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说的,我就是那种落井下石的人么?”陈凡一阵苦笑,拉着钟离的手,“我是信得过你,才把这个担子交给你!不过,你也应该心里有数才好,我让你上位,也能一手把你拉下去,你是个聪明人,以后该咋办,自己想去!”
“说露馅儿了吧,我就知道你是这么想的!”钟离抿嘴笑,心里都早就乐开了花儿,可嘴上,却还不承认,“诶呀,想想也真够憋屈的,你想,好歹以后人家也是鬼门的当家人了,原想着多年媳妇熬成婆了,可到头来呢,却还要天天在这儿伺候你!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呢!”
“咋的,你还不乐意了?那算我没说!”
“诶呀!”
钟离赶紧打了他一下,见陈凡咧嘴笑,也跟着媚笑起来,那小眼神儿脉脉含情的,也真叫个服帖。
“嗡……”
俩人正自闲聊,钟离的电话响了,她拿起来看了一眼,赶紧下床,跑出去以后过了好一阵子才回来,“这事儿,他们已经安排好了。”
“那就按我说的意思办吧。”
“你真要让位?”
“那我还骗你不成?”
陈凡起来,把身上的绷带拆开了,“这里不能待太久,我去洗个澡,一会儿就走!你去不去?我这一走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嘴馋了可没人喂饱你!”
钟离没说话,巧笑嫣然地白了他一眼,她很想骂一句,又觉得这时候不太好,犹豫了一下之后,终究是扭着大屁股钻到了陈凡所在的浴室里。
表忠心啥的,钟离一向很懂,她深知,好话说出一千遍,也不如实际行动来得直接有效,虽然说起来总有些富丽堂皇的理由,但实际上她比谁都清楚,她能有几天,自己这雪白的身子实是最大的功臣,她更明白,陈凡喜欢自己,主要还是喜欢自己往他身前一跪心甘情愿伺候他时那种服服帖帖的劲儿!
话说回来了,凭自己这长相,这身材,这气质,这能耐,哪个男人挡得住自己这么勾搭?
越想越自信,越想越开心,喜事临头得偿所愿的钟离也是摇头摆尾浪得飞起,恨不得献出自己的一切一股脑儿地报答给他!
酣战一夜,钟离都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等她嘤咛一声翻了个身,才发现胳膊这一搂竟然搂空了!
陈凡不见了!
钟离抱着被子掩住胸口,左右观望,确定陈凡真的不见了以后,顿时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噗通。”
她重重地摔在床头上,大眼睛一眨一眨地,隐隐地有些担忧。
而此时,陈凡却早已经装扮成一个戴着军绿色的帽子,背着旅行袋,看外表酷似老年崔健的男人,他如约出现在车站,爬上了一辆长途大巴。
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认得出他,现如今的陈凡,早已将易容术玩儿得出神入化,这世界上能比他更精通这个本事的人,一只手都数得出来。
——割——
同一时间,某军区大院儿,一个十分别致的小别墅旁边,一群穿着军装咔咔踢正步走过去的特种兵荷枪实弹地在步操,别墅门窗紧闭,小蛮正扒着窗户
皱皱着小脸儿,无比担心的模样,“姐姐,你说主人会不会出事了呀!他怎么还不来呢?”
“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小姐姐也站在床边,顺手摸摸小蛮的脑袋。
“看样子,这一天终究还是来了。”小孔雀耸耸肩,看起来并不是特别担心。
“你们,在说什么?”罗菲儿总感觉小孔雀跟小姐姐的对话神神秘秘的,有点跟不上节奏,顿时忍不住萌萌地问了一句。
“你知道什么是鬼眼天卦吗?”小孔雀转头看看她。
“什……什么?”罗菲儿一脸懵逼。
这一次小孔雀没有再说话,取而代之的,是狠狠地撇了撇小嘴儿,一脸的不屑。
“鬼眼天卦,是卜算的最高境界,借助鬼眼天卦的力量,能窥测未来。”小姐姐抱着肩膀在一边解释。
“在中国的历史上,因为机缘巧合打开鬼眼天卦的人,一共有十一个,其中最著名的两个,一个叫袁天罡,一个叫李淳风。”
“就是写推背图的那两个人?”
“对。”
“可,可是,主人的爷爷的绰号,也不也叫鬼眼天卦吗?”小蛮在一边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错。”小姐姐点点头,“他是最后一个打开鬼眼天卦的人。”
罗菲儿似有所误,吞吞吐吐地说道,“那,他在鬼眼天卦里看到什么?”
“看到了一场浩劫。”
“浩劫。”
“对,浩劫。”
众人面面相觑,小姐姐也不再说什么了。
——割——
第二天下午,某小型旅游团儿,一个前厅后撅面容姣好的女导游带着一群人进了山里,人群中多半都是些戴着白帽子的夕阳红老年队,唯一一个鱼众人格格不入的是一个戴着眼镜儿看似瘦弱的年轻的人,年轻人皮肤白净,很儒雅,只是眼角眉梢略带出一点叫人不敢小看的英雄气。
他背后背着一个很大的旅行包,身上穿着一个运动套装,脚底下崭新的登山鞋看起来不算昂贵,一切都是中等偏上,既不给人以压迫感,却也不叫人瞧得碍眼。
女导游注意他很久了,在路上侃侃而谈,“各位,前面就是我们的旅游区了,咱们的行程总共三天,我会带你们把这块儿洞天福地走个遍的!你们别看咱们这里好像不是特别出名,但那是因为过去几年这里一直封山,不让对