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毅年心中激动,突然从背后紧紧抱住了她,“你是为了我,全是为了我,对不对你如此冒险,引那老者出来,是想调查幕后的人是不是跟宫中的那位有没有关系,对不对都怪我没用,查不出那伙人的所在,才逼得你不得不以身作饵”他心中又是自责又是担忧,只觉得胸腔都要裂开了般。
楚笑容却嗤笑一声,斜眼睨着他,语气凉凉的道“哎哟,我说太子殿下,你也太自作多情啦你究竟有什么好,值得小女子我为了你不顾性命再说,你也太瞧不起小女子我啦,我是那种只顾私情不顾大义的人吗在我的眼中,这全京城百姓的生命可比殿下你贵重得多啦”
尹毅年紧紧的握着拳,脸色铁青,看着她那张小嘴巴拉巴拉的不停的说着,猛的扑上去堵住了她的嘴巴。
该死的这女人的嘴巴怎么就和刀片子一样,就不能说一句让他爱听的
过了良久良久,楚笑容推开了他,喘了几口气,嗔道“别闹,我还有话没说完呢。”
尹毅年深深吸气,紧紧的盯住她红润的双唇,哑声道“你说”
楚笑容眼珠灵活的转了转,神秘一笑,道“拔起萝卜带起泥,说不定我们这次,不但能钓到一条大鱼,还可能顺势抓住藏在这条大鱼后面的狐狸尾巴”
尹毅年苦苦追查都没有结果的事情,确被楚笑容一语点破额,又惊又喜,忙追问道“这几天,只是知道京城来了一群神秘人在秦河下毒,对于他们的行踪,确实一无所知。容儿,有何高见。”
楚笑容微微一笑,道“这伙人是有备而来,而且在京城中有人接应,如果我是幕后主使之人,我会如何安置这群明显不是本土百姓的异族人士,不让别人发现他们的一点踪迹呢”
她虽然是问句,但并不等尹毅年回答,自顾说下去“我想到了两个法子。第一,就是化整为零,将这十几人分而藏之,但这法子显然不通,这群人分明是一个整体,不可能分散。那就只有第二个法子了,就是找一个安全隐密的所在,来做他们的藏身之地。这些人来自苗疆,擅用蛊毒,想必脾气古怪,生性残忍,他们是我手中杀人的利器,我岂能轻易得罪我会选一处舒适宽大的所在,把这群人好好供养起来,吃喝穿用,尽皆上品,这一点,从他们留在河岸上的那几个足印可以看出,那靴子底部的纹样细密繁复,显然并非出自寻常作坊,你抬起脚来看一看你鞋底的纹印,和那河岸上的足印有何区别”
尹毅年依言抬起右足,他脚上穿的是一双素缎薄底云头靴,鞋底纳的花纹也极是讲究,用的是云纹如意的图案。
楚笑容点了点头,道“那靴底上的图样和你靴底的花式大同小异,应当是出自同一个地方。”
“我身上穿的所有衣物,皆由宫中尚衣局所制,如此说来,那个接应和给他们藏身之所的人是来自宫中”尹毅年目光中射出异样的光彩,像是一下子想到了什么。
“这倒并不一定,只是有这个可能。”楚笑容轻摇下头,“据我所知,宫中会经常赏赐衣物给高官重臣,我记得楚向天就有宫中赏赐下来的一双靴子,但从这一点可以证明,这只隐藏在幕后的狐狸,身份定然非比寻常,不是达官,就是显贵还有可能,他的身份不比你低”
楚笑容话中之意已经点的很是明白,尹毅年悚然一惊,心头浮起一个人的身影来,难道是他
楚笑容像是猜到了他在想什么,笑道“或许是,又或许不是,咱们现在没有证据,那就守株待兔,不,守着大鱼钓狐狸总之,只要他敢露出狐狸尾巴,咱们就一定不会让他溜掉”
“不错容儿,你真是神机妙算,这只狐狸遇到了你这只狡猾的猎手,迟早会落入你的手中”尹毅年满眼赞叹的看着楚笑容,见她秀眉微挑,眼眸闪亮,整个人神采飞扬,简直让他心中爱极。
“你又夸奖我啦,你要是再这么夸下去,就不怕我飘到天上去,下不来了么”楚笑容笑眯眯的道。
“衣服干了,我们现在回去梳理一下情事。”
跟往日一样,枕边的人,一大早上朝了,皇帝的龙体欠佳,朝中很多事情,是他独自处理,只是,现在太子当政,眼急了某些人。
听凌风说道,从昨夜到今日,中蛊之人并未增加,看来那伙人果然如她所料,已经收手。
楚笑容不放心,带着红儿继续去中蛊的人家探访,发现病人的病情都趋于稳定,也再没有中蛊的现象发生,看来那伙人当真是没再继续投蛊。
接下来的两天,出奇的风平浪静,这场让京城百姓谈及色变的疫症,在短短三日之内,就被楚笑容和李太医化解于无形,百姓们提到二人,都是发自肺腑的感激。
宫中的卧床的皇帝得知了这个消息,心中舒畅了不少,“真是祖先庇佑我朝,娶了个好儿媳妇。”
十年前之前,京城曾经爆发过一场极大的疫症,数日之间死者上万,太医院用了七天七夜才终于研制出根治疫症的药方,这场巨大的灾难,让京城的所有人提及疫症而色变。
没想到今年只用了三天,楚笑容和李太医不但想出了解除疫症的药方,而且让这些患了疫症的人重新恢复了健康,这等医术,实在是世所罕见哪。
皇帝赞叹不己,下旨召二人前来,并重重的赏赐二人。
楚笑容和李太医都是推辞不受,皇帝眉头一皱,执意要赏。
楚笑容想了想,对皇帝道“父皇这是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