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月酌和许一繁不知道的是,远在灵谷村的庙旁的土地上,伸出了一只白骨的手。
学校这边,方才历史课的教室里,全都还趴在那里,剧烈的摆动着自己的身体,手臂连接脸和桌子的地方已经开始流出血。外面的学生依旧听不见里面的声音,撕心裂肺的救命声。
“怎么锁上了呢?”学生a。
“算了,我觉得我们还是等老师来吧。”学生b。
大家纷纷赞同地点头,总不可能老师没有钥匙吧。
“大家站在这里干嘛?怎么都不进去!?”另一位教历史的老师过到来问道,刚才的学生b跟老师说道,“老师,门锁了我们打不开!”
那位历史老师很不耐烦的说,“幸好有钥匙。”老师都会有自己教的课程的教室的门钥匙。可是就在扭动了锁,要转动门把手的时候,“诶!?这怎么回事?里面还有人吗?!”
老师抽出钥匙叉着腰,右手掌狠狠地拍着门,“里面的人快点出来开门!我们班的学生要上课了!别开这种玩笑!小心给你记过啊!!”
里面还是没有反应,直到老师觉得不耐烦,“算了!里面的人给我听好了!最好别让我抓到!”正要转身走人的时候,门突然“碰———”地一声开了。
老师看见门打开的地方都是血迹,走进去一看,班里的班长对着进来的老师说道,“老师,我来开门了。请……别记我们的过好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师在惊声尖叫,面前的班长脸上的皮全都没有了,血淋淋的血肉组织,和一颗掉了出来摇摇欲坠的眼球,再看看里面的所有学生,全都是这样。
只是都没有表情,血淋淋的血肉组织,端端正正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动不动,所有的桌子上地上,他们的身上,墙上,两边的窗上,全都是血。
外面的学生惊讶的带着原地不动,紧接着里面的‘人们’都开始看向他们,甚至是走向他们的时候,才知道四处逃窜,“啊啊———!”
这边黎锡而带着新认识的温敬镜,总觉得和她之前观察到的,相差太远。温敬镜这个人,平时不怎么和她接触,可是历史课的时候,她就坐在她旁边。
她很好的观察到,温敬镜与平常人不一样的地方。她总以为温敬镜是吸血鬼,因为她从来不上体育课,好像很不愿意自己出汗,受了伤也未曾见过她出过血,流眼泪。
可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那样。正在黎锡而想着事情的时候,她们已经走出了楼下,趁着旁边都没人的时候,月酌变成鸑鷟鸟,将黎锡而抓往灵谷村的庙里。
黎锡而被放下来之后,情绪不太好,恶狠狠的看着温敬镜,“温敬镜,你到底是什么人?!”黎锡而警惕地看着她,她能够肯定的是,温敬镜肯定是知道她以前的事情!
月酌双手放在头旁边举着,做投降状,安抚道,“你别激动,锡而。不管你信不信,我温敬镜的真名字是月酌,而且我从未骗过你。”
黎锡而嗤笑着,“温敬镜。今天之前,我们一点都不熟。”
一字,一句的,嘲讽。
月酌看着她,心急的解释道,“锡而,我昨天被杀,今天又出现。你真的不明白是为什么吗?!”黎锡而懒得看她,月酌慌忙道,“我来自2017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但是我们回不去,只能把06年的自己杀掉。”然后指了指黎锡而身后的高高的土堆,“埋在那里。你不信的话,我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就在你的视线范围内,你去看。”
黎锡而看着温敬镜,她是真的希望被自己所相信,她转过身,翻开那堆土,一把回过头,“你他妈耍我啊?!这里哪有什么!?”
月酌摇摇头,看着那堆土,“不可能的!我亲自将自己埋在这里的……”黎锡而就在这时候突然将月酌抓过自己身边,月酌被人一个转了身才反应过来,看着面前的许一繁,很是惊愕。
月酌这时候条件反射的看着黎锡而,“你为什么保护我?”不是不相信吗。黎锡而白了她一眼,“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还不至于看不出来。”黎锡而低头一会,问身后的人,“我们在未来里,关系……有多好?”
月酌看着黎锡而,有点鼻子酸酸的,有点哽咽道,“可以为对方死的关系。”黎锡而回过头看着她,邪邪一笑,“那就证明给我看!”说完便将人推了过去!
面前的许一繁,是本来也应该被埋在这里的,已经死的了06年的许一繁,他的身体有被大力撕扯过的痕迹,许一繁的后面则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温敬镜!
只有骨头的她,不知道为什么被转换了位置,破坏了蝶骨,确实已经死去。难不成是许一繁移动的?
黎锡而看着那堆白骨有点惊愕,“被埋的时候,骨头会生出花来吗?”月酌看向黎锡而,“什么?!”只见黎锡而指着那堆被埋了一半的白骨的头颅部分,长出了白色的花,“这是。怎么回事?”
黎锡而看着月酌,摇头有点佩服的看着她,“幸好你不是我外婆,不然我也是这个下场,你以后的日子也不会有我的陪伴了。”
没有叶子,只有花。
这边历史课堂上,里面的人缓慢的移动着,但是周围的人都不敢惊扰到这群‘血人’,班长从历史教室的门口,走到了美术画室里面,看到了温敬镜画的那幅画,流出血泪,悔恨道,“对不起,我不该进来的。”
画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