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水都开了，人死哪去了！”突然一声大喝从门外响起，老人一个激灵从回忆里醒来，先是对着杨凡有些尴尬的笑了笑，之后就冲着门外压着嗓子喊道：“有客人，你先自己做饭吧。”
门开了，一个看上去比老人还老的老太婆走了进来，应该就是老人的老伴儿了。老太婆手里还拎着几大捆各样蔬菜。不过看上去都不是很新鲜了，卖相也不好，很明显是菜市场里面菜贩子卖剩下的。
“那你先陪客人聊会吧，我先去做饭，一会晓茹他们就要放学了。”老太婆把菜往地上一放就转身出去做饭去了。
杨凡知道自己该走了，从兜里掏出钱包，从里面抽出几张，想了想，又把除了几张小面额的都掏了出来，轻轻放在床上，对着一直看着他的老人歉意的说道：“出来的匆忙，没带多少，您给孩子们买点糖吃。”
老人没有阻止杨凡的动作，也没有表现的很感激，只是很平静的接过钱笑了笑，很认真的说了声“谢谢”。
杨凡离开了这家孤儿院，远远地看到一群七八个大大小小的孩子正在蹦蹦跳跳的朝着这个方向跑过来。大概这些孩子就是老人收养的孩子们吧。
这真是一个爱笑的老人，也是一个很真实的老人，没有那些悲悯天人的圣人心肠，有的只是一颗坚持养活那些可怜孩子的心。
虽然没有告诉自己关于石头的事情，但杨凡出奇的没有一点不满。每一个做善事的人都是值得尊敬的，不管他是出于什么初衷开始做善事，能把这些孩子都养大，给他们一次自己选择生活的权力，这就是杨凡认定的最大的善良。
转身，离去。
“终于让我们给找到你了！”一个光头混混拦住了杨凡的去路，手指捏的嘎巴作响，看上去威势十足。
杨凡本能的有些恐惧，忙转头，另一个短发混混从他身后围了上来，手中握着一根棒球棍。
“你们要干什么？”杨凡强装镇定，双手握拳护胸，做出一个格斗准备姿势。
“先不忙干活，我问你，你是从龙城来的吧？”短发混混手里的棒球棍晃了晃，意图很明显，就是告诉杨凡要老实回答。
杨凡只能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沉，这是被人盯上了啊，就是不知道是被哪方盯上的。
正要开口询问，光头混混狞笑着向前逼近，说道：“老虎说是要一条腿是吧？”好吧，知道是谁了，只是李鹤那小子干的坏事为什么我来背锅？
“没具体说，说是打残，保险起见还是废一只手和一条腿吧。”短发混混也围了上来。
杨凡深吸一口气，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看来得打一架了。
“你们两个臭小子干什么呢！”一声大喝从身后响起，只见一个满头华发的老太婆拎着擀面杖就冲了过来，正是孤儿院的老太婆。
杨凡心道不好，自己的事情怎么能把别人牵扯进来，连忙高喊：“没事，我们闹着玩的。”
让杨凡没有料到的是那两个混混也是很配合的连声说道：“是啊是啊，我们闹着玩的。”
杨凡诧异的看了一眼两人，那个短发混混已经把棒球棍藏到了身后。
“闹着玩？”老太婆很不信任的看了一眼两人，警告道：“这是咱家客人，刚给你们弟弟妹妹留下两千块钱，是个好人，你们要是敢动他，以后就不要进这个家门！”
两个混混对视一眼，满是无奈和尴尬。短发混混忙从角落取出一大包打包好的菜，笑的有些谄媚，递到老太婆手里说道：“这不是给家里送点好吃的嘛，刚好遇到这个朋友就聊几句，没什么事。”
老太婆接过菜肴，狐疑的打量了一眼三人，没有看出什么不对劲，最后转身回去了。
杨凡看着两个脸上写满郁闷的混混，小心的问道：“还打吗？”
光头混混没好气的说道：“快滚！要不是老娘在这早把你打成瘸子了。”
杨凡疑惑地问道：“你们也是从这个孤儿院出来的？”
“滚滚滚！”短发混混直接赶人了，挥舞着棒球棍作势要打。
杨凡落荒而逃。
“大山哥，咱们就这样放了这小子？”光头混混有些不甘的问道。
“老娘都发话了，那肯定是动不了了。算了，就当咱们没这个命拿这些钱。”短发混混也很无奈。
“要不……”光头把嘴巴凑到短发混混耳边说了几句。
短发混混眼睛一亮，恨恨的说道：“便宜那帮小子了。”
…………
杨凡看着钱包里的五十六联邦币，无语凝噎。自己怎么就冲动了呢，这几天可怎么活啊。
漫无目的的游走着，不知不觉到了一家医院的门口，看到一个有些眼熟的背影正在匆匆忙忙的从大门走出来。定睛一看，那不是杜晓雯吗？
正不知道自己下一步怎么办的杨凡果断决定先跟着这个女孩，看看能不能找到石头。这样漫无目的的找线索实在是太麻烦了，不如直接找到对方自己问。至于说不说，到时候再说。
说干就干，杨凡就这样开始了自己人生的第一次跟踪之旅。
杜晓雯好像是有急事，脚步很匆忙，转进了一个小公园就消失不见了。杨凡顾不得隐藏自己，忙跟了进去。
小公园不大，深秋的季节落叶纷飞，除去有些冷以外也是一个难得的好去处。杜晓雯直接走进了一个凉亭。
“来了？”一个发音很别扭的男声从前面不远处的凉亭传出，杨凡连忙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