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若是刘昭的嫡子刘墉强迫薛仁娴,那便是另外一种罪行了。周维说要让薛仁娴入宫为妃的时候,刘昭的表情是很吃惊,张大嘴巴,许久才闭上。至于刘夫人更是瘫坐在地上,不敢动弹。夫妻俩铩羽而归,回到府上,刘昭二话没说,就提着剑准备要将刘墉给杀了。
被刘夫人给拦下了,“老爷,你这是要做什么?薛将军不答应,那是因为圣上逼迫,你怎么能怪墉儿,他是无辜的,老爷。”刘昭怒极反笑:“夫人,你这是在跟我说笑吗?他是无辜的,那我们有罪了,你别胡搅蛮缠了,这件事,你就别管了。
现在你也看到了,圣上执意要接薛姑娘入宫为妃,那我们之间的仇恨就结下了。圣上早晚有一日会找我们算账,就算现在有太后庇护着,也不可能安定。唯一的法子,就是让我将墉儿杀了,才能保全皇帝的颜面,你我夫妻俩就当做从未生过这个儿子吧!”
他也是不得已才如此,亲生的儿子他能忍心伤害吗?要怪只能怪刘墉命不好,被人算计上了。刘夫人哭倒在刘昭怀里,呢喃道:“老爷,老爷,墉儿是我们的儿子,妾身舍不得他,妾身舍不得他。”刘昭已经决定了,便不会改变,抬手对着刘夫人的后背重重的打过去,瞬间,刘夫人便昏过去,倒在地上,再也没人阻拦他对刘墉动手了。
墉儿,父亲对不住你了,来世,我们再做父子,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可别怪父亲心狠,只能怪你命不好。刘昭高举着手中的剑朝床边一步一步走过去,刘夫人提起太后,他不是没想有,可太后连面都不肯见他,怎么可能会出手帮助他,这么多年,他扪心自问没少替太后办事,可太后呢,真是太让他心寒了。
“父亲,父亲,我不要死,父亲,我不要死,父亲,求你饶过我吧!父亲,父亲,我还这么年轻,大不了,我入宫去找圣上,让他把薛姑娘赐婚给我还不行吗?薛姑娘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圣上为什么还要让她入宫为妃,这不是往自己的头上戴绿帽子吗?父亲,父亲,你别这样看着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刘墉的话刚说完,刘昭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打在他的脸蛋上,浑身颤抖着,散发着怒意:“逆子,给我闭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圣上怎么做,那是他的事。你自己不知好歹,色胆包天,连圣上未来的妃子,你也敢沾染,你还有什么事不敢做,我岂能再留你在世上祸害刘家。”要怪就怪刘墉自己不争气,自寻死路。
刘墉看着刘昭手中锋利的剑,晃得他眼睛疼,急忙将被褥裹在身上,连连求饶,可依旧还是没能让刘昭回心转意,对着刘墉下手了。砰的一声,管家推开门,就看到如此血腥的画面,刘昭提着剑将刘墉给杀害了,刘夫人昏倒在地上。
刘昭转过身来,看都没看一眼床上被他砍杀的刘墉,冷血道:“你来的正好,替我操办好墉儿的身后事。”
他得入宫一趟,向皇帝表述他的衷心。如今刘墉已死,时间长了,皇帝便会淡忘了曾经发生的一切。管家迟疑道:“老爷,怕是不行了,外面来了好多官兵,要带老爷去衙门。”并不是他不愿意操持刘墉的身后事,而是事态紧急。
刘昭当下冲动管家身边,一把揪着他的脖子,逼问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管家又重复了一遍,刘昭心头暗暗骂道,他都亲手将刘墉了结了,怎么还有衙门的人来找寻他,不行,他得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等刘昭去了,便知晓了,薛兵之状告他身为刑部尚书期间贪污受贿,一道折子便状告到皇帝跟前,皇帝当下便让周奇审理此案,现在在他面前的便是兵部衙门的士兵,要将他带走。
刘昭没来得及解释,就被士兵们包围住,看着他们手中锋利的宝剑,刘昭只能乖乖的听他们的话,跟他们去衙门了。负隅顽抗,那不是明智的选择。刘昭缓缓的闭上眼,流下了两滴眼泪。
亲手将刘墉杀死了,还没能换来皇帝和薛兵之的收手。刘氏看着神色匆匆回府的顾明瑞,接过他身上的披风,问道:“老爷,你这是怎么了,脸面这般不好?”说着还要伸手上前触碰顾明瑞被他拦住了,不悦道:“行了,你别说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回府就心情不好,莫不是发生什么她不知道的大事情。
刘氏急忙坐下,询问:“老爷,你别这样板着脸,怪吓人的,到底出什么事了,你倒是说句话,你若是不说,妾身心里着急,老爷。”非要逼迫顾明瑞告诉她,顾明瑞在刑部当差,刑部尚书刘昭被薛兵之状告贪污受贿,被兵部扣押了,此外还听说,在此之前,刘昭手刃嫡子刘墉。
刘氏吓得脸色苍白,不敢动弹,心脏砰砰砰直跳,刘昭的确是够狠,连嫡子都不肯放过,居然手刃嫡子,换做她可做不到。不过宫里的事,外面也有些风言风语,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随后刘氏缓过神来,微微一笑道:“老爷,妾身觉得你倒不必担忧,兴许对你来说,是件好事。”顾明瑞下意识的盯着她,好事,亏她说的出口,现在刑部上下人人自危,生怕查到他们头上来。做官的怎么可能清正廉洁,不贪污受贿,刘昭被薛兵之状告,想必薛兵之记恨刘墉在永林宫跟薛仁娴私会,而皇帝又亲自去驿站,让薛兵之将薛仁娴接回京城,继续入宫为妃。
表面上看是皇帝委屈自己,可实际上,对皇帝而言,或许是他跟薛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