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没有耽搁,起身就往外就走,三花还在和白萱怄气,结果被解青谙提溜着后脖颈子拎走了。
三花在解青谙手里张牙舞爪的扑腾了半天,终于还是没能挣扎开,他蔫嗒嗒回头说:“大神,放手行吗,我能自己走。”
解青谙笑了一下,一松手,三花就稳稳的落地了,它屁颠屁颠的跑到白萱身边,完全忘了刚才的不愉快,它跑到白萱脚下,发出来一声绵长而又软糯的“喵”——求抱抱。
白萱翻了个白眼,弯下腰伸手将三花捞上了自己肩头,三花蹲在白萱肩上一脸严肃,像个君临天下的山大王。
两人一猫很快到了四通招待所,然而他们来了以后才发现是那只蛊虫自己大惊小怪,所谓的出了怪事只不过是这个地皮的原主人出来彰显一下存在感,吓唬吓唬人而已,只不过冯晓兰他们比较倒霉,又撞见了这些事。
白萱也懒的出手,其实说实话,看着他们被吓成那个嗷嗷叫的惨样,也挺好玩的。
说来也是奇怪,四通招待所里居住的这几个房客,谁也没遇到这些怪事,单单是冯晓兰和陈玉明遇到了,要不就是他们八字太轻,天生招鬼,要不就是这家招待所的张老板故意为之。
而陈玉明其实也很奇怪,一般人在遇到这些不好的事后,都是火急火燎往外跑,而陈玉明却和没事人一样继续住在这,冯晓兰劝说了几次都没有什么用。
就在这样大事没有,小事不断的折腾下,冯晓兰和陈玉明终于安稳的到了那个让陈玉明丧命的夜晚。
这天,白萱和解青谙早早的就进入四通招待所,不过她们不是正大光明去住宿,而是偷偷跳窗户潜进去的。
二人带着三花潜到了三楼最里面的一间屋子,他们静静的等待夜幕降临。
午夜十二点,钟声敲响的那一刻,招待所里所有的鬼怪全体出动了。
首先惊动白萱的是楼下传来的一阵“咚咚”声,声音十分沉闷,但又带了点刺耳。
白萱和解青谙准备撬开房门出去看看,不出意外的是,她们的房间门也打不开了。
在解青谙尝试了无数种办法后,白萱终于看不下,一脚将门踹开了。
木头门在空旷的楼道里稀里哗啦的来回乱飞,解青谙终于还是被白萱这个暴力分子踹门带起的灰尘呛咳了好几下。
他一只手捂着鼻子,率先走出了房间,出门的那一刻,楼下传来的“咚咚”声越发的厉害了,解青谙刚要走,却被白萱一把拽住,给了他一个隐身用的符咒。
解青谙表情有些古怪,他十分想问一句“你到底带了多少这样的符咒,”下一刻,他还是没能憋住,问了出来。
白萱冲他一挑眉:“这是我护身的法宝,每次出门不带个百八十张,我都不放心我自己!”
解青谙:“”
他闭了嘴,决定以后不问这种白痴的问题了。
两人一猫虽然说都隐蔽的身形,但她们走的还是颇为小心,生怕有什么东西忽然冒出来,她们小心翼翼的顺着楼道走下去,找到了那间发出“咚咚”声的房间。
那是一楼东面最里面的房间,越是走的近,声音就越大。
四通招待所的环境十分的凄凉,走廊里都没有一丝能照明的东西,他们只能摸着黑,扶着墙,渐渐的向声音来处靠近。
随着她们的靠近,那一下一下敲打在人心上的“咚咚”反而更快了些,静谧而又黑暗的走廊里,两人一猫能清晰的听到自己胸膛里的心跳声,随着屋内声音的加快,他们的心跳声逐渐和“咚咚”声融为一体,恍然间,有些分不清这声音是来自于自己还是来自于屋内。
耳边的敲击声逐渐加快,屋内的似乎有点不耐烦了。
白萱耳里听着这敲击声,忽然就想起了那二年她去师弟禄正川家里听到的声音,那声音正是禄正川他母上大人在厨房剁排骨。
大概是这几天没怎么吃好,白萱忽然就饿了,肚子忍不住“咕噜”一声。
三花一脸黑线的看着白萱,它是在是不能理解这个人类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在这么紧张的时刻,她居然饿了,饿了就饿了,还管不好自己的肚子,让他发出了声响!
解青谙也是一脸无语,白萱死猪不怕开水烫,呲牙一笑后率先走到了发出声响的房间。
她扒着门缝向里张望,只见房间里到时开着灯,只见一个人背对着他们,拿这一把大砍刀一下一下的剁什么东西,四周鲜血横流。
又剁了大概有十分钟,此人放下大砍刀,开始蹲在那食用,白萱垫着脚,使劲向里张望,一颗人头赫然出现在她眼前。
屋内那人好像是感觉到了外面有人,他猛的一回头,只见一个满脸鲜血,嘴里还叼着一块肉的人冲着白萱咧嘴一笑,还挥了挥手里的小半截胳膊。
白萱一个机灵,猛的退开,三花好奇,扒拉着前爪也将脑袋凑了上去,然后它浑身的毛就炸了老高,猛地向后窜去,一屁股撞到对面的墙上。
解青谙看着她俩的反应,自己也将脑袋凑了上去,不过他没看见里面的人拿着半截胳膊冲着他笑,他只看到了那人背对着他在大快朵颐,那人的右手旁还放着一个人脑袋。
解青谙皱了皱眉,并没有什么不适的反应,白萱扶着墙,冲他竖起了大拇指。
白萱胃里翻江倒海之时,走廊的另一头又传出了锯子锯木头的“刺啦刺啦”声。
她顾不得胃里的难受,拎起已经瘫了三花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