心的边招手边说:“空正大师,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找你们呢,快过来。心渡大师的伤势虽然已经稳定住,但还需要好好静养一段时间,才能痊愈。而且,这段时间里,最好每天有人用《易筋经》上的功法,帮他老人家梳理经脉。”
在起初看到叶尘靠近的时候,空正等几位僧人还戒备的后退了两步,但当见到他真的毫无防备的转过身,背对着自己等人,不但空门打开,更蹲下身等着自己几人去把心渡大师接过来的样子。空正心里也泛起了一阵疑惑:这件事真的是叶尘所为吗?
不过,来不及多想,这一丝疑惑就被欣喜的情绪淹没,手忙脚乱的和和几名随他一同跃上屋顶来的师兄弟一起把心渡大师从叶尘背上扶下来后,他才好不容易平复下自己激动的情绪。
此刻,空正望向叶尘的眼神,已经平和了很多,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我佛慈悲。叶尘,虽然你交还了方丈师伯,但却并不能改变你所犯下的恶行。与我同回少林吧,等方丈师伯醒了,由他亲自发落对你的处置。若此时之中,尚且有内中曲折,届时也能一并查明。”
听到这话,叶尘笑了,这是他这些天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笑。因为,他已经知道,少林寺,或者空正对自己的误会解开了。
毕竟空正大师的一席话,看似是要追责,实则是在保护。毕竟,少林寺可是武林中的泰山北斗,他若随着空正等人回少林,名义上是等候发落。但若心渡大师苏醒,一切真相自然就水落石出,所有的阴谋诡计也自然不攻而破。
虽然知道眼下的情况,已经不可能那么简单解决,但是,叶尘心里却充斥满了说不出的暖意和满足。看来少林众僧虽然比较死板和一根筋,但却绝不是不明是非之徒。
叶尘邪笑着拒绝说:“大师的好意,叶某心领了,只可惜,估计有人是不会让我这么轻易走的。”
说着,他的目光越过空正大师,望向已经脸色铁青的宗武阳问:“你说是吧?宗大公子!”
“废话!”宗武阳冷哼一声说:“叶尘,你所犯之事,已经不是少林之事,而是整个武林之事。其一,勾结幽冥地府,居心不良;其二,意图暗杀偷袭对你有救命授业之恩的心渡大师,大逆不道。我们江湖儿女虽有正邪之分,但尽皆是义气为先。像你这种不仁不义又居心叵测之辈,若不能将你在天下众人面前公开处刑,何以正人心,何以明典刑,何以弘扬正气,何以…”
“何以你妈个头。”叶尘一口打断说:“宗武阳,我不开口你还越说越起劲,蹬鼻子上脸了,是吧?”
叶尘这句粗口犹如天来之笔,出乎了所有人的预料。不但成功打断了宗武阳的话,还气得他本已铁青的脸色又涨得通红,更让越来越群情激奋的气氛,一下子静的落针可闻。
估计,在场所有人,不管是少林众僧,还是其他江湖人士,又或者血魔教的人,都没想到平日里温文尔雅的天下四公子之一,居然会如泼妇骂街般,当众爆粗口。
甚至就连冷傲云和还留在房中的花无泪和活死人,都是一脸了见鬼的样子。只有金大虽然面露苦笑,好似见怪不怪。其实,这也要归功于这些天他和叶尘两人一起合作救治心渡大师。因为,在这过程中,他已经不止一次听到叶尘骂娘了。试想,叶尘连它都敢这么骂,更何况区区宗武阳?
“这,这个人真的是叶尘吗?”还留在房中的活死人,望着对面屋顶上,还是落拓镖师打扮的叶尘,难以置信的问花无泪。
“应该是吧。”花无泪也是尴尬的回答,但言语中却满是不确定。
“那你见过叶尘骂娘吗?”活死人又问。
“我见过他拐着弯的骂人和讽刺人,但真没听过他这么直白的骂娘。”花无泪说
紧接着又不耐烦的驳斥:“你能别问我了吗?你和叶尘接触的时间比我长多了,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