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身下的祁虎只能尽量用双臂护住自己的脸。而场下的众人早已看愣住了!
“灵气实体化,他是灵宗了?只有灵宗才能做到的事竟然发生在一个灵士身上!”
“不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年轻的灵宗”
“他犯规了,比试规定只有灵士才能参加”
……
台下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喊道。
“生生不息”一道微弱的声音从祁晨身下传来,只见广场周边的植物竟然无风自动,一股股生命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站台,让大喊的众人不禁安静了下来,原本正准备挥拳的祁晨仿佛被时光定格似的愣住了。广场四周翠绿的植物仿佛在迎接自己的主人般贡献出各自的灵气,一丝丝灵气有如萤光般飘入空中,汇注成一股充满生机的灵气流涌向祁晨的身下。
“轰”无形的压力将祁晨从地上弹了开去,漏出了被砸进地面的祁虎。此时的祁虎全身如同一个血人般,脸颊上的肌肉微微抖动了下,想笑却因牵扯到伤口而笑不出来,但那黑白分明的眼眸祁晨知道是望向的自己,他知道对方终于被他给逼出了绝招,而自己虽然先发制人,却依旧败了,仰望天空,那道灵气流犹如一条滋润万物的灵药瞬间覆盖住了祁虎的身体,身上被撕裂开来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原本被揍得无力还手的祁虎长啸一声,纵身一跃,冲天飞起,长剑化为一道长虹。
逼人的剑气,使得原本倒塌在四周的战台有如飞散而出的蝴蝶,支离破碎,飘落远处。这充满杀气的一剑带给祁晨死亡的感觉,在这死亡的感觉下,是那不服输的倔强个性。
祁晨双臂一震,已略过剑气,如飘絮般飘落一旁。而祁虎却长啸不绝,长剑化作无数的光影朝着祁晨当头洒落而来。这一剑之威仿佛能撕裂人的魂魄般。
而祁晨再次催动灵气,将“金钟罩铁布衫”发挥到极致,奈何剑气笼罩范围之大超乎祁晨的想象,自己早已没有任何地方可以躲避,更躲避不了这一剑之威。
只听“叮”的一声,火花四溅,长剑终于与祁晨的金钟罩铁布衫碰撞在一块了,就在这一瞬间,漫天剑气消失不见,如蝴蝶般飞散四周的战台碎片还没有落下。
祁虎静立在“生生不息”中,他的剑仍向着祁晨。
而祁晨仍处在“金钟罩铁布衫”中,只是护着勃颈处的灵气此时却消散不见。
他静静地望向祁虎,祁虎也在静静地看着他。两人全都没有说话,但祁晨知道,自己此时早已毫无还手之力了。“金钟罩铁布衫”可谓是自己这五年所学典籍中最符合自己心意的,奈何早前早已将体内灵气消耗大半,此时再次凝聚,护身效果肯定大打折扣。即使护住了整个身体,但同样的也变得更加脆弱了。
纵然自己能够出手,但脖颈处那丝丝锋芒却是让自己迅速冷静了下来。
谁吊打谁?此刻的祁晨终究还是被吊打了,缓缓的垂下了双手,那飞散四周的战台碎片早已落下,整个广场一片寂静。
死一般的寂静。
艳阳高照,此时一阵微风吹过,祁晨轰然倒下。
那一剑终究没有刺出,或许祁虎读懂了祁晨的倔强亦或是那虽无血缘但同为宗族的亲情吧!
那随时可以刺穿自己的冰冷的长剑终究回鞘了。随着一阵阵热烈的掌声响起,祁晨陷入了昏迷。
经此一战,他没有怨恨,没有痛苦,有的只是恐惧,绝望的恐惧以及那努力修炼的决心。那长剑虽然没有刺入他的身体,但是冰冷的剑芒却还是刺破了他的皮肤,他甚至感觉到,如果再进一步,或许此时自己早已不在这世上了。自己或许太过自大了,修行五年,五年的与世隔绝一朝出关,携着一往无前的气势站上战台,给予自己的却是那冷冰冰的一巴掌。
他不恨祁虎,只是一种任何人都无法了解到的感激,是他把自己打醒了。他看得出,从祁虎起身那一瞬间,对方并不想杀他,在长剑刺向自己之时,明显停顿了数次,执剑的右手也准备随时收回长剑,结束这致命的一击。虽然最后依旧刺破了金钟罩铁布衫,显然是想让自己明白这场战斗的真正意义在何处吧!
所以他感激。祁虎的这种做法,唯有在兄弟和亲人之间才会产生。在倒下的那一瞬间,两个人的目光接触,祁晨从心底深处长长吐出口气。“谢谢你。”这二个字他虽然没有说出口,却已从他目光中流露出来。
他知道祁虎也一定会了解的。他倒了下去,艳阳却高悬天空,那原本聚集而来的灵气再次回到了植物的怀抱。那随风摇晃的鲜花,破土而出的小草,仿佛见证着一场破茧而出。祁晨虽然已经倒了下去,但这场战斗却让他的名声从此传遍宗族各分支!
天边一朵白云飞来,不知是否想来将他内心的呐喊铭刻下来。望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祁晨,祁虎仰面四望,天地悠悠,他忽然有种说不出的感慨,或许未来,自己真的不会是他的对手吧!祁虎收起了他的长剑,将倒地的祁晨抱了起来,身上的鲜血早已凝固变冷,但每一步的前行却让祁虎的心热血沸腾,他期待着祁晨的醒来,期待着他那倔强的心醒悟过来,更期待着他轰动整个道灵大陆,因为从他的眼神中他仿佛看到了他所向披靡,问鼎至尊的时候,没有什么比交到这样的好友更值得让自己的心火热起来了。
周边人很多,但自祁虎将祁晨抱起走下战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