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摔了我的玉就该赔我银子,你要是不赔,咱们就去见官府!”小贩声音极大,但凡旁边有人来劝,那小贩就能瞪着眼睛喉一句,“你说的倒是轻巧,不然你帮她赔?”
眼看绿衣女子眼睛都红了,小贩硬是没有半点儿联系。
“我,我没有那么多银子。”绿衣女子急红了眼睛。
“没那么多银子?”小贩上下打量了女子,最后看着女子头上的金钗,“那我就亏本一点,算你五十两!”
三百两变成五十两,还真的是好大的变化啊,听到的人都想谢他全家了。
“五十两,我……我也没有……”女子怔住。
她不过是小户出生,五十两银子够普通人一家过一年了,她一个月也不过二钱银子,哪里能拿得出五十两。
“没银子?没银子就用你头上的金钗抵吧!”小贩半点儿也没客气,伸手就要去拿。
“不!不行,那是我娘留给我的……”女子抬手要阻止,但是小贩身强力壮,一看就不是好惹的,旁边更无人上前赶帮忙,眼睁睁看着小贩欺负弱女子。
“助手!”杜雍便是再此时开口上前。
身后带着两个同样结实的侍卫。
小贩一看杜雍,顿时就笑了。
而旁边的那女子也是怔怔的看着杜雍,一双眼睛里满是杜雍,杜雍只觉得被看的有些不自在,很快就略过了她的脸,望着那小贩,从小贩手中将玉佩夺过来。
小贩一看杜雍的打板,在看看他身后的两个侍卫,更不是好惹的,连忙赔笑,“公子,可是有什么需要?”
“你说你这银子值,多少?”杜雍细细的打量那玉坠子。
“五……五十两。”小贩直了直背,暗自盘算着,也绝口不提刚才的三百两。
不过被为难的女子旁边站着的少女却登时瞪大了眼睛,“你刚才还说三百两,怎么转头就变了!”
“三……三百两你们……赔的起吗?”小贩慌张道。
杜雍眯着眼睛看着那玉坠子,又看了看地上。
睨着小贩,“你说这玉坠子,是这位姑娘摔碎的?”
小贩被杜雍的一眼看的十分紧张,努力的鼓足了气儿,“是,是这样的没错!”
杜雍的出现成为了人群的视觉焦点,一大一小的两个女子都站在哪里,仿佛有了主心骨一样,被赖上的女子一直看着杜雍,眼底盛着星光一般。
“可是你这玉碎的缺口如此完好……”杜雍冷冷的笑了笑,将玉扔回了小贩手中,“这玉分明是早就碎了,你故意诬赖到别人身上!”
杜雍这么说,众人才忍不住朝着那小贩手上看去。
小贩顿时面色一变。
“你!你别诬赖我,我这玉就是她摔碎的,你们……你们是一会儿的,想耍赖,不认我这摔碎的玉!”小贩被踩了痛脚,慌张道,“我,我要去报馆!”
说完就要走,却被侍卫挡住了去路。
“我家公子乃是宰相大人的嫡子,你如此说,倒是说我家公子行小人行径了,污蔑我家公子,等同污蔑宰相大人,污蔑朝廷命官,乃是重罪!”侍卫借机暴露身份。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投在了杜雍身上。
说实话,杜雍不大喜欢这种感觉。
如果他是杜启,他一定十分享受。
可是他是杜雍。
这种众人目光所至,就好似自己被扒光了似的,杜雍眉头为不可查的皱了皱,别人都没有注意道。
大一些的绿衣女子却是看见了,捏紧了手帕,眉头蹙到了一起。
想不到,他竟然是宰相公子……
“宰……宰相公子……”小贩也没想到,自己这一赖,插手的竟然是宰相公子。
晋国建国虽短,但是从前也是封王之地。
朝臣命官一向是不容谣言污蔑,百姓污蔑,是要判罪的,少则三十大板,多则六十大板。
一瞬间,小贩就已经心生退意,但是仍旧强撑的站着。
“我……我没有污蔑……我,我这只是猜测……你们无凭无据,我这玉就是被摔了,否则一直放的好好地,怎么她一转身,我的东西就落地了!”
小贩只能咬死不承认。
何况杜雍是猜测,猜对了又如何,只要小贩不承认,就没这会事儿,何况在晋国这并不算是罪。
杜雍便再次开口,“你说,这块玉佩价值五十两?那好,我们就拿它去宝玉斎里面,请大师傅鉴赏鉴赏,你放心,看在我的面子上,宝玉斋的大师傅可以免费鉴赏,若是这玉佩真的价值五十两,那姑娘摔碎了你的玉,再赔你也不迟。可若不是……那你这可就算的上是敲诈罪,是要送衙门的!”
说到后面,杜雍声音一厉,直接将小贩给吓的腿软。
要说为什么,那就是如今说的上名头的鉴玉师傅都在有名的玉石坊里,轻易人是看不见的,而且就算要去,也要出一笔价值不菲的鉴赏费。
小贩说这块玉值五十两,但是女子却不敢赌这块玉是不是值五十两。如果是,她不仅要出鉴玉的费用,还要赔偿玉石的银子,如果不是,她也要白白花上几十两银子给鉴玉的师傅。
小贩知道自己再强装下去,已经没有办法,普通一声跪下了,“公子,贱民知错了,是贱民一时用猪油蒙了心,贪得无厌,才狮子大开口,这玉佩,其实就值二钱银子……还请公子恕罪,贱民是无意的……公子放过我这一马吧,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全家老小都靠着我一人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