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谁呢?怪就怪自己没有钱!如果自己有钱,坐在软卧里,你看看那些人的眼光,那语气,那毕恭毕敬的奴才样。
哈哈哈哈,那都是有了钱的事,现在想他干嘛,自己给自己定个标准,不挣到钱应该咋样?丁忠喜想着想着就暗暗发誓:“事业有成之日才是成家之时”。
坐累了起来在门口站一站,窗外漆黑的夜晚显得格外的静谧,光秃秃的土梁上没有一点生机,只有火车运行的响声和车内的光亮,才能使你感到黑夜不是那么害怕。
这趟车上基本上都是去务工的人,随便走到那节车厢里,人们聊的都是工资和工种,也有在那里呆的时间长的人,在给没去过煤矿打过工的人讲当地有钱人的段子。
讲当地人如何如何笨,又如何有钱,
那谁买楼去都是一栋一栋买,
又是那谁每天都开着路虎车放着三只羊,就为到年底杀了上餐桌,
讲着讲着还要停顿一下让大家算一算,一年的油钱能买多少羊,
说到激动处自己就手舞足蹈,听得人则是满眼的羡慕嫉妒恨。
周围聆听的人们,眼睛一眨不眨的竖起耳朵认真的听着,生怕漏了那个重要环节,等自己以后再给新人讲的时候,就没这么生动了。
渐渐就火车过了革命老区延安,丁忠喜站在窗口可以看见,窗外那模糊不清的景色:窑洞,油井作业机械,看的更清的是铁路边破旧的民居,……想想也该进入秦北地区了,可是窗外所见的一切,咋就那么落后呢?
看了一会儿丁忠喜站累了,靠着车箱坐下来继续想着自己的出路,越想越烦,越想越乱,最后就昏昏沉沉的睡着了。一觉醒来已经过了榆林车站了,下一站就要到终点站————神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