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只会让王锐产生幻觉,既疯癫,又狂躁,如此那些小斯也不敢擅自打扰,这个疯癫的从二品朝廷命官。

之后他便加大了药量,导致王锐昏昏欲睡,他则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吃着小厨房给高官特制的好饭好菜,默读着王锐收藏多年的爱书。

这些书籍只要是读书人,看了就都会爱上,他谢迁自幼便是过目成诵,快速的将上百册书籍看完,记载在心中,待儿找到他,便分享给儿听。

想到程,谢迁不禁嘴角微微勾,脸上添了一抹暖色。

陡然间,耳朵微微一动,片刻后,再次从江面传来刀光剑影的声音,这是路上第八次闹匪事了,他也是挺佩服这群人百折不挠的精神,放着眼前朝廷大员的豪华大船不打劫,反而去劫满是穷壮丁的旧船。

守船的精兵们象征性的反抗一下,就躺在船板上装晕,当有再晕的精兵砸下来时,躺在船板上装晕的精兵,竟还好心的挪个位置,他都忍不住赞叹,晕的可真专业呐!

谢迁悄然听了片刻,便继续挑灯夜读,算着日子,程这两日就该寻到他了,乡试在即,他不能让程失望,定要万分努力,

跳动的烛火下,灯光忽明忽暗,但打消不掉谢迁勤奋的心,又是苦读一整夜,片刻未眠。

晨曦初照,天边渐渐亮起来,淡青色的天畔犹如抹上了一层绯红,白雾笼罩着山峦若隐若现。

朱红色的金乌爬上水面,霎时,云朵下蕴涵着无数道金光四射开来,万道金光透过树梢,给水面染上了一层胭脂色。

谢迁躺在舱内的船梁上,悄然瞧着精兵轻车熟路的往大船上泼着飞禽走兽的血,使本就破旧的大船更加狼狈,周遭布满了血的味道,整理着已经分不清品相的武器,此情此景当真让他心中冷笑不止。

他敢打赌今日的菜色中,荤菜至少占八成,否则这些飞禽走兽的血又从哪来。

自从吃了王锐顿顿都是大鱼大肉的伙食,他都快对鸡鸭鱼肉没兴趣了,但后面那些大船上壮丁的粥稀里,清得几乎看不见米粒,真是朱门酒肉臭,路冻死狗啊!

转眼间小厨房的婢女,在舱门外敲门,询问道“巡抚大人,朝食好了,您是在卧舱用,还是在食舱用膳?”

谢迁眉毛一挑,学着王锐酒醉的声音,大喝道“废话什么,本官什么时候去过食舱?”

舱门外的婢女‘嘭’一声跪下,惶恐道“是,大人,奴婢知错!”

谢迁轻轻一跃,无声的下了船梁,学着王锐的语气,捂着嘴,怒道“放肆,这般跪在门外,他人会怎样议论本官,贱婢这是想抹黑本官?”

婢女们即刻起身,颤颤巍巍,道“呜呜!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求大人放过奴婢吧!”

谢迁缓缓上了还在昏睡王锐的床榻上,拉好帐子,语气中余怒未散,道“下不为例,进来上菜吧!”

婢女小心翼翼的打开舱门,不敢抬头瞧上一眼,紧紧低着头,快速的依次上菜:大碗清蒸鸽肉、大碗冰糖炖燕窝、小碗溜鸭丝、小碗溜海参、五寸碟烹紫盖、五寸碟酥火烧、五寸碟酱牛肉、七寸碟红烧排骨、七寸碟清蒸甲鱼、豇豆粥与紫薯糜子粥各一罐

婢女们站成一排,齐齐俯身,道“大人朝食已备好,恭请大人用膳。”

谢迁在踏上将王锐用被子遮住,看着心里就不舒服,冷冷道“嗯,下去吧,备好浴汤,饭毕本官要沐浴更衣。”他家儿快来了,他谢迁自是要沐浴更衣迎接。

几个婢女隔着床幔,依旧恭敬的补俯身行礼,道“是,大人,奴婢告退!”话落便脚步轻轻的鱼贯而出,不愿在和喜怒无常的王锐待上一刻。

谢迁听见婢女们都走远了,本打算借着这会儿功夫继续读书的,但想起程嘱咐自己不能饿肚子,要好好照顾自己。

这才起身,将看起来一桌香喷喷,却又并不合胃口的菜,吃得津津有味,不知不觉中便将桌上的朝食,吃的七七八八。

这时,婢女也在抱夏舱准备好了浴汤。

泡在浴桶里,水珠缓缓流过健硕的肌肉,谢迁刚要闭眸小憩一会儿,便远远闻见窗外,京杭大运河两岸芦苇荡处,传来匪汉的声音。

“头儿,咱才收了一万两银子,兄弟们有做既做山匪,又做土匪,如今又做水匪,千里迢迢上山下水的,真是不划算啊!”

“是啊!老二接活儿的时候,也不问清了,如今还让咱们弟兄们跑了这么多趟,却连根那谢迁的毛儿,都没找到!”

“这都劫了第九趟了,老子看那谢迁根本没在这船上,杀个人可真难啊!”

“今年各地不是旱灾,就是大涝,有了这一万两,咱们兄弟今年就不用挨饿受冻了,再找找吧!”

“头儿,咱们不如来个黑吃黑,将前面那大官的船劫了,你看那大船多华丽,说不定舱里面可不止上万两啊!”

“蠢货,那买家可是知道咱们的来历,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

“头儿,咱们有了银子可以换个地界讨生活啊!”

“哎!好吧,一不做二不休,咱们试试!”

内力深厚的谢迁,自然将匪汉的对话全部收入耳中,将手指沾湿捅了一个小窟窿,悄然看去,但见数百名匪汉,或带着绿头巾潜在水中、或藏匿在芦苇荡里的绿竹筏上,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这会儿正缓缓对着豪华大船游来。

谢迁心中顿时明了,这次匪汉是来真的了,看来又是一场屠杀,快步转身从书案上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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