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不会让他死的。”白墨见司韶不说话,又保证了一句,司韶还没来得及回话白墨那边已经挂了电话,再打过去,就已经是关机了。
陆琳琅偏头看着司韶问:“白墨和左辅在一起?”
司韶点头,低头沉思,并不打算说话。陆琳琅见状,专心开车,不再说话。
司韶和陆琳琅赶到葬龙岗的时候,飞鹰带着一帮人已经到了,司韶走过去看着飞鹰问:“现在什么情况?”
“孤鹰和狼鹰已经带着人和二少下去找了”飞鹰说着指着不远处的悬崖说道:“车子从那里直接冲下悬崖的,初步估计是刹车失灵,这个位置下去是找到人机会最大的地方。”
司韶点头,走到度了绿色油漆的护栏往下看,隐隐约约能看见人影闪动,“严正估计已经知道凌老大带人去了他的老巢,所以才对云家出手了,你们最近最好都警觉着点。”
“十三鹰已经全运出动了。”飞鹰沉声道,“这件事情有蹊跷,有可能是有人接着严正的名义对云家出的手。”
“为什么这么说?”陆琳琅问。
“二少说的。这段时间我们都盯着严正,神经过于紧绷,稍有风吹草动都以为是严正干的,忽略了这盘棋盘根错节,有人在这场博弈中伺机而动浑水摸鱼。”
“你们一定要保证云爵的安全,他不能出一点差错,不然凌老大回来,谁也跑不了。”司韶声音沉了沉,上官云爵自小和南宫泽一起,自始至终都给人一种阳光朝气,不谙世事的青涩少年模样,殊不知他也是有个七窍玲珑的心思,心思缜密的观察着局势的发展,上官夙凌不是池中物,上官云爵又会差了哪里去呢?
可是如果旁人知道上官云爵的本事,保不齐,严正会拿上官云爵开刀,一个上官云爵,就足以牵制很多人。
从葬龙岗回来,司韶看着南宫陌很早就交给他的资料,指尖轻颤,如果这份资料交出去,南都市就真的不会太平了,到时候不管是牵连无辜,还是激起别人的怒火,全然不是司韶能控制了的。
晚上南宫洵把司韶叫去了书房。
南宫洵背着手站在窗前,身子略微有一些佝偻,声音难掩沧桑和无奈:“阿韶,你和陌儿是不是打算动手了?”
“是。”司韶站在南宫洵的身后应声。
“你和陌儿做的事情我虽然从不过问,也是知晓一些,我从未阻拦过你们。但是这一次,爷爷想请求你别把那些资料交出去。”
“爷爷,为什么?”
“这些资料一旦公之于众,动荡的可不只南都的政局,动荡的可是华夏的高层啊。到时候,且不说你们是对还是错,动摇了华夏的根本,帝都那边的人会容忍你们吗?他们会杀鸡儆猴,如此你们不是举报了贪污腐败,作奸犯科的良好市民,你们会是扰乱华夏局势,动荡民心安定的小人,到时候整个华夏八方风雨,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当年,你伊爷爷之所以退政,就是如此,不然也不会落得如今的下场。”
“爷爷,可是就任由他们继续汲汲营营,结党营私吗?”
“你们只是商人,并不是政客,只要是能避开一身腥臭,为什么非得撞上去弄得头破血流呢?更何况,没人会领你们的情。”
“我知道了,爷爷。”
“陌儿怎么样了?”
“还在icu。”
“早点休息吧。你们在南都市搅得天翻地覆就算了,切勿去别人的地盘耀武扬威,假道伐虢可使不得。”
司韶看着南宫洵佝偻的身子消失在书房门外,明白了南宫洵话里的意思,转身回到房间将那一摞资料一分为二,坐在桌边看着那些资料上密密麻麻的字沉吟,一坐就是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