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某人可陪你们耗不了多久了,这伤势实在太惨了点,必须得尽快觅地休整了。”
秦阖说得很诚实的样子,眉头微微一皱,仿佛不耐烦了,真的等不了多久了。
听着好像一个无知又耿直的少年。
但看了他刚刚环环相扣的反击与反杀,谁还敢相信他是什么无知+耿直?
这特么绝逼是个阴险小人好吗?
本来是好好的以三围一之局,稳打稳算绝对是能耗死秦阖的,但秦阖以其果断与勇猛,竟是顷刻之间就轰退三人,且以此机会瞬时弄残击杀了一人,并且一下就震慑住了另二人,将局面扳成了僵持之势。
如此心机武力,简直堪称可怕!
钧四十八虽然确实认为秦阖是强弩之末了,但此时闻言,偏偏是神色阴沉,怎么也不敢动手了。
“垓二十二,你真不想杀了这人吗?以你我联手的实力,若再有旭杀神种相助,杀他应也废不了多少事吧?即便少了一个烬六十六,我们此时的胜算依旧在七成以上。”钧四十八大概也是个古板的性子,不同于烬六十六,闻言沉默了半晌,目光看着秦阖一阵忌惮狂闪,接着竟就转头,直接呼喊起了垓二十二的代号。
说起话来并未有一丝遮掩。
故而秦阖也是明明确确地听到了“旭杀神种”四个字。
一听就知道肯定是某种杀手锏。
可是秦阖听了却只是眉头一翘,像个好奇宝宝一般看了过去。
毫无畏惧。
“哼!七成?你倒还真能吹擂!你以为这位齐兄弟真看不出来你我的虚实吗?不说别的,就说刚刚那种程度的血爆,以这位齐兄弟的状况,至少就还能发出来三击来。倘若三击连环,姜某都未必能接下来。而你……别说七成的胜率了,只怕连一成都未必有。”垓二十二瞥了秦阖的手脚异状一眼,直接是回以冷笑。
钧四十八听他如此毫不留情的拆台与鄙夷,自然面色涨红,一阵大怒:“你说什么?”
唯独秦阖听了一脸懵。
这怎么还吹捧起自己了?
接着他便也恍悟,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色,装模作样地摆手自谦道:“哎~姓姜的你也太客气了,齐某哪有那么厉害?虽然你们都是这种垃圾货色,但本人伤重至此,要一次性弄死两个,也还是要费上一点力气的。至于能让你接下来,那就有点可笑了。你未免也太自视甚高了一点吧。”
说着像自谦,听着却像骂人。
骂人骂得还很气人。
“你——”钧四十八简直是气得发抖,当即怒目视来,垓二十二亦是微一拧眉,目光骤冷了下来,“齐兄弟,说话可不要太过分了!”
明明自己是在赞扬别人,却被别人如此刻薄地骂回来,只怕谁心情都不会好过。
垓二十二就算再有城府,也难以保持泰然了。
“嘿!都已经是生死两分的立场了,结果却连这么点言攻都受不了吗?看来你们影卒的训练课程很是有点问题啊~”秦阖自然是冷冷笑。
一边说着,一边他便又摆出了战斗姿态,死死盯视起了对方。
他移动起了脚步。
手中更是流光一闪,又出现了数颗塬药,不计大小,无分种类。
接着他便森然一笑。
嘴巴一咧,那个狰狞的青铜阔嘴便再次出现,流淌起了涎液!!
“等等——”眼看着秦阖就要将塬药一股脑地抛入嘴中,垓二十二这才是瞬间变了脸色,慌忙叫了起来。
旁边满面怒容的钧四十八,更是一下子瞳孔缩成了针状,显露了巨大的惊悸之感,忙不迭地大叫道:“慢着,齐兄弟!有话好说!别动不动就动手啊!”
“不赶紧动手难道还他娘的要先让你们喘口气?”秦阖爆着粗口,立马呛声道,“反正老子有的是法子吞了塬药当场炼化!我倒要看看你们怎么与我玩下去!”
秦阖的癫狂绝对不是装出来的。
《天沉之血》、《恶紫夺朱》的妖魔之性沉淀日久,对他性格的潜移默化早已经历了至少包括虚无黑暗囚笼里的在内百载时光,这时候的秦阖若要展现狂态,绝对没人能看穿他,甚至还能感受到一种惊心震魄的暴虐,令人微悸。
但秦阖心底着实又有另外一番思量。
故技重施绝对不会有好结果。
剩下的两名既然没在刚才沾染妖异液态火,那就绝不会再轻易中招了。
毕竟这妖异液态火秦阖他也不知其理,只是粗浅地掌握了合成方式,施展起来有诸多限制。只说“血雨与鬼焱融合”这一条,所要花的时间就绝对比充电宝炸弹的完整成型还要长得多。敌人有了提防之下,根本就没有太多可操作性,成功率骤降是必然的。第一次能够杀敌,有恐怖之威,第二次或许就连近敌人的身都做不到了,将彻底成为废招。
更何况秦阖他现在的状况也好不到哪里去,历经数场战斗又奔波至今,他整个人也几乎是精疲力竭了,急需休整。
毫发无伤太假。
表现出伤势才能让人信服。
伤而不重,才能令人生出最大的忌惮之心。
妖火的诡异,饕餮之魂的神奇,魔血翎的凶猛,配合其言语上的粗鲁邪狂,才能让人不得不确信他是一个有着致命危险的疯子,而且暴力倾向极重。
疯子不可怕,可怕的是智力值和武力值都他娘的高得吓人的疯子!
这种疯子,绝对没有任何人敢于轻易招惹!
垓二十二与钧四十八就算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