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晓雅……”就在陆晓雅半低着头继续发呆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人叫着自己的名字;她扭头看了看身后,在离自己10米开外的地方,姜南正拿着画板杵在那里。
“你这是怎么啦?”姜南慢慢的走到陆晓雅身旁,满脸疑惑的看着陆晓雅:“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跟变了一人一样啊?”
“没……没什么,只是昨夜一番思量,感觉有些夺人所爱,所以……所以就给你送了回来;真的……真的没什么!”陆晓雅神色慌张,是个人都能感觉到她内心的无比矛盾与纠结。
“喔哟!”姜南扭头看了一眼周围,继续对陆晓雅说:“真的……真的只是随笔之作,没什么爱不爱的,要不……我现在上去给你拿下来吧!假如……假如你真的喜欢的话!”
“不……不用!”陆晓雅连连摆手:“它不属于我……它不属于我……我先走了!”她显得更加紧张,说完便匆匆离开了。
“这……”姜南一脸困惑,实在想不明白眼前的陆晓雅为什么突然与昨日判若两人;毕竟初相识,所以他也没好意思继续紧随并追问什么,只是那样静静的看着陆晓雅匆匆远离的背影。
另一边,刚回到宿舍的莫元果看了看放在姜南床上的那幅已经裱好的画,一脸茫然的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怎么还给裱起来了?”
“呵呵……”莫元果此时已经看到了画上那酷似大白兔的部分:“这哥哥有意思,真的给添上了一只大白兔?好嘛……这下像个人间仙境了!”他索性拿起了那幅画,挂到了姜南床头的墙上!莫元果再次仔细的打量着那幅画,然后微微笑了笑,回到了自己的床边,准备换鞋。
“元果!”不知几时,化雨柔从门外走了进来,因为画是挂在姜南床头的墙上,挨着门口的,所以她也看到了:“嗯,怎么回事?这画晓雅不是带回家了吗?怎么又……”
“晓雅带回家?”莫元果抬头看了看已经来到自己身旁的化雨柔。
“是呀!”化雨柔慢慢坐到莫元果身旁,眼神重新回到那幅画上:“她昨天就来找过姜南了,姜南把这画送给了晓雅……裱得还挺漂亮的呢!”
“咦……”化雨柔起身来到墙上的画框前:“姜南还真的给添了一只大白兔呀?”
“是啊,当时我们也只是那么一说罢了,没想到他还当回事啦!”莫元果也起身来到化雨柔身边,同她一起看着那幅画:“更有境界感了,生气横飞,挺好的!”
“刚刚在学校门口看到晓雅了,行色匆匆的,叫了她一声,没搭理我,像是有啥急事一样!”化雨柔扭头对莫元果说。
“是吗?”莫元果转身回到床边,随手拿起床上的手机:“她情绪本来就多变嘛,应该没什么的,不必担心!再说了,就姜南的风格,能把她怎么着啊?”
“哎呀,别扯远了!”化雨柔挥了挥手,拉着莫元果的衣角往门外扯:“走,我们看看她去!同学一场,若真的遇到什么难事,也好多个出主意的嘛!”
“好啦好啦,你别拉了,衣服快破了!”莫元果半推半就的跟着化雨柔离开了宿舍。
其实陆晓雅离开昊城大学后并没有回家,也不知道什么原因,让她鬼使神差的来到了燕尾山山脚下,又有意无意的坐到了那棵大槐树底下。
“晓雅……”不知什么时候,在陆晓雅身后10米开外的地方,出现了一个老头儿,一身灰白色道袍,手持银丝拂尘,笑眯眯的看着大槐树下的陆晓雅;这老头,其实也就是曾经出现在姜南梦境里的白须老者。
“老人家,请问您是……?”陆晓雅慢慢的站起身来,面向白须老者,她感觉自己整个身子有些飘逸,四周的景致慢慢的变得有些模糊起来。
“即已至此,我当不再隐瞒!”那白须老者缓缓的朝着大槐树挪动着脚步:“我是昆仑山山脚下一只修炼万年的仙鹤,五百年前荣受帝命,游历人间;不时伺机度妖升仙,度恶向善!”
“可是……”此时那白须老者已经来到陆晓雅身旁,与她不过1米之遥:“可是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呀?我并不是恶人啊!”她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飘逸,心里在琢磨着逃离,却发现此时的自己居然寸步难移。
“晓雅不必惊恐,且容我慢慢道来!”那白须老者轻轻的转过身,侧对着陆晓雅:“5800多年前,一只道行尚浅的白兔闯进了我修行的荒山;本欲擒她交由天界发落;岂料白兔百般哀求,令我顿生怜悯,故而将她隐匿于昆仑山脚下,视作近邻!”
“挺好啊!”陆晓雅突然变得没那么害怕了,她努力的挪动脚步,来到白须老者身旁:“至少不必继续孤单修行了呀!”
陆晓雅心情清楚,类似的情景,除了电视剧里有,绝不可能出现在现实生活当中;所以她猜想自己是不是误闯了哪个剧组的拍摄现场?所以突然变得不那么害怕了,而眼前的白须老者,好像也没什么恶意,就只是想告诉自己某些事情罢了,既然如此,倒不如先听听看;实在不行再掏出手机拨110呗。
“若如此,自然好!”白须老者轻挥拂尘往前迈了一小步:“不曾想,某日白兔偷偷下山觅食,为一枯枝所伤,不得动弹;幸遇一少年上山采药,将其带回家中饲养,直至伤愈!白兔念其大恩,化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