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该怎么跟韩昭雪说呢?
自己之前可还信誓旦旦,说这辈子只准备有她一个女人的。
这才过多久,转眼又想有第二个了。
很纠结,很难受。
韩昭雪那边知道这件事情,应该不会说什么,她本来就有让他以后纳妾的心思,所以肯定不会寻死觅活之类,但她越大度,越懂事,柳子衿就越愧疚,越羞臊。
妈的,那些游走在众多女人之间,甚至动辄劈腿的渣男,到底都是怎么做到那么花心而又不感到羞愧的?
怎么自己就做不到?
柳子衿很郁闷。
郁闷了半天,决定不再多想。
反正韩昭雪不会有什么意见,自己再想,也是多余,毫无意义,只是让自己徒增心灵上的愧疚而已。
控制不住诱惑要当渣男,又改变不了自己的思想,那就注定要受到心灵的煎熬,这是没办法的事情。
越想越痛苦,不如尽量不要去想。
眼下自己并不是很闲,时间还是要好好利用才行。
他拿出一把檀香,在禅房点上,同时紧闭门窗。
等到檀香充满整个禅室,便坐在乾坤座中,灵魂出壳。
神魂的损伤还没有完全恢复,他还需要继续吸收星辰之力,滋养神魂。
到了晚上的时候,神魂便差不多恢复了正常。
夜里的时间,他用来吸收星源,继续壮大自己的念头。
练骨境可以使用一级念力武器,二步一境运气境,便可以使用二级念力武器了,他准备抽时间去孤竹园一趟,把自己的念力装备更换一下。
第二天起来之后,他在禅房等待周曼殊的到来。
上午周曼殊没有来,反而来了一个从未见过,但来头极大的人。
差不多在上午十时左右,一个锦服青年前来拜访。
这是一个标准的英俊男子,二十五六岁年纪,剑眉星目,气宇轩昂,走起路来,气定神闲,透着一股高贵优雅,一看就是富贵公子。
“在下刘先,见过佛子。”男子显得很恭敬,但是没有丝毫谦卑之气,所谓不卑不亢,说的大致就是这种姿态了。
“刘先?”柳子衿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我们见过么?”
“从未见过,故此特来拜访。”刘先微笑说道。
柳子衿很奇怪:“既然从未见过,为何要来拜访?”
“想斗胆和佛子交个朋友。”刘先道。
柳子衿仔细看着他,然后问:“阁下从何处而来?”
“定州。”刘先答道。
“定州……刘先,敢问令尊是……”
“家父是安阳王,刘原。”刘先答道。
“原来是世子殿下,失敬。”
“在佛子面前,世子又算什么?说笑了。”
“定州至此,近一万里路程,世子殿下在路上走了很久吧。”柳子衿道。
刘先点头:“冰马来回倒换,也骑了十日才到。”
“辛苦了,喝杯茶。”
“为见佛子而来,区区万里路程,又算得了什么?只是外面战事汹汹,佛子却能在此休闲喝茶,这份气度,在下十分佩服。”刘先道。
柳子衿一笑:“我又帮不上什么忙,着急也没用不是?”
“佛子谦虚了。”刘先道,“以佛子的本事,想要改变一场战局,还不是随便动动脑子的事情?”
“世子说笑了。”
“佛子对当今天下大势怎么看?”刘先看似随意,但实则非常突然的问道。
“天下大势?世子是指萧家军与朝廷,谁输谁赢?”柳子衿问。
刘先笑着摇头:“萧家军,并不足为惧,但是他们搅起的乱子,却很可能是天下苍生遭殃的开始。”
“萧家军不足为惧?世子为何这样讲?”柳子衿问。
刘先道:“佛子这是明知故问?”
柳子衿摇头:“确实不知。”
刘先看了他一会儿,道:“在我之前,可有其他世子来找过佛子?”
柳子衿
摇头:“没有。因为刘贺的事情,应该不少皇族的人都视我为仇敌吧?”
“刘贺那种人,死不足惜,为他愤慨者,也不过如此而已。我与他虽算是堂兄弟,这件事情,却是站在佛子这边的。”刘先道。
柳子衿笑笑,道:“看来世子殿下也是一个正直的人。正好,我也是个正直的人。既然这么有缘份,不如坦承一些,有话直说如何?”
“什么话?”
“世子十日行万里,如此紧急来找我,到底所为何事?”
“交个朋友。”
“交个朋友?”
“对,交个朋友。”
柳子衿忍不住笑了起来:“十日行十万里,只为与我交个朋友,看来世子殿下对我,当真是欣赏的紧。那么,交个朋友之后呢?”
“交心。”刘先道。
柳子衿一愣:“交心?”
刘先点头:“交心。”
柳子衿有些搞不懂他了,于是又问:“交心之后呢?”
“交心之后,佛子就知在下,究竟是何样人,究竟能做成何样事。”
“再然后?”
“再然后,佛子就应该知道,在未来,该支持谁。”刘先道。
柳子衿眉头紧皱:“支持?何意?”
“先交朋友,别的事,以后再说?”刘先道。
柳子衿道:“不是说要交心么?”
刘先一愣,随后苦笑:“佛子当真狡猾的很。不过,有些事情是明摆在台面上的,既然佛子非要在下说出来,那在下也不介意在佛子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