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叶尘此话一出,原本还喧闹无比的安阙楼正门前,突然一阵安静,好似在场所有人一瞬间全哑巴了一样。紧接着就是满堂的大笑,甚至就连那人身旁的两名风尘女子,此刻都脸上憋笑憋得通红。
唯有那个安大爷脸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嘴唇哆嗦着说:“小,小子,你是找死!”说着,就挣开两侧的女子后,一拳向着叶尘抡去。
看着那急速向自己鼻子接近的拳头,叶尘脸上不动声色,甚至脚下也微动半分,只是身子微微往后一仰,犹如站不稳的醉汉一般,在毫厘之间躲过了这一拳。
同时,嘴上也没闲着,继续装作糊涂的调笑说:“哎呀呀,安大爷,您别生气啊,是您说要在下放个屁的啊。而且,您怎么知道我叫曹世?难道我曹某人现在那么出名了?”
“找死”和“曹世”,发音本就相近,再加上这个安大爷还是西域人,汉语又不是很利索,自然就更加混肴不清。
而且,叶尘他虽然不想惹麻烦,但真当麻烦非要找上他的时候,他也绝不怕事。他有着一百种不同的方法,把安大爷这类人气死再起活。反正,在血魔教中,除了魔尊宗万和其独子宗武阳外,其余人他还真就没放在眼里。
“我管你是曹世,还是赵四,说什么今天本大爷都要让你变成死尸。”安大人可没兴趣和他玩文字游戏,一拳落空后,也不停下,紧接着就一拳接一拳的不断轰向叶尘,好像誓要把眼前这个让他在人前丢尽脸面的男子当场格杀。
只可惜,虽然他每一拳都虎虎生风,可恁就是被叶尘摇摇晃晃的尽数躲过,甚至连脚步都未能让其挪动一下。
随着时间过去,不但周围围观人群脸上都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就连这个安大人也是越打越心惊,他已经感觉到自己眼前的这个醉汉绝不是泛泛之辈,至少武功绝对在自己之上。
毕竟,如果是由于喝醉酒,身子不受控制的乱晃,偶然间避过了自己的一两拳,那还能算是巧合。但这种巧合绝不可能连着出现,甚至连自己都打得都有点累了,还沾不到对方半分。那便只能说明,这已经不是巧合。
不过,这个安大人虽然心惊,却并不惧怕。因为,他觉得就算自己武功不如这个人,但凭着自己背后西域血魔教那坚实的靠山,这个醉汉也不敢动自己一根汗毛。可是,他突然又想到,万一这个人也同样背景强大,那自己还是会有麻烦。
想及至此,他立刻住手,并后退两步,气喘吁吁的望着叶尘说:“你到底是什么人?是何门何派?”
“我不是早就说了,我叫曹世。至于门派…我无门无派,是京城飞鹰镖局的镖师。”叶尘故作无辜的摊摊手回答:“安大爷,我看您打也打累了,气也应该消了吧。要是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叶尘终归还是不想和血魔教的人牵扯太多,所以,只是略微戏耍了他一番后,就想息事宁人。
然而,原本这个安大爷或许有此打算,但当听到叶尘只是个小小镖师时,他却又再次横身拦住了叶尘去路,色厉内荏的说:“想走,可以。跪下给本大爷磕三个响头,本大爷就放过你。”
“你说什么?”叶尘反问,脸色也沉了下来。
看到叶尘的脸色,安大爷略微瑟缩了一下,生怕自己还来不及亮明身份,就被这醉汉盲目的教训一顿,那就太冤枉了。于是一边想着:好汉不吃眼前亏,一边开口说:“你知道本大爷是谁吗?告诉你,这么简单就放过你,本大爷已经是网开一面了。”
“哦,那你倒说说看,你到底是谁?”叶尘已经逐渐收敛起醉汉的样子,仰头喝了一口酒后说。
“哼,说出来吓死你。”这个安大爷身躯一震,趾高气扬的说:“告诉你,本大爷姓安,名万福,乃是堂堂血魔教教主…”
只可惜,他话未说完,就被叶尘有意打断,装作一脸不可思议的说:“什,什么?你就是西域血魔教教主?可是,我记得血魔教教主不是应该叫宗万里吗?怎么回事安万福呢?难道是江湖传言有误?”
这话把安万福堵得一阵无语,瘪了瘪嘴才又开口:“本大爷话还没说完呢,你打什么岔?挺好了,我乃是堂堂血魔教教主座下左护法使…”
只可惜,他的话还是没说完,就又一次被人打断。
“安万福,你在这干什么?”
随声出现的是一个俊秀的男子,年龄和叶尘相仿,穿着一身如鲜血般殷红的袍服,在晚风中习习飘舞,衬托得他那本就白皙的肤色更加苍白。头上用来束发的紫金冠,在安阙楼前灯笼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叶尘在刚闻此声时,心里就忍不住咯噔一下,等见到来人时,更是懊恼的暗想:果然是他,宗武阳果然真来到登封了。
“少,少主,您怎么来了?”安万福见到宗武阳,之前的那耀武扬威瞬间烟消云散,屁颠颠跑上去,躬着身问。
不过,宗武阳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只是一直盯着已经再次装成喝醉样子的叶尘,说:“安万福,你还没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事情是这样的…”安万福瑟缩了一下后,将自己与叶尘间的小摩擦,巨细无靡的细述了一边,之后才又哭丧着脸说:“少主,您可要为属下做主啊。”
“做主?做什么主?你技不如人,就算被人杀了,那也是活该。”宗武阳依然没有看他,只是言语冰冷的说:“安万福,若不是看在你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