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二人冲出销(和谐)魂窟,闯入集市,蒙面女在身后越追越近。

“怎么回事?”俊美的男子关切道,“怎么不用缩地术?这样我们逃不掉!”

“我也不知!”寸心捂着腹部,额头渗出豆大的汗水,“内丹碎了!”

“什么?!”那男子还在震惊,寸心已经支撑不住,倒在他怀中。

蒙面女身为体修,耳聪目明,在身后听的真切,心道:原来这女子不仅有保命的屏障,还有缩地成寸的秘术,怪不得如此胆大,但现在她的同伙发现她逃不了了,肯定会将她弃之不顾,且看她接下来要如何。

但那美男子的行动却让人出乎意料,他抱着寸心拐进一家凡人医馆,将寸心放在馆内,果断转身回来,试图孤身拦住蒙面女!

看来不要命了这人间还真是有情痴?

蒙面女持匕首飞速近身,与那美男子缠斗起来。

对方不用刀剑兵器,只一双比铁还硬的拳头,时而变化成掌,时而成爪,功夫还算不错,但体修缠斗的技能说白了也就那么几手,重要的还是力量,所以只过了两招就被蒙面女震得退无可退。

蒙面女刚在铜炉前被他拦住了一刀,知道他并非花架子,无意与他拖时间,左手把另一把匕首也出鞘,钻了个空隙,双刀同时抹向他的颈部,准备一招毙命。

“?!”

刀歪了。

蒙面女一个错身,明白了,此人有水灵根,刚刚用了水雾折射的方式,使她视觉上产生了错觉。

这招有不少体修会用,但只能用一两次,再用就不好使了,蒙面女抬腿梗扫,将他踢得倒飞栽向医馆,没有了他的遮挡,视线也清楚了,能看到寸心还躺在医馆的床上,已经晕过去了。

广厦的凡人习惯了这些修仙者每天打来打去,大夫们更是早就看透了,行医济世都有一个默认的传统,就是绝对中立——

不管谁进来,能治的都给治;不管谁想带患者走,反正也拦不住,就干脆不拦。

现在寸心身边就来了个捻着胡子的大夫,眯着眼睛,完全无视旁边的美男子和蒙面女,坐下就给寸心把脉:“……嗯……没什么问题,身体不错,就是有点体寒,平时是不是经常手凉脚凉啊?”

“……嗯?”寸心虚弱地睁开眼睛。

“没事,多运动就行了。”

凡人大夫看不出金丹上的伤,说到这还被一旁打斗发出的“嘭”一声巨响吓了一跳,自己抚了抚胸膛,对那两位道:“别把那些罐子打碎了!”

修仙者不对凡人动手,也是自古以来的规矩,所以他这么说了,蒙面女与美男子就真的也往旁边挪了挪。

那美男子似乎是水土双灵根,还时不时搡出一把沙尘,非常难缠。

大夫在一旁叮嘱又重新闭上眼的寸心:“你们修仙者啊,平时就仗着能御剑,也不运动,走走就行,哎,你看这两位,是体修吧?就很好,没事多走走……”

凡人不知道,炼体其实是有要求的,如果不具备金、土这两种灵根,是很难在体质上有所成就的,而且多数人吃不了粹体时痛不欲生的苦,除非是天生金土双灵根,很少有人会选择做体修。

“但是你们练体的,也得注意适度啊……”那大夫还在唠叨,蒙面女已经有点不耐烦了。

美男子的每个招式都没什么特殊,但层出不穷的小伎俩用的非常有灵性,皮糙肉厚、耐力强,基础很好,速度比起连秀有过之而无不及。

但是实力的差距摆在那里,蒙面女不知道他这样耗下去有什么意义,看他舍命一搏的气势,似乎自己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蒙面女眉头越皱越深,力气越来越大,半柱香的功夫,终于把对方逼入绝境,满身是血,难再起身,但每当她要靠近寸心,对方就又冲过来,如此反复了好几次,连大夫都看不下去了。

“哎……苦命的一对啊……”大夫道,

“生憎平望亭前水,忍照鸳鸯相背飞,”门外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蒙面女警惕地停下动作,回身摆出迎战的架势,“姑娘要不先等等,听我说句话?”

医馆门上没有挂帘,进来的这个人却要低头猫腰,是因为体型过于高大,蒙面女到现在才注意到他,也是因为他气息藏匿的太好了——这人正是之前被连秀找茬的青年。

“连大夫!”刚还眯着眼睛看打架的老大夫,立刻把眼睛睁得滚圆,飞速站起来,给对方鞠了一躬,“您怎么来了?快快快、请上座!”

蒙面女一边看着连姓青年,一边盯着床上的寸心,确定寸心还在沉睡,怕她被美男子趁乱带走。

“不必多礼,”连姓青年也给老大夫鞠躬,“我来也是有事相求,不知道大夫方不方便给我把这间屋子腾出来半天,我有话想对这三位说。”

“没问题没问题,当然没问题!这话说的,多生分啊。”

老大夫一叠声地答应,殷勤驱散众人,还给他们把门带上,窗户关上。

“在下连吞,刚才曾经见过的,没有跟姑娘自我介绍,请恕无罪,”连姓青年说着,从怀中取出两块木牌,一个写着“连”,一个写着“天”,递给蒙面女,“我已经替这两位将还魂丹买下,这是你们段三公子的手信,你来看看是不是?”

这名字怎么听起来怪怪的?这人真的是人吗?蒙面女在心中记下。

她只看了一眼木牌便道:“没错,我现在把还魂丹给你剖出来?”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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