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金大成顿时大怒,质问道:“为什么......我为金家付出那么多,我明明能力比你爹还强,可是当年却是你父亲继承金家之主位,我原本也曾想过不争不抢,可是你父亲却因为我犯了一点小事,竟然将我一手创立金风楼交给别人管理,还让我跟在你身边,终日像个跟班一般,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么?”
金大成越说越愤怒,脸色也扭曲难看,“原本我也不想杀你,但你父亲恐怕性命不久,若是不杀你,家主之位便又落到你身上,我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绝不……”
金大成瞬间像个疯子,神情极为激动,此刻的他,已不再是金子轩眼中那个温文尔雅的二叔,而是一个丧心病狂的魔。
“你对父亲做了什么?”金子轩也变得冰冷,以为他听到了父亲命不久矣这样的话,父亲身体康健,活得好好的,为何会命不久矣!
金大成冷笑两声,眼神闪现一丝阴冷,“也没什么,只不过是偷偷下了一些‘冥灵散’罢了!”
“什么......冥灵散!”金子轩大怒,“你这个畜牲,你怎么下得了手?”
“他可是你大哥,亲大哥啊!”金子轩悲呼不已,没想到为了利益,竟然真的手足相残,这种事在还算团结的金家之内,以往不敢想象。
金子轩做药材生意的自然知晓,这冥灵散乃是奇毒,无色无味,服下之后有潜伏期,倘若别人不说是诊治不出来的,而且潜伏期期间并不适之感,但当发作之时却如天崩地裂,神仙难救。
冥灵散的解药只有一种,那便是南冥草,这个解药知道的人很多,但是见到的却是极少。
南冥草并非灵药,更非天材地宝,此草也并无其他用途,但却对这冥灵散之毒有着特殊的奇效,这种草极为少见,可遇而不可求!
其实中了这冥灵散之人,便等同于宣判死亡,因为潜伏期不定,而且一时之间又去哪里寻找......
金子轩没了力气,此刻真的心乱如麻,眼前的死亡之局已然顾不上,他只在乎如何救得了父亲一命。
金大成看他模样,脸上没有一丝怜悯之心,冷眼盯着他一会,而后似是陷入回忆之中,“当年我和他不也是亲兄弟么?可是他不但继承了金家家主之位,还抢了我的女人,你母亲当年本该是我的女人,可最后却因为我没能得到家主之位弃我而去,你说我难道不该恨你父亲?”
金大成声嘶力竭般得吼道,眼中竟然泛起泪花,看起来他也是有伤心之事,不过金子轩却也愕然。
没想到,父亲、母亲、还有二叔之间,当年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不过不管如何,就以这二十多年来父亲母亲恩爱的程度可看出,当年母亲绝不是为了什么家主之位才舍弃二叔而去,母亲虽是金家主母,可是平日里从不贪图享乐,更不与人相比,就连带着的首饰都是极为普通,她岂会是那种为富贵所动的女人。
这其中必有误会!金子轩想到。
不过此刻多言无益,看二叔的样子早已困在自己心魔之中无法自拔,就算自己跪下求饶,恐怕还是难免一死。
自己的境界地位,只有筑基境界,单单是对上二叔的辟谷境界已然毫无胜算,况且还有两个被收买的紫霞境界高手。
必死之局如何可解?他全没了主意,他相信二叔既然敢在此刻出手,必是想好了所有应对之策,只是楼上阁中之人,还有济世药堂中的妹妹,不知他们如何。
“我可以不劳你们动手,但能不能放过叶兄和老堂主,还有我那可怜的妹妹,倘若我和妹妹都死了,而你们却没事,恐怕再完美的借口的也总让人怀疑吧!”
“你倒真是极重情义!”金大成冷笑一声,似乎一以为然,“平儿我可以饶了她,但楼上两人绝不可能,那老头方才竟然没有喝醉,我出手将他打晕后,若是醒来之时告发我,我岂不是满盘皆输?”
“那个叶亭就更不能活了,他是很有用,但这种人往往太过聪明,而且修为太高,这样的人留着简直就是养虎为患,我不会这么傻!”金大成徐徐说着,脸上不禁泛起胜利者的得意。
这世上的人,在准备成功的关头总要如此这般,为的就是显示自己多么的智计过人,虽不一定想让对手佩服,但却总是自我欣赏一番,然而世事无常,也不总是能够一帆风顺。
煮熟的鸭子飞了!
这也是常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