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那老道与白小七对拼内力,忽然摔在地上,都道他是内力不济,被白小七给震伤了。这时度灵口前一片慌乱,也没人听出他的喊叫之声有什么不对。白小七虽然颇为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欺身上前,以兰香拂穴手点了那老道胸前的几个穴道,老道把手一摊,也不反抗,被点中穴道之后就不动了。
那络腮胡子大汉见这老道也被白小七擒住,心中一阵霹雳闪过,暗道:“这小子究竟是什么来头,连冬羽道君都不是他的对手?”他一分神,手上慢了三分,顿时被人抓住了破绽,在手背上划了一剑。他虽然受伤,却更加悍勇,怒吼一声,举起钢鞭使了个“力战八方”逼退众人,再一回头,却看见那使镔铁扇的师侄被一个白灵教的女子偷袭,点中了后心穴道。
那使镔铁扇的青年武功不弱,按理说不至于如此轻易就被人偷袭成功。但来偷袭她的女子当真邪门,手指距离那青年后背尚有三尺多的距离,便有一股无形气劲打出,封住了他的穴道。
出手之人自然就是菊儿,她仗着这门凌空点穴的功夫,片刻之间已经制住数人,那络腮胡子大汉见大势已去,心中愤恨,想到:“为何我们在这里厮杀许久,却不见援军到来?”原来那几辆马车之后,本有人步行跟随,却迟迟不见那些人的踪影。
白小七一连战胜三人,尤其是跟两个人硬拼内力,体力已经耗尽,身子摇晃一下便摔在地上。洛花楹远远见白小七倒地,还以为他受了重伤,慌忙跑来将他扶起,见白小七只是累的脱力,才略略放心,让他靠在自己怀里休息。
驱车闯入白灵教的五十人武功虽然都不差,但毕竟人少,到这时已经死的死,伤的伤,逃的逃,另有十余人被白灵教生擒活捉。一番苦战过后,白蓦然清点伤员,发现教中姐妹死了二十七人,重伤四十四人,轻伤数十人,心中一阵难过。菊儿过来劝道:“圣女切莫悲伤,我们须得先叫醒休息的姐妹,连夜堵住度灵口,以防敌人再用这种计策冲进来。”
白灵教中之人本都以为度灵口乃是个天然的险关,虽不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却也极难攻破,没想到对方眨眼之间就想出了这样一个破关的计策,心中都很失落,均感自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只待对方冲进来宰杀罢了。过了一会,洛花楹却忽然叫道:“不对不对,蓦然姐,别堵门了。”
白蓦然不解道:“怎么了?”宁南心直口快,心情又不是很好,说道:“别理她,小姑娘懂什么,若不早些堵住度灵口,他们再以马车开路冲进来,我们怎么挡得住?”
洛花楹道:“他们以马车作为先锋,后面的人可以步行跟上,为什么没跟?”宁南语塞,呐呐道:“许是他们没想到。”但自己也觉得这理由不太说得过去。洛花楹又道:“你们听,外面是不是在打架?”
白小七侧耳细听,果然听见度灵口外传来一阵叫嚷打斗之声,惊道:“外面果然打起来了!”白蓦然等人也听到了打斗的声响,都暗自生疑,沉默一阵,菊儿忽然道:“不好,定是回来支援我们的姐妹,跟他们动起手来了!”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一惊,都知道菊儿所言应该不差。白蓦然当机立断道:“我们这就冲出度灵口,若真是姐妹们在跟他们动手,我们就来个内外夹击。若是他们故布疑阵,千万要赶紧撤回来!”众人答了声是,白蓦然身先士卒,已经进了度灵口。白小七从地上捡起一根火把,就要跟上去,洛花楹却拉住他道:“你刚刚已经累的脱力,还是休息一会再去吧。”
白小七摇摇头道:“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此事说到底是因我而起,若非我得罪了雷家,那拳脚双绝也不会奉命来找我们麻烦,白灵教也就惹不上天山派。花楹,你明白么?”
洛花楹冷哼一声道:“呵,说来说去,还不是怪我。要不是我跟那杨月茹动手,你又怎么会替我出头?”白小七没想到她会这样说,登时有些手足无措,慌乱道:“你跟她只是公平较量,我怪你什么?再者说,是那杨月茹不讲道理,这件事上你一点错都没有的!”
他生怕洛花楹因自己的话产生自责之情,还想再劝慰几句,却见洛花楹咯咯一乐道:“得了吧,我逗你呢,我们快去帮忙吧。”白小七道:“你留在这里,我自己去就好。”洛花楹摇了摇头,牵起他的手道:“你若是出了事,我还能独活么?”白小七心中大为感动,暗道:“是了,我若没能保护好花楹,倒还不如去死。”坚定地点了点头,与她同往度灵口走去。
白灵教中之人急于查探姐妹们的安危,这时候已经走远了,偌大的山洞之中仿佛只有白小七与洛花楹二人。白小七手里拿着火把,终于能看清度灵口的全貌,原来度灵口内的墙壁上并非光秃秃的一片,而是隐约有壁画涂在其上。只是火把之光并不明亮,白小七二人又急着赶路,不曾细看。初入度灵口时,四周还散落着许多尸体,等走了一盏茶的功夫,鼻尖虽然还隐隐有些血腥气,却已经没有尸体躺在路中了,想来白灵教中之人也不会在此地与敌人交战。
二人走着走着,只觉得四周没有半个人影,只能听见远方传来的打斗之声。洛花楹本就怕黑,这山洞之中又总有阴风刮过,“呜呜”的好不渗人,拉着白小七的手就跑了起来。
他们俩的轻功都还不错,片刻功夫就跑出了度灵口。那度灵口外,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