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氏轻声道:“来就来呗,你别去,你且在这陪着我们俩说说话。这么多年都不曾回府,一回来,你就巴着去迎接她,凭什么,不许去!”自然心中对福安郡主和程子墨有怨气了,不知道有多少夫人问过她,福安郡主和程子墨同成国公为何这般生疏,你说她面对这些质疑能说什么,只能一笑而过。
那些夫人的意图她不是不知晓,无非就是看她的笑话罢了。顾廷菲和程子墨在程勋的带领下,来到了为他们精心准备的院子,穿越过长廊,经过凉亭,看到满眼的荷花,顾廷菲不由的停下脚步,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真是太美了。
程子墨卷起手放在唇边轻咳了两声:“走吧,往后看的日子多呢!”不在乎这一时半会,他们还是赶紧跟上程勋他们,省的待会程勋又催促他们。顾廷菲下意识的吐了吐舌头,道:“好吧,我们赶紧跟上父亲和郡主。”直到现在顾廷菲还是不肯称呼福安郡主为母亲,还是郡主,对程勋倒是称呼父亲,程子墨对此倒是不在意,称呼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意。
福安郡主淡声道:“我们这刚回来,难道不要去给你父亲、母亲请安?”突然脑海中想到这个,让她停下脚步。程勋眼中闪过一丝欣喜,随后又划过一丝落寞,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只有两个月,短短的两个月,足以让他回忆一辈子。他没吱声,笑眯眯的看着福安郡主,让福安郡主忍不住别过脸,不去看他。
顾廷菲点点头:“嗯,我觉得郡主说的对,应该去探望祖父、祖母。”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前往谢氏的院子,小谢氏正在给谢氏按摩,成国公在里屋躺着歇息,嬷嬷掀开帘子走进来,告诉谢氏,程勋带着福安郡主等人在院子外。
谢氏闻言,下意识的哼了声,随后让小谢氏坐在她身边,示意嬷嬷将他们请进来吧!小谢氏深呼吸一口气,没等她开口,谢氏轻声道:“你且放心,你替成国公府操劳十多年,这些老身都记在心上,她算什么东西,绝对不能跟你相提并论,你别想太多,看我待会怎么治她。”
既然福安郡主和程子墨回来了,那她可是长辈,自然有法子好好惩治福安郡主,让外人瞧一瞧,这么多年,她的委屈可没白受,总有一天,她会亲自还回来。程勋领着福安郡主、程子墨、顾廷菲进屋给谢氏请安,良久,屋内都无人出声,不用想也知晓,谢氏想让福安郡主为难,谁让她这么多年,都没回成国公府。
当初可是毫不犹豫的带着程子墨便离开了,撂下誓言不回来,现在不是回来了吗?地上掉了一根针都能听清楚,顾廷菲低着头,站在程子墨身边。程勋率先出声,打破了屋内的平静:“母亲,郡主和子墨、廷菲来给您请安了。”
谢氏的目光从他们四人身上一一划过,淡声道:“老身若是记得没错,当年郡主可是发誓,此生绝对不会踏入成国公府的大门半步,今日是什么风,让郡主违背自己十多年的誓言,出现在成国公府。还有程子墨,老身可记得郡主当初走的时候说,他跟成国公府再无半点瓜葛,不知道今日,郡主是何用意?”
程勋下意识的皱眉,开口道:“母亲。。。。。。”
还没说完就被谢氏一记狠厉的目光瞪过去,厉声道:“你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当初你被多少人看不起,在背地里嘲笑你,连自己的媳妇和儿子都抛弃了你,害的你窝囊了十多年,一直不敢回京城,你现在不需要袒护他们。我这可都是为了你好!闭嘴,我问的不是你!”程勋这个没用的东西,到现在都还不清楚,她这到底是为了谁好?
福安郡主略微一笑,道:“当年的誓言难得您老人家还记得,不过誓言那是过去的事了,这次是你儿子跪下来求本宫回府,本宫才答应。若是您老人家不愿意看到我和子墨,那对不住了,我们往后要在成国公府住下,大不了不来您的院子,或者见着您就躲避一些。子墨,记住母亲的话了没有?”
程子墨是福安郡主的儿子,他们俩自然是一条心,一唱一和的让谢氏气的差点儿没吐血。
小谢氏轻拍着谢氏的后背,责备道:“大嫂,你刚回府,恐怕还不知道,这些年母亲身子不太好,你还是别说这些话气着她了。都是一家人,说什么两家话,大嫂和子墨能回来,那是好事,一家人能团聚多好啊!这样,我马上就吩咐厨房,晚上给你们准备接风宴,一家人在一起热闹热闹。”瞧着小谢氏的模样,她这是告诉福安郡主,她才是成国公府的当家主母,她别想跟她争夺。
福安郡主转身便带着程子墨和顾廷菲离开了,留下程勋站在原地,独自望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出神。谢氏让小谢氏离开之后,一巴掌重重的拍在桌子上:“混账东西,你就这么让他们回来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你现在翅膀硬了,眼里根本就不把老身和你父亲放在眼里了,是不是啊?程勋,你太让我失望了!”
紧接着又将手边的茶盏扫落在地上,恨不得走过去,狠狠的捶打程勋一顿。当年她一心想让小谢氏嫁给程勋,做她的大儿媳,将来把成国公府交到小谢氏的手上,这样才能让她安心。偏偏福安郡主看上程勋,闹到先皇跟前,执意让先皇给程勋赐婚。
她对福安郡主只有满心的怨恨,根本就谈不上喜欢。程勋低声道:“母亲,儿子这辈子只有郡主这么一位妻子,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