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快醒一醒,该吃药了!”
正在发疟疾的陈柯,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喊话。
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他隐约瞧见一个漂亮女孩的脸蛋。女孩手中拿着一个茶杯,另一只手上托着两枚白色的药片,看样子是要喂自己吃药。
这样的场景,让陈柯不自觉的清醒了一点。
不,应该说是警觉了许多!
自己的面前居然有一个漂亮女孩?
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说:“大郎,该吃药了!”
陈柯下意识的闭紧嘴。
虽然陈柯还是一个单身狗,但他还是挺爱惜自己性命的。美女如果求交往还可以考虑,可美女喂的药是坚决不能吃的,这是原则问题。
眼见女孩已经把药凑到了陈柯的嘴边,见他死活不吃的样子,正色道:“阿珂,你发的疟疾很多郎中都治不好,所以师姐才找神父抓了西洋药。你别担心,这药虽然不是汤药,但能治好病!村子里很多人都是吃这个才好的。”
陈柯的脑子烧得很不清醒,他只能感觉到女孩在说:“大郎,该吃药了!”
“不!”
陈柯一口拒绝。
这个陌生女孩见他不吃,居然也不客气,上前就用手捏住了陈柯的腮帮子!女孩的手劲很大,而且用力也非常巧妙,一把就将陈柯的嘴捏得张开了。
陈柯惊恐的看见女孩将白色的药片塞进了自己的口中,然后一杯水就灌了进来。
“啊!救命!谋杀亲夫啊!”
陈柯身体虚弱,挣扎不起来。被灌下药后,喉咙里发出了尖锐的叫声,无比凄凉。
“武植兄弟!……宝强兄弟!……我……我以前不该嘲笑你们的啊!……”
“你在喊什么呢?”
女孩给陈柯灌下药后,见他悲痛欲绝,忍不住叹了口气:“居然烧成了这个样子?阿珂,你别担心,吃了药好好睡一觉,马上就会好起来的。”
说着,女孩过来给陈柯捂上被子。
这个女孩好像练过,劲大力巧,陈柯根本挣扎不起来。他索性两腿一蹬,只能听天由命了。虽然人烧得迷迷糊糊,但过往的片断却不断的从脑子里划过。
“我就这样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美女药死了么?”
据说人在临死前,会在瞬间看见自己的一生。
陈柯,父姓陈母姓柯,故名陈柯。
陈柯只是芸芸众生中的一个普通人,智商一般,长相平凡,运气更是差到了极点。高考第一志愿落榜后,他的档案流落到了偏远小城,读上一所已经淘汰在历史尘埃中的纺织工学院。
好在毕业后,陈柯有幸分配到了当地乡镇工厂当技工,负责维护设备。陈柯虽然没有什么才华,但和父母一样都是勤劳本分的人,专业技术也相对扎实,工作稳定后日子还过得去。
不过好景不长。两年之后,国家的变化日新月异,哪怕偏远的乡镇也旧貌换新颜。工厂的改制,设备的更新,让陈柯等一批工人也跟着老旧机器和理念一起被淘汰掉了。
失业后的陈柯回到了阔别多年的城市老家,他感觉自己就像进城的农民一样,无法适应现代都市的生活。父母还算体谅他,并没有过多的苛责,但这并不代表陈柯愿意啃老。
就在前天,陈柯刚刚从超市的仓库下班,结果突然变天,淋了一场大雨,回家的路上打起了摆子。陈柯知道自己这一病,八成又得丢了工作,但没想到会连命也给搭进去了。
“我就这样被一个素未谋面的美女害死了么?”
陈柯的心情逐渐平静了下来。不就是死么,刚才为什么要那么失态?
或许陈柯并不是怕死,他只是不甘心。因为陈柯是一个努力,务实的人,他并不甘心就这样窝囊的死。尽管他不奢望能够功成名就,但也希望能够好好的生活。
不知道过了多久,脑子里的思维逐渐被疲倦代替,陈柯慢慢的睡过去了。
再次醒来时,陈柯发现天色已经亮了。枕头上,被子里,都是一片湿渌渌的感觉,似乎是发完了汗。自己并没有死?陈柯微微喘了口气,有些迷茫的望了周围一眼。
陈柯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木床上,床边立着一个三足架,架子上摆着一个铜盆。这种铜盆和架子,陈柯以前在乡下,只在一个老奶奶家里看到过,没有想到今天又看到了。
而且陈柯所在的,也是一间非常老旧的屋子。这所屋子的老旧程度,比以前乡下老奶奶的房子还要古老,漆黑的墙面和窗户格子有一种说不出的岁月沉重感。
“不是吧,我怎么又回乡下了!听说马云都辞职了,中国还有这么落后的农村?”
陈柯感觉自己的病好了许多,头脑也清醒了过来。只是他实在想不清楚,自己病了之后,怎么会跑到乡下来了?难道是那个女的把自己抓来,玩仙人跳?
想到这里,陈柯不由得又惊出一身的冷汗。
不过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不能轻举妄动。陈柯告诫自己一定要冷静,钱财乃身外之物,保住小命才是最重要的。心中胡思乱想,陈柯却不敢发出响动,只是默默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突然间,房间的门被推开了。
陈柯心里咯噔一下!因为门外走进一个穿着蓝色衣裤,面容秀美的女孩。陈柯认得她,这就是之前喂自己吃药的那个女孩。
“阿珂,你醒啦?这可太好了!”
女孩一看见陈柯,就露出了非常欣慰的笑容,凑到床边从铜盆里拧出一条湿毛巾,伸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