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易坤也知道,顾与后面那句‘没搞别人家的女人’是在讽刺自己呢,这意思可不就是在说自己搞了他的女人吗?
“李易坤,你一个大男人天天游手好闲的,除了靠女人吃饭还会干什么,说难听点儿的,你就是小白脸儿一个,又有什么资格在别人的背后说三道四的,呵呵,竟然还说还说我厚脸皮?”
“我想问问你,天天只会傍富婆的人是谁?被新闻天天爆小白脸儿的是谁?跟女人在酒店被抓拍的又是谁?李易坤,你的luǒ_tǐ估计全国的人都看到了吧?你都这样‘出名’了,都不觉得丢人,而且还厚着脸皮出来见人,我又有什么不敢的?跟你相比,我顾与差远了!”顾与声音冰冷到极点,眯着眼睛嘲讽的看着李易坤,冷嗤一声:“倒是你,见到我应该感恩戴德才是,毕竟你也是我用钱养过的一条狗,也不知道现在的这世道是怎么了,连一条狗都这么不听话了,开始反咬主人了?”
俞杰和李易坤两个人被顾与的这番话堵的无话可说,尤其是李易坤,拳头紧握,脸上的表情难看的不行,还能清楚的看见他额头青筋暴起,看样子,是被顾与这番话气的不轻。
“怎么着,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顾与淡漠的看了李易坤一眼,云淡风轻的笑着说,语气中满是鄙夷。
“顾与——”李易坤怒吼一声,抬起拳头就要朝顾与袭去,眼看他的拳头就要打上顾与的脸。
顾与双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的拳头,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唇角勾起一抹冷笑,不紧不慢的说道:“你敢动我一下试试。”
就这么云淡风轻的一句话,李易坤的拳头和顾与的脸只有一寸之隔的距离,便硬生生的停下了。
李易坤的手直直的僵在空中,久久没有落下,说白了,是不敢落下。
李易坤对上顾与那双冷眸时,一瞬间没有了刚才的勇气,就连怒气也因为他的这双冷眸,而收敛了不少。
即使顾与的年龄比他小,但毕竟是出身于九大家族的公子哥,有些气势是生来就有的,更不是随随便便的什么人就能企及的。
顾北稳重自持,气场迫人,顾与虽然气势不如顾北,但因为是出生名门,接触的人群不同,久而久之的,身上也沉淀出一种沉敛成熟的气质,让人忽视不得,也有所畏惧。
俞杰见状,赶紧拉回李易坤的胳膊,两人愤愤的离开。
等他们两个人离开,顾与整个人便松懈了不少,将领带微微松了松,整个人无力的靠着洗手间的墙壁,仰头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缓了好一会儿,顾与收拾好自己的情绪,才起身准备收拾一下出去。
经过那次失败的婚姻后,顾与除了和九大家族的那几个同龄人偶尔聚聚之外,很少来参加这样的宴会。
这也是几个月以来,第一次参加晚宴,因为是风伯伯的生日宴,本来他是不想过来的,可是大哥出差在外不在家,爸妈两个人去了舅舅家,身为九大家族的人,总得有个人到场,所以顾与就来了。
其实这是他几个月来第一次参加晚宴,在来的路上,他就知道自己今天过来了,肯定会听到不少的闲言碎语,所以,他的心里一早就做好了准备。
他们说他们的,反正自己也没做过亏心事儿,为什么不能出来见人,不敢见人的应该是那个女人和李易坤两个,可是谁能料到李易坤竟能不要脸到如此的地步,偏偏在这种场合露脸!
顾家本来就没有好脾气的人,尤其顾与是家里的老小,从小被宠到大的,性子比家里其他兄长要倔的多,所以的那股倔劲儿上来,偏偏就不乐意示弱。
顾与站直了身子,抬手将刚才松开的领带又重新打理好,抬眼照着洗手间的镜子,突然透过镜子,顾与看到洗手间门口站着一个人,整个人愣在了原地。
南歌他是什么时候来的?
南歌收回目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刚才他问了风晏后,便来了洗手间,虽然南歌认为,在洗手间约对方吃饭,有点儿不妥,但是出于想道歉的急切心理,他还是来了。
谁知道刚来到洗手间,就见顾与摔开了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紧接着南歌就听到了顾与和俞杰还有李易坤三个人的对话。
听到对话的内容,南歌眉头皱了皱,他没有走进去,而是静静地站在洗手间门外,南歌想,如果当时自己就进了洗手间,被三个人看到,那场面肯定是尴尬的不行。
所以,南歌就一直站在门口等,等他们对话谈完,南歌悄悄地躲在洗手间旁边的圆柱后,听着脚步声走出来,走远,他才谨慎的从柱子后走了出来。
谁知道南歌刚迈进洗手间的门,便见顾与他整个人无力的靠在墙壁上,冷俊的脸上还夹着淡淡的疲倦。
南歌深不见底的眸子暗了暗,看着这样的顾与,心里对他的内疚感更强烈了几分,南歌想,如果时光可以倒流,他一定不对他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南歌回过神儿,便见顾与的人已经站在了洗手台前,双眸正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南歌正了正脸色,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淡淡的叫了一声:“与少。”
顾与淡淡的点了点头,微微垂下眼眸,浓密的睫毛在灯光的照耀下,印在白皙的脸上,显得睫毛特别长,语气不咸不淡的说:“刚才我们三个人的对话,你全都听到了吧。”
“.......”南歌嘴角尴尬的抽了一下,没有说话。
南歌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