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界光很好,洒在人身上暖洋洋的。
但唯独韩昭雪身周的空气,冰冷的像是在寒冷的冬季。
她站在二楼走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在上一刻才关上的东厢房房门。
刚才柳子衿和周曼殊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从客厅走出,一前一后进了东厢房。
而现在……想必已经开始脱衣服了吧?
韩昭雪双拳顿时就攥紧了,骨节都咯咯作响。
她不由想起,不久前那次凤栖梧和柳子衿一起进东厢房的情景。
那一次她大致也是怀着这样的心情在外面偷听。
但不知为何,若真仔细比较,这一次好像比上一次……更加愤怒。
或许是周曼殊刚刚太嚣张了,让她觉得憋屈,又或者是周曼殊对她的敌意太过明显,让她无法不生出愤怒之感。
又或者说,柳子衿睡凤栖梧,在她感觉,是柳子衿占了凤栖梧的偏宜,而周曼殊摸柳子衿,却给她一种是柳子衿被周曼殊占了偏宜的感觉。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反正她现在很不爽。
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找回这个场子。
东厢房中,柳子衿看着周曼殊,问:“需要躺下么?”
周曼殊强行平复自己不怎么平静的情绪,“坐着就好。”
“哦。”于是柳子衿盘腿坐下。
随后周曼殊结结巴巴道:“先……先把上衣……脱……脱了……”
“曼殊姐,是我脱衣服,又不是你脱衣服,你紧张什么?”柳子衿一边解着腰间束带,一边笑着说道。
周曼殊瞪了他一眼,道:“干正经事呢,别胡开玩笑。”
“我不是看你紧张,缓解一下气氛么?”柳子衿将腰带放到一边,然后把外层的长衫脱掉。
周曼殊藏在袖间的手忍不住慢慢攥紧了,身体也微微有些僵硬。
脱掉长衫之后,柳子衿把内衬衣服的扣子解开,然后慢慢脱掉,这时,他的上半身便已经完全**了。
因为娇生惯养,加之体内精元留存不住,身体难免不够强壮,不过相比起四个月前在床上养伤的时候,已经好上了不知道多少。那个时候,完全是皮包骨头,仅有的一点肉,也松松垮垮,完全不像年轻人,简直突破了年轻人**丑陋的极限。现在,好歹体重增加了不少,骨头被这一个月练出来的一些肌肉包住,整个看上去匀称修挺,已经是可以让人入眼的级别了。
最重要的是他的皮肤很白,像一个姑娘一样。
周曼殊看着他道:“大少爷就是大少爷,果然是千金之躯。”
柳子衿也觉得这肤色太秀气了些,忍不住有些羞臊,他现在终于理解为什么古大侠那么白皙帅气的人,要特地跑到太阳底下晒黑了。
“曼殊姐,你就别取笑我了,我现在还是病人,这么光着身子久了要是再一着凉,那可就完蛋了。您啊,还是赶紧摸吧。”
周曼殊一听,又是担心他身子,又是被他最后那句话说得忍不住害臊。
她忍不住又白了柳子衿一眼,然后在他身侧坐下,
拉起他一只胳膊,就开始摸了起来。
纤纤素手触碰他的皮肤,指尖忍不住微颤。
她低着头,目光只是放在柳子衿的手臂上,不敢与他对视。
而她明显感觉到,在刚才她指尖颤抖一下时,柳子衿转头看了她一眼。
于是忍不住脸颊微红。
这臭小子肯定在嘲笑我,她心中暗道。
她强自抑制纷杂思绪,开始用专业的手段检查柳子衿的身体。
当然正如她之前所说,所有行为归根结底就是两个字,摸他。
而事实也是如此。
她的手在柳子衿整条手臂游走,先是从上到下,从轻抚到用力,随后则是重掐他的肉,轻捏他的骨头。
她慢慢进入状态,不再为任何情绪打扰。
过了一会儿,眉头慢慢皱起,似乎有些东西想不明白。
接着她不作声的挪到柳子衿的背后,再次扣掐他的肌肉,捏摸他的骨头。
随后,更是把元气渡入他的体内。
然后,就那样坐在他的身后,久久没有说话。
柳子衿转过来看着她:“曼殊姐,我的情况到底怎么样?”
“好奇怪的根骨。”周曼殊看着他道。
柳子衿不解:“根骨要么好,要么坏,怎么还有奇怪这一说?”
“因为你这根骨……似好似坏。明明筋肉骨皮的结构很好,但是筋肉骨皮本身的质量却很差。但是根据医学理论,根骨结构和根骨质量,基本上是保持一致的,不会出现某一方面好,另一方面却坏的情况。”周曼殊道。
柳子衿道:“以前家里不少人都给我摸过骨,说我根骨很差,曼殊姐怎么却说什么结构很好,质量很差?怎么回事儿?”
“一般武修给人摸骨,所看的只是对方的根骨质量。即筋肉骨皮的好坏程度。但其实影响人根骨最重要的一个地方,是**的结构。
正如之前作的那个比喻,肉是土壤,筋骨是根系,皮是花盆,可是土壤再肥沃,筋骨再粗壮,花盆再结实,如果结构不对,那也没什么用。
例如,一堆根系,全部聚到一块,没有四下延伸,照样锁不住水。
例如土壤再肥沃,却东砌一堆,西砌一堆,中间是空的,把整个树根都裸露出来,那还是影响充足吸收水分。而花盆再结实,缝隙再少,但正好余下的缝隙就在水聚集的地方,那水流失的速度照样还是很快。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