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瞄看他捏在手中的大虾,撇了撇嘴,嫌弃地说,“你吃个海鲜也整得太斯文了,看我,剥虾皮根本用不到手,厉不厉害?”
宋妈再次扶额,第一招儿对吃货型女汉子根本没用,失策失策。不过通过这一个的举动,宋妈也看到差苹的性格,她是一个典型的耿直gril。这样的姑娘多好啊,直来直去没有坏心眼儿,所以宋妈更想不明白大姐讨厌差苹的原因。
罢了,上第二招儿吧。
“难得聚在一起,刚巧又都没开车,不如我们喝点酒助助兴?”宋妈微笑。
众人没有异议,宋妈却没有喊来服务生上前点餐,而是亲自走到服务台前,视线扫过陈列在展示架上的白酒,悄声点了其中一。而后,她做了一件更奇怪的事,请服务生把酒里的白酒,分别倒在四个杯中送过去。那啥,大家千万不要以为宋妈在制造酒后乱性的机会,跟那些事儿完全不沾边儿。
海鲜配白酒越吃越有。差苹的酒量一般般,她谨慎地抿上一口白酒,却立即被醇香的口感惊艳到了。这是什么酒呀?又柔又香,一点都不辣嗓子。她暗自赞叹,宋妈肯定是深藏不露的美食家。
寇正夕坐在背对迎宾门的方位,由此避开不必要的关注,但吃饭的时候肯定不能戴口罩,人,忍不住向他这边抛来好奇的目光。
俄顷,一位妙龄少女大剌剌地走过来,轻声细语地问,“哥哥你好,请问有人说过你长得像寇正夕吗?”
此话一经问出口,身为“大红”的差苹,立马把脑袋扭到靠墙的方向,同时把脑瓜探进背包,故作翻找东西。
寇正夕倒是很镇定,反问道,“怎么了?好还是不好?”
少女的情绪说变就变,她蓦地攥拳跺脚,一脸惋惜地说,“当然是不好呀!寇正夕就是衣冠qín_shòu,居然对uli冬天毛手毛脚!我劝你这段时间尽量少出门,免得被人围攻,或者干脆整容算啦!”
差苹刚答应寇正夕不冲动,所以只能咬牙忍耐。宋巧巧天不怕地不怕,路人无端端攻击她表哥,她岂能善罢甘休?于是她重重地放下筷子,展开连珠炮儿式的诘问,“你说话文明点,什么就qín_shòu了?又qín_shòu谁了?拜托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他这张脸还需要整呀?我看你才需要好好整整吧!你说寇正夕对夏冬天毛手毛脚?有证据吗?你看见了吗?没看见就不要乱说话。”
少女显然是夏冬天的铁粉儿,她仰天干笑三声,娇滴滴地反击道,“你是不是不看新闻呀?有图有真相好嘛!不管这位哥哥帅不帅,反正长得像寇正夕就算他倒霉啦,懒得跟你掰扯!慢慢吃你的吧!拜拜咯。”
宋巧巧欲起身追去理论,寇正夕与差苹同时出手拦截。寇正夕扶了扶表妹的头顶,莞尔一笑,“凡事都有两面,你目前只是看到不好的一面,也许我会因祸得福呢?”
“福气在哪你别骗我啦!” 宋巧巧气鼓鼓。
差苹长吁一口气,说,“我算看出来了,只要夏冬天一天不站出来替你哥澄清,这件事就完不了。”
宋巧巧长吁短叹,托腮发牢骚,“我虽然天天能见到夏冬天,但是他拍完戏就回车里歇着,我压根就没机会接近他,更别说搞好关系了。更更何况,聂哲云和夏冬天是铁哥们儿,如果想让夏冬天站出来澄清,除非是聂哲云的意思。”
聂哲云?差苹眼前一亮,对啊,她为什么不去找聂哲云讨个商量?
寇正夕看穿她的心思,正色警告,“你千万不要去求他,如果你为了我的事去找他,我不但不会感谢你,还会跟你绝交。差苹,我保证言出必行。”
他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差苹只能闷闷地应上一声。
氛围凝重压抑,宋妈笑着打破沉寂,“哎呀我说你们几个怎么回事?年纪轻轻的瞎叹什么气?没事咱们不惹事,有是咱也不怕事,遇到问题先自己解决,自己解决不了就交给法律,像你们这样唉声叹气会把好运气吹走的。好了都快点动筷子,这螃蟹好新鲜。”宋妈不管年轻人之间的是与非,但是得管年轻人的感情困惑呀。现在是怎么个情况,怎么聊着聊着都聊到绝交的问题上来了?
宋妈一席利落大气的教会很有份量,差苹和宋巧巧又都是没心没肺的人,所以很快从郁闷的情绪中抽离开来。两人在品尝到蟹肉的一刻,已然彻底忘却烦恼。
……
菜过五味酒过三巡,三名女性以风卷残云之势消灭“一片海”。寇正夕望向空空如也的大铁盘,真心佩服她们的好胃口。
到了这个时候,也就到了宋妈使出第二招的时候。
这招不能说它高级,但一定可以收获追求对象的好感。甚至许多女性在制定择偶标准的时候,这一项至关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