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不听话,不服管教的顾廷菲,今日势必要给她点颜色瞧瞧,要不然往后在成国公府,根本就不把她们放在眼里。福安郡主若有所思的看了顾廷菲一眼,按理来说,她现在高兴才是,有人替她出手教训顾廷菲了。程子墨对顾廷菲的喜欢,作为母亲,她自然能看得出来。
顾廷菲不指望福安郡主能帮助她,毫不犹豫的站起身,直视谢氏:“祖母,您消消气,切莫气坏了身子,那不值当。廷菲只是觉得这是廷菲娘家的事,不需要让祖母为此烦心。再说了,廷菲也不需要借助成国公府的势力,来帮助父亲。况且二叔既然能将父亲抓入牢里,那就代表父亲是有问题的。
身为人女,原本不应该在背后妄议长辈。可今日既然祖母和二婶提到了,在你们眼里,廷菲是不孝,可你们有没有想过,若是父亲没犯错,二叔何必要去抓他,难不成是冤枉他?身为黎国的朝廷命官,卖官这是何等大罪,简直就是目无王法,其心可诛。
难道你们要我去替这样的人求情,纵使他是廷菲的父亲,可我也不能对他心存善念。当初既然作出了决定,就要为今后的后果负责。父亲不是小孩子,他应该能想到,也势必能承受的了。
廷菲已经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对于父亲,也只能在心里聊白祝愿,希望他在牢里少受点苦头,其他的廷菲无能为力。祖母、二婶,若是廷菲说的不对,请指教。”顾廷菲还不相信了,谢氏和小谢氏还抓住她不放,她不觉得说的有错。总而言之,就一句话,顾明瑞那是罪有应得。他自己犯下的错,就必须要自己承担,让他觉得有依靠,往后还会再犯。
顾廷菲不能纵容顾明瑞借着她的名声去犯错,这才是都对顾廷菲和成国公府最大的伤害。福安郡主眼中闪过一丝称赞,在顾廷菲心里,国家大义和正义比亲情来的重要,有多少人能分得清其中的关系。她能有这样的觉悟,福安郡主不由的勾唇浅笑。
小谢氏被气的吐血,这个死丫头,还真是牙尖嘴利,不愿意出手相助顾明瑞,说出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来,实在可恶至极,恨不得上前撕烂她的嘴巴。又瞥了谢氏一眼,等着她接下来的举动。谢氏从鼻端发出沉重一哼,“那这么说来,你是要眼睁睁的看着你父亲送死了?”
“祖母此言差矣,并非廷菲眼睁睁的看着父亲送死,而是父亲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廷菲能做的事,替父亲祈福而已。至于嫡母和兄长,那是嫡母还没认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罢了。有兄长在她身边,假以时日,她必定能明白廷菲的苦心,这些就不劳烦祖母操心了。”
顾廷菲微微笑着回答谢氏,真不知道她们俩那么闲。谢氏深呼吸几口气,连声道:“罢了,罢了,老身真是老了,现在的想法你们都听不进去,既然你们那么有主见,就随你们去吧!”说完端起手边的茶盏抿嘴喝了两口,她这不跟顾廷菲计较了。
谁知小谢氏下一秒,问道:“廷菲,我记得你大姐顾廷珏被丞相府休了,不知道现在何处?”她偏偏就不肯放过顾廷菲,非要挑顾廷菲的软肋说话。顾廷菲听她提起顾廷珏,她也不知道顾廷珏如今身在何处,只听周奇告诉她,顾廷珏带着丫鬟春诗离开了周府,去向不明。
她也曾经派马成岗出去找寻,还联系了江天保,让他派锦衣卫找寻,可一直到现在都没消息,也不知道顾廷珏和春诗到底怎么样了?
见顾廷菲陷入沉思中,小谢氏轻咳了两声:“廷菲,你也别见外,二婶也是关心你,才问起这些的,外人都说你和顾廷珏关系好。却没想到顾廷珏落得这样的下场,夫君英年早逝,还被成国公休弃,赶了出来,连定北侯府都没接纳她。想想真是心疼她,一个妇道人家也不知道往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对了,老太君,您不是说要给子砚找寻一门合适的亲事吗?妾身觉得顾廷珏听合适的!”这话也亏小谢氏说的出口,顾廷珏和程子砚那是八竿子打不着。小谢氏的心肠最是恶毒了,她是希望顾廷菲和顾廷珏彻底闹翻,姐妹不和了。
程子墨和程子砚兄弟俩并不关系亲密,让他们兄弟俩娶顾家姐妹俩,挑事,小谢氏其心可诛。谢氏微微扯了扯嘴角:“嗯,你说的可以考虑,只是不知道这顾廷珏如今身在何处?”程子砚不过是个庶子,对她来说,并不重要,庶出的子孙,并不能给成国公府带来荣耀。
程子墨虽说这些年跟成国公府不亲近,但谢氏心里,还是很欣慰,有如此的子孙能支撑的起成国公府的门面。越说越是不靠谱,她们还真的想打顾廷珏的主意。顾廷菲冷声道:“对不起,要让祖母和二婶失望了,大姐的去向我不知晓。”
她绝对不可能让她们的计谋得逞。蓦得,顾廷菲把玩着手指问道:“二婶,我听说近来陕西一带时常有瓦剌、鞑靼出没,不知道陕西的百姓有没有受苦?”
好端端的顾廷菲提起陕西的百姓做什么,小谢氏下意识的答道:“廷菲,你有功夫关心陕西的百姓,不如在你父亲身上花功夫。”看样子小谢氏还不知晓顾廷菲说此话的用意。
福安郡主噗嗤一声笑出来,下意识的让小谢氏皱眉:“郡主,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