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你这样骗人,不怕哪天北蛮人真的来了吗?”阿云倚在墙上看着他。
王二满不在乎的开口:“那种蛮夷之辈,怎会是我大梁的对手,咱们前线有袁将军,怕什么,料那些鼠辈也不敢进犯的大梁疆土!”
阿云听不懂这些,也不想听懂,“骗子,是那两个骗子,是他们慌称北蛮人来了,大家快来啊,打死骗子!”
王二看着街边狂奔而来的几人,揣着钱,撒丫子就跑了,阿云见势不对,也跟着王二跑了。
百姓发现这是一场骗局后,纷纷回来收拾残局,这其中也不乏浑水摸鱼给自己捞好处的人,丢了银子的老板坐在门口大叫大嚷,走街串巷的小贩心疼自己一天的生计就这样没了。
阿云十分喜欢听书,她经常在茶楼外听说书先生讲故事,而她最喜欢听的就是当朝大将军袁信的故事。
白萱、解青谙和三花跟着她游荡了几日,逐渐从说书先生嘴里了解到了这个镇子的历史——小镇名曰“东归”,属于西北的一个边陲小镇,与北蛮人十分相近,可谓是比邻而居,而那家酒肆的名字就是取自此。
五年前说起,大梁窦将军战场失利,导致北蛮人大举入侵,最先倒霉的就是东归小镇,在那一场战役中,小镇损失了大半的人口,很多家庭妻离子散,田间地头也少了许多农人的身影,田间产不出供人生存的粮食,朝廷的赈灾粮迟迟不到,一时间,街头巷尾饿殍遍野,易子而食之事时有发生。
这种状况大概持续了两年多,直到袁将军来此。
自打袁将军来了以后,半死不活的东归小镇终于有点起死回生的样子,他将难民都收拢在一起,派遣士兵帮助农人治理田间地头,自己还出资盖了许多简易的住房,农人有人安身之处,他们便将心思都放在了农田里,小镇渐渐复苏,许多商贾也来此买卖,不出三年,东归小镇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机。
大家虽然都过的不错,但谁也忘不了五年前的惨痛经历,一提到北蛮人,都恨的牙根直痒,恨不得抽他的筋,扒他的皮。
王二觉得此招甚秒,如此反复几次后,镇子上的人再也不相信什么“北蛮人来了”这种鬼话了。
这天,“北蛮人来了”这句话又在市集上传开了,天地良心,这回可真不是王二喊的。
喊出此话之人是刚刚从田间抄近道跑来报信的,狼来了的故事由在耳边,众人只当笑笑,谁也没有在意。
报信之人急的团团转,在集市上逮着一个就说一句“北蛮人来了,快跑”,可惜,没人听他的,还险些被人群殴。
王二笑嘻嘻的从街边一角走出来,他扯着报信之人的衣领说:“小子,现在用这招已经不管用了,哈哈哈,你还是想想别的方法吧!”
报信之人一惊,回收就给了网王二一巴掌:“死要饭的,就是你,这里但凡要是死了一个人,你就等着下地狱吧!”
王二笑嘻嘻:“好啊,我等着呢!”
报信之人狠命的挣开可王二的爪子,然后屁滚尿流的跑了。
王二看着眼前这个胆小之人,嘴里“哈哈”之声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被后面骑马奔来的人手起刀落的结果了性命,一语成谶,王二终于还是下了他的地狱。
集市上的众人终于反应过来了,个个吓的两股战战,无力奔走,好似屠户待宰的羔羊。
一时间,哭声、喊声、叫骂声、兵器声、大笑声不绝于耳。
虽然在阿云的回忆中白萱和解青谙没有任何影响,但她们还是闪到了一边,白萱只觉得那个放在在自己腰间的手正在不自觉的慢慢收紧,她侧头看去,只见解青谙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厉色,一股行伍之人的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白萱皱了皱了皱眉,戳了戳他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嘿,手往哪放呢?”
解青谙回神,收敛了自己的神色,淡淡的说:“没什么,就是想起了一些往事。”
白萱低头看了看放在自己腰间的爪子,朝天翻了个白眼,她刚才的重点好像不是这个!
自从谢青谙回来以后,他总觉得这人哪有点不对劲,不仅仅是对自己的态度,还有他自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强大气场,而刚刚那一瞬,白萱恍惚觉得他是那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大将军。
北蛮人一入东归,就开始了烧杀抢夺,更有甚者连几岁的孩童都不放过。
阿云被一个骑马的北蛮人追的抱头鼠窜,那人端坐马上,手拿马鞭,哈哈大笑,他深谙猫捉老鼠的道理,并不策马疾赶,只是在她停下来的时候趋马上前,将她撵向前方。
阿云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根本没留神前面还有一个纵马狂奔的北蛮士兵。
就在此时,后面一直追着阿云的士兵有些不耐烦了,他手撘弓箭,瞄准了她的后背。
长箭“嗖”的一声射了出去,射向疲于奔命的阿云,而前面那士兵同时也举起了弯刀。
眼看她是活不成了,马上士兵纵声大笑,然后还没等他笑完一口气,一支长箭破空而来,箭身发出轻微的轰鸣,“铮”的一声将射向阿云的长箭震飞了,而那风驰电掣的长箭却势头不减,“噗”一声直没入士兵咽喉。
北蛮人顿时一阵大乱,以刚才长箭的威力来看,来人多半是他们一直畏惧的那人——大梁的战神,袁信。
一直举刀挡在阿云面前的士兵在混乱中被人斩了首,脑袋仿佛像个球一样咕噜噜的被人踢来踢去。
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